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看好我的隊友,過會應該顧不着他。”
徐天一一臉懵逼的聽着這兩個人打啞謎的對話,沒聽得太懂他們在聊什麼。
不過他明顯感覺到聞人嶼臉上雖然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他的冰山氣場因這幾句對話,在開始慢慢融化。
文可突然用力拽走徐天一了。
他反應過來就想立馬甩開她,奈何她的力氣根本不像她本人一樣瘦弱:
“喂!你幹什麼,放開我!”
文可眼裡再也沒有了往常的笑意,眼神冰冷的瞪了一眼徐天一:
“閉嘴,想你小弋哥沒事現在起就跟着我,他有阿嶼在不會有問題,還有,不準過問任何問題。”
徐天一被文可瞪得下意識一哆嗦,但是聽到她的話,加上她之前和聞人嶼的對話,他隐隐約約猜到了什麼,所以老實的閉上了嘴跟着她走。
*
疼,好疼。
安弋的意識因疼痛越來越清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幾個發病的部位就好像是被人開膛破腹,然後拿錘子使勁砸,但永遠砸不壞一樣,越砸越重……
這他媽的什麼傻逼遊戲,做的這麼真實……
安弋咬緊牙關。
生命值又扣除了五點了。
他掙紮着,試圖硬撐着自己站起來,卻終究被病症擊潰。
該死,隻能這麼等死了嗎……
因過度劇烈的疼痛,安弋眼前開始發黑,耳朵嗡嗡作響。
他好像聽到了一男一女在附近交談着什麼,卻無法聽清楚具體内容……
緊接着,他的太陽穴便感受到了冰涼的觸感。
軟軟的,輕輕的,像是誰的手指宛如蜻蜓點水般輕輕點在了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被這個東西觸碰的一瞬間,安弋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沒有那麼疼了。
一絲冰涼的感覺從太陽穴開始擴散至全身。
像霧一樣,似有似無的,無法讓人抓住。
安弋緊皺的眉頭逐漸平緩,這時,腦海裡響起了一個他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能動就把上把的道具拿出來。”
上把的道具?那個項鍊?
安弋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聞人嶼那不帶絲毫情緒的面容正對着他。
他和那雙深不見底的淺棕色瞳孔正對視着。
剛剛說話的人……是聞人嶼?
雖然聲音是他,但那語氣一點都不像他。
是錯覺嗎……
而且那句話語裡還夾雜着以往他說話并不會存在的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
雖然心裡在疑惑,但是安弋發現自己手現在有力氣動彈,立馬劃開了系統面闆,打開背包,取出了上把拿到的“潘多拉項鍊”。
手心白光一閃,一個金色鍊子,紅色寶石的吊墜便出現在了手上。
在觸碰到項鍊的那一瞬,安弋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又恢複了一些,疼痛感也少了些許。
至少現在的力氣能讓他勉強坐起來了。
安弋心裡不由得升起疑惑。
好奇怪,為什麼疼痛感又會莫名其妙的減少這麼多?
疑惑的眼神望向聞人嶼。
聞人嶼并沒有說任何話,而是直接把安弋的單子遞還了給他。
安弋接過單子,上面确實還寫着他身上有五個病。
不過現在重點不是關注這個了,他的時間隻剩下十五分鐘左右了,趁現在能動一點了得立馬做事。
“喂。”
安弋對着聞人嶼喊道。
“嗯?”
聞人嶼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那深邃的眼神看着安弋,裡面充滿了不同以往的東西。
好像是好奇?但是似乎又不止于此。
安弋看不明白。
他甚至感覺面前的人給他一種特别明顯的割裂感,就好像殼子雖然沒變,但是殼子内部已經換了一個人,但他現在并沒時間過問他突然的變化:
“背我,現在立馬就去一樓,十五分鐘内我要治好病。”
聞人嶼輕笑一聲,并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你這是在命令我?”
安弋的眼神沉了沉:“是的。”
聞人嶼對安弋的情緒變化不以為意:
“我有什麼好處?”
看着無動于衷的聞人嶼,安弋眼底閃過一抹火光:
“我們不是隊友?治好我,我們就赢了。”
“哦?”
修長的手指挑起安弋的下巴,饒有興緻地打量着他。
“我不管你,我也能赢。”
安弋不由得青筋暴起,拍開挑起自己下巴的那隻手:
“那你要怎樣才能幫我?”
不是錯覺,聞人嶼現在真的比他還像發病的人。
“所以……”
像沒聽到安弋的話一樣,聞人嶼自顧自地繼續說話,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翹了一點,
“你欠我一條命。”
“什麼?”
在還沒反應過來聞人嶼說的是什麼意思,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他剛剛說的不是背嗎?怎麼又雙叒叕把他公主抱起來了?
所以為什麼現在的聞人嶼完全像換了個人一樣啊?!
安弋開始懷念聽話單純的聞人嶼。
能不能把之前的純天然聞人嶼還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