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才那個家夥吧?”服部平次依舊繼續着自己的推理,手覆過她所戴的項圈,指腹劃過後面的鎖扣,“他不但會找你,還讓你穿上這樣的衣服,好方便他做出什麼事吧?”
咔噔——解開項圈的那一刻,紅青色的痕迹裸露在白皙的肌膚之上。
“不是他”原間緒子意識到服部同學誤會嚴重,急忙解釋:“我跟白馬君沒有……嘶!”
還沒等她急忙解釋完,服部平次卻低下頭忽然靠近她的肩膀,一想到有個人那樣吻過她的肌膚,那怒火便就要将他吞沒,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如同一個迷了眼的吸血鬼,咬上她的肩膀,那一刻的齒間舌面觸碰,恰如汲取嬌嫩待開的花蕊,似是墜入一片又一片的雲層。
直至鮮血浸過牙齒,鐵鏽味彌漫在他的口腔,他這才如夢初醒的擡起頭,嘴角帶着幾絲血,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看見了她肩膀處那清晰的牙齒印所浸出的血迹。
她站在原地,發懵的眨了眨眼,比起疼痛,此時突然的舉動正更大的沖擊着她的大腦,繞是感情經曆再遲鈍再空白,此時的她也知道,這絕不是朋友之間該有的舉動,這是與那位自稱“男朋友”的人一樣的行為。
——“緒子,你知道遠山喜歡服部嗎?”
“我以前就跟他們同班,聽遠山親口說過喜歡服部,如果有别的女生靠近服部,遠山都很不開心呢。”
“緒子,應該不會介入别人的感情吧?”
“我想你也不希望讓好朋友傷心吧?”
不想,她不想和葉傷心,也不想服部同學生氣,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搞得一團糟了。
當大腦遲鈍的感知到疼痛時,這段記憶清晰的出現在腦海。
不知道為何,從潛意識裡她便感覺到自己不擅長處理這些關系。
“服部同學先回去吧,今天太晚了。”她隻能躍過,隻懂逃避。
服部平次滿臉歉意:“原間,抱歉,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控制……”
“沒關系的,我知道。”原間緒子隻懂用大大的笑容掩蓋,目光卻遊離的不敢與他對視,隻想快速結束這個話題,幹笑着,“我們都是好朋友嘛,這、這就是不小心……”
說到這裡,她低下頭,伸出手不自覺要觸碰肩膀被咬的位置時,下一刻手腕被扣住,是服部平次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詫異的擡頭看他,這才發現向來開朗的少年此時卻皺着眉,一臉委屈與不甘的盯着自己。
“你胡說什麼啊。”
他的臉靠近她,她心裡一慌,手欲睜開卻直接被他一個轉身扣在牆壁,整個人也靠在牆上,本就擅長劍道的少年力道與掌控力都極好。
“幹脆就當我是故意的好了。”
“不要。”原間緒子一慌,她另一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用力推,别過臉不去看他的臉。
服部平次對她使出的力道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甚至不需要用到另一隻手,隻是輕輕的俯下頭,在她耳畔低語:
“你也會這樣推開那個人嗎?”
原間緒子整個人都一僵,在她不知所措之際,肩膀被咬處傳來了那時與入侵者類似的觸碰,她忍不住一抖,震驚得叫他全名:“服部平次,你幹什麼!”
此時的少年額間有難掩緊張的細汗,他一手桎梏着少女的手,低下頭,輕輕舔舐着被他咬過流血的位置,将那份血腥吞入腹中。
這又是不同于那個入侵者的觸碰,那種隔着疼痛的溫熱刺激着她的感官,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發軟顫抖,低下頭看着那舔舐得無比虔誠的少年,就算皮膚深也不難看出那绯紅的痕迹,他并不比她淡然。
好像小狗啊,她不合時宜的想。
不對,這應該不是她喜歡的才對,這樣是不對的。
她無法掙脫,在溫熱的肌膚之親刺激感官時,那悄然克制着的某種渴望正向她襲來,本抵住要推開的手竟不覺覆上他的肩膀。
——“我喜歡小狗。”
不知是怎樣冒出的記憶,眼前出現了一個将她壓在身下的少年,有着湛藍的眼眸,碎散的黑發,額間留着細汗,臉頰潮紅的望着她。
“你故意的嗎?”少年咬牙,扯出竭力忍耐的笑容。
她的手覆上少年的臉頰,臉上神情依舊淡淡的,嗓音卻似有期待,帶着上揚的語調說。
“所以,像小狗那樣觸碰我吧。”
這一次,清晰的記憶讓她看到了那個人的臉,那個少年是她的青梅竹馬——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