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哀不以為意，隻當何過醋了，卻還是說道：“答應你，不是必要的往來，我會保持距離的，好嗎？”

何過詫異片刻，必要的往來，大概隻是上課這類，點點頭道：“行，我相信你。”

正當這時，何過的同事傳來消息：“資料找到了，何過。”

何過迅速接過資料，掃了一眼，眼睛猛地睜大，對着電話裡的莫哀說道：“小孩，我挂視頻了，你去上課吧，注意安全。”

“那……拜拜。”莫哀點了點頭，朝何過微笑道。

“對了，今晚回來嗎？明天我調休。”何過将資料放到桌面上，鏡頭外的他繼續說道：“我和瑞瑞都想你了。”

“回。”莫哀毫不猶豫地回答，微微揚起眉毛，果斷挂斷了電話。

莫哀背上書包，原本明天回家并不是因為周三沒有課，而是因為明天是何過的生日。那家夥怕不是自己都忘了，十月二十三号是他的生日。

去年這個時候，他們才剛認識不久，還沒在一起。

江城的春秋天似乎早已消失在幾百年前，十月的天氣變化無常，短袖與大衣交替穿着。

外面的風很大，莫哀穿上了厚實的外衣，走出門去上課。

一進教室，他依舊坐在側邊的椅子上。

沈軒一如既往的卡點進教室講課。

他講的是免疫與基因，莫哀聽得很認真，其他同學似乎也都憧憬着未來有一天，人類能夠戰勝病毒。

下課後，莫哀和室友一起去上自己專業的課程，課程内容多是一些基礎知識。室友張傾和許文遠為他留了位置。

時間總是在認真聽課時飛快流逝，一下課，莫哀就接到了伍楚的電話。

“吃飯，出來不？我請客。”

那家夥似乎重新恢複了他那活力。

“不了，家裡有人等我。”

“啊？”伍楚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大叫：“不會吧？哎！不是，你丫的……”

“是的，還是他。”莫哀笑着挂斷電話。

莫哀回寝室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出了寝室樓棟，正巧碰見趙川回寝，莫哀笑着點了點頭。

“要是婷在門口，估計又要拉你去樓頂吹一夜的風了。”趙川平靜地說道。

莫哀有些不解，但看他不再多言，便沒再多想。

一下樓，莫哀終于明白了趙川話中的含義。

“何過？”莫哀呼喚着一個人的背影，又接着問：“你怎麼來了？還穿得……這麼……”

那人聽見熟悉的聲音，立刻轉身，雙臂張開，笑着問：“不好看嗎？這可是你親自選的那一套啊，按理來說，好色的小鬼應該撲到我懷裡才對。”

何過穿着那套為他量身定制的西服，原本應該在正式場合中出現，但他卻将它作為日常穿着，比那件常年不離身的便衣外套更顯耀眼奪目。

而這個人，是他的，是他莫哀的。

莫哀嘴角微勾眉眼上揚，問道：“怎麼辦？太好看了，我不想讓别人看到。”

“那就回家，隻讓你看個夠。”何過伸出手，手心朝向莫哀，靜靜地等待他牽住。

“何過，你有些肉麻。”莫哀手臂交叉抱在胸前，環顧了一下四周，輕笑着搖了搖頭。

“第一次我來這裡，是送你上學；第二次，是來問你，為什麼丢下我；第三次，我想牽你手回家。别管别人，我不愛他們，我隻愛你。”

莫哀撓了撓頭，無奈地笑了笑，在何過專注的目光中，他拿出那個戒指盒，輕輕把屬于何過的那枚戒指為他親手戴上，笑道：“好吧，我愛你，也不是偷偷摸摸的。”

他環顧四周，盡管不知道有沒有人看着他們，他依然義無反顧地握住了何過的手，帶着他走向屬于他們的地方。

·

對啊，他喜歡何過，是他與何過之間的事，幹别人什麼？他為什麼要害怕？他的愛與病痛沒有傷害任何人，為什麼要躲避？

“走，我們回家。”莫哀回頭看向何過，眼中仿佛藏着月亮和星辰。

何過任由他牽着走，感受着這種被愛人緊緊抓住的感覺，他愛極了。

指間的戒指相互碰撞，仿佛他們從未嘗試過的親吻，一如既往緊貼在一起。

回到家後，莫哀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貓籠，給小貓開了一個罐頭。

“瑞瑞，想不想爸爸啊？這麼久沒見，快讓爸爸親死你！！！”莫哀逗着小貓，親吻着它毛茸茸的腦袋。

“親貓都不願意親我。”何過在一旁小聲抱怨。

莫哀輕笑一聲，說道：“怎麼會呢？”

說着，莫哀輕輕放下小貓，站起身來走向何過。他擡起何過的左手，低下頭，虔誠地吻上了何過中指指根的銀戒指。

“老公？滿意了嗎？”莫哀擡頭，眉梢微揚。

“！”何過心髒狂跳，但嘴上還是繼續道：“還差點意思，今晚……”

莫哀立刻笑着說道：“瑞瑞說今晚想和我一起睡。”

“瑞瑞說了嗎？！”

“瑞瑞？”莫哀朝小貓喊了一聲。

小貓立刻嬌嬌軟軟地應了一聲。

“諾，瑞瑞說了。”莫哀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