院内種植着淩霄花,爬滿了牆壁,花朵墜的枝杈低垂,花牆下有一個秋千,妤臻在上面蕩秋千。
秋千晃動,妤臻的衣裙像欲飛走的蝴蝶,而她整個人如同夜空夢幻的光讓人摸不到實處。
瀾夜陪着她玩了許久,直到太陽漫過花枝,妤臻臉上都出了細汗。
瀾夜扶着她進屋納涼,又備了溫茶。
妤臻用了茶涼快許多,舒坦地躺在踏上休憩。
椿嬷嬷坐着馬車親自來昭文苑,就為了請妤臻公主進宮小住。
畢竟是太後的貼身嬷嬷,妤臻得到消息裝扮好前去見她。
椿嬷嬷擡眼見到妤臻一陣素色淡雅衣裙,亭亭玉立,雖用一張面紗遮住了面容,但那雙眼睛卻是純淨。
“公主,太後娘娘念及您的咳疾病請您到宮中小住,宮中有最好的禦醫修養身子。”
妤臻看了眼瀾夜,眼中不盡疑惑。
太後怎會突然傳召她?還是要在宮中小住,但眼下隻能先随着椿嬷嬷進宮。
妤臻給了瀾夜一個眼神讓她去通知妤汜,随後輕聲道:“嬷嬷稍待,本公主收拾些東西便随您前去。”
椿嬷嬷這聲音清音悅耳,人有溫和知禮,心中更是高興,“無妨無妨,公主慢慢收拾便好。”
妤臻颔首,随後進了殿内。
馬車悠悠晃晃,進了宮牆。
妤臻随着椿嬷嬷進了福樂宮,殿内太後已經等候多時。
妤臻一到,她便扶着椿嬷嬷的手上前,一臉慈祥,“來讓哀家看看。”
妤臻眼中盡是懵懵的,這太後娘娘對她也太過親近了。
她屈膝行李:“妤臻見過太後。”
太後見她這麼可人,滿心歡喜,怪不得玄兒對她這麼上心,連她這個老婆子都喜歡的很呢。
“哎呦,快快起來,公主不必跟哀家如此見外。”
“椿嬷嬷哀家記得年輕時先帝曾賜給哀家一個玉镯,你去拿來。”
太後拿起玉镯便往妤臻手上帶,妤臻一看,連忙推脫:“太後不可,妤臻第一次見太後不能收下如此貴重的物品。”
“拿着,這不過是哀家年輕時衆多飾品的其中一個罷了,算不上貴重,你若是不收便是不給哀家面子。”
太後如此說,妤臻隻能收下了玉镯,“妤臻多謝太後。”
“對了,哀家聽說你得了咳疾,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妤臻低頭道:“多謝太後關心,身子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你自幼生長在宮中,從沒經曆過跋山涉水,此次來和親路途遙遠的生病也是情有可原,一會兒讓禦醫給你開些補身子的藥,就在哀家這宮裡好好養上一養。”
妤臻低頭道“是”,又開口:“先前太子殿下已經為妤臻宣了禦醫調養了,身子也好比從前強壯幾分。”
太後一聽,來了興趣,她可是對自己這個孫子追人的過程興趣滿滿,當即就問:“是嗎,玄兒竟然對你如此上心,他從前可是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女子呢。”
太後為了促成這段姻緣,極力誇贊自己的孫兒,“公主剛來淩國,有些事情不太了解,哀家這孫子一心就隻有朝政。”
“從前哀家想要給他納個側妃,他竟然一口回絕了,還說什麼不想娶妻,給哀家氣的都生病了……”
妤臻被太後的話逗笑,沒想到太後會同她講這些事情。
椿嬷嬷在一旁拆台,“太後,那次還不是您裝病,後來太子知道後好幾日都沒來給您請安。”
太後假意怪罪:“哀家哪裡裝病,分明就是被他氣的!”
椿嬷嬷笑而不語。
“祖母這是在說孤的壞話嗎。”
沈長玄一身素色衣裳,裙擺處是漸變的碧色,頭戴玉冠闊步而來。
太後一見是寶貝孫子來了,“哼”一聲道:“你還知道來哀家這個福樂宮啊,哀家還以為沒你這個孫子呢!
沈長玄輕笑:“祖母恕罪,孫兒近來過于忙碌這才沒來請安。”
太後握住妤臻的手,笑眯眯開口:“不過看在你給哀家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孫媳婦,哀家就不同你計較了。”
妤臻一聽這話,臉頰微紅低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