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汜想起剛才沈長玄的表情,在心裡默默翻個白眼,他都把妹妹送給他了,送再多的東西也是理所應當。
“無事,不必擔心,沈長玄已經同意了你和他的婚事,做這些是他應當的。”
妤臻微微張開了口,滿眼都是驚訝,還帶着一絲困惑與害怕,她問:“為什麼?我們不是才見過一面嗎?他怎麼會答應?”
妤汜自然不會幫沈長玄說好話,他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樂意:“和親本就是兩國的大事,個人意願算不得什麼,更何況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妤臻點點頭,身為皇室中人的确不能婚姻自由,兩國之内的利益牽扯下什麼都會變得合理。
猛然得知自己的親事,妤臻内心有些茫然,靜靜地撫摸懷中的兔子。
妤汜正處在自己的妹妹被人搶走的事實裡别扭難過,看她臉上染上了疲憊就讓她休息,自己去消化這個事實了。
皇宮内,福樂宮中太後正吃着膳房送來的藥膳,這藥膳雖然沒有藥難吃但也好不到哪去,太後最煩喝這些東西,因此了了嘗了幾口便擱下了。
伺候太後的椿嬷嬷在一旁規勸:“太後,這藥膳吃了對您的身體有益處,您還是再用些,不然來日太子殿下知道了又該怪罪奴婢了。”
太後重重“哼”了一聲,“他怪罪你?他若是有心早就來給哀家請安了。”
椿嬷嬷接過藥碗,笑着給太後按揉肩膀:“娘娘是想念太子殿下了吧。”
太後不吭聲,端起一旁的杯盞。
“娘娘還不知道吧,我們的太子殿下最近可忙了,自然沒有空來給娘娘您請安了。”
太後道:“他作為太子什麼時候不忙,不過是懶得來見我這個糟老婆子罷喽!”
椿嬷嬷知道太後這是想念太子了,不過她倒是有個好消息要說:“娘娘,這回您可是錯怪殿下了,老奴可是知道殿下這次正忙着給您找孫媳婦呢!”
一聽到這個,太後瞬間精神了,她是腰也不疼了,直直地坐起來拉着椿嬷嬷的手,“快快快,跟哀家說說玄兒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之前哀家多次想給他納妃,他可是百般推脫,還說要什麼先立業才能成家,哀家可是要看看是誰能俘獲哀家那位小孫的心。”
椿嬷嬷一想到發生的事情就忍不住臉上堆滿了笑容,太子生母早逝雖是嫡長子,但自小卻是由太後悉心教養長大,她和太後一樣都希望他能過的圓滿。
“娘娘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給南州來的公主特意送了隻品種珍稀的兔子讨人家歡心,還請那位妤臻公主去昭文苑養病呢”
“老奴可從未見過殿下對哪位女子如此上心呢!”
太後一臉驚奇,“是那我來和親的妤臻公主?”
“是呢娘娘,那位公主據說長得好看的很呢!”
“娘娘若是好奇,不妨傳喚那位公主來看看?”
太後的确迫切地想要見到孫媳婦,她不忘催促:“明日就去傳哀家的孫媳婦入宮,哀家要好好看看。”
太後的嘴角幾乎壓不住,她内心歡喜,她那死闆的孫子終于要有太子妃了。
翌日,妤臻到了新處總是睡不安穩,自從來到淩國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舒心覺,這裡的一切都讓她覺的陌生,夜裡,她也總是懷念從前在皇宮中的日子。
天剛剛蒙蒙亮,她人便已經醒了,隻是這幾日無事,每日都是待在這屋中,起這麼早也無事可幹。
妤臻靜靜地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帳子搖晃,似她以後的人生一般。
雖然說和親一事進行的很是順利,但對她來說無論嫁給誰都是一個陌生人,而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忽然,一隻小兔子出現在她眼前,是沈長玄送的兔子,因為它全身毛茸茸的,妤臻給它取名叫絨絨。
“絨絨,你怎麼過來了。”
昨日妤臻喜歡這小兔子,所以将它留在了外間,此時小兔子拱拱她的手掌,像是在對她回應。
她把絨絨抱在自己的身上,撫摸它身上的毛發,有它作陪妤臻的心情好了不少。
“絨絨,我給你喂些青草可好?”
小兔子卻動了動身體,爬在妤臻身邊睡着了。
妤臻被它逗笑,陪着它一起進入了夢鄉。
太陽升起,妤臻難得睡了個好覺。瀾夜也知她近幾日睡不安穩,因此特意沒叫公主,讓她多睡一會兒。
“公主,公主起來用膳了。”
“您若還是困倦也要等到用完早膳再睡。”瀾夜擔心餓壞了公主的肚子,自是要監督她用膳的。
妤臻嘤咛幾聲,揉了揉眼睛,聲音還帶着剛醒時的啞:“何時了?”
瀾夜扶她起來,“再有一個時辰便是午時了公主,您若是還想睡也得等用些早膳再睡。”
瀾夜在小廚房裡給公主一直溫着杏仁百合粥,還加了牛乳喝起來香香甜甜最是滋補。
妤臻胃口不佳,用了幾口便停下了。
瀾夜給公主梳妝,今日天氣晴朗,在院中曬曬太陽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