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他哪有這麼閑,而且我們倆也沒機會聊。這才開局多久呢,一般進度不都是在摸确診單的機制嗎,其實差不多發病五六輪後每個隊就能摸清楚了,你也就提前幾輪知道罷了。”
安弋聽着文可的話,皺了皺眉。
總感覺自己花一張痊愈單太不值了,他可以反悔嗎……
安弋從背包裡取出寫着‘弋’字的空白确診單和自己的初始确診單,強撐起自己遞給了聞人嶼:
“幫我寫一下,我現在用不上力。”
畢竟徐天一現在手疼,估計幫不上忙,而且他們隊的那支筆現在還在聞人嶼身上。
聞人嶼沒有立馬接下從身後遞來的兩張黃色單子。
清淺虛弱的氣音幾乎貼着耳邊而來,軟軟的薄唇似有似無的觸碰着他的耳垂。
這感覺…有點癢。
聞人嶼下意識的肩膀輕顫了一下。
文可看到黃色的兩張單子,眼疾手快,第一時間就把兩個單子搶了過來,然後端詳着,一臉詫異:
“你們是‘确診單’啊?那哪來的‘痊愈單’給我,真不是在騙我?可是不應該啊……阿嶼你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
安弋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阿嶼背着你不太方便,我現在來幫你寫吧,轉給誰?”
文可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了一支筆,然後開始在空白的那張确診單抄寫安弋的其中一個病例。
聞人嶼搶先回答道:“莫冰冰。”
安弋和文可同時頓了一下。
安弋沒有說話,而文可的則是微不可察的變溫和了一絲。
見安弋沒有作聲,她便當他默認了,于是不緊不慢寫下了‘莫冰冰’這三個大字。
【玩家安弋已将“焦慮症”轉移至莫冰冰身上,目前玩家安弋的病症數量為:2】
安弋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裡沒那麼煩燥了,逐漸冷靜了下來。
挺好的,這樣他就可以少很多煩躁的心思,靜下心思考剩餘的布局。
……等等。
這不就是代表他還要乏力十分鐘嗎???
所以他現在還要一直背聞人嶼背着??
文可完事後把兩張确診單還給了安弋:
“你現在可以問我問題啦,有問必答哦。”
算了不管了,先得物有所值,不浪費時間。
安弋立馬有個想法:
“我同時給醫生兩個人的确診單和兩個空白确診單會怎麼樣?”
“唔……兩個人的确診單,可以是可以一起給,但是最後醫生隻會給你一個人的就診單,然後後給的名字會在就診完後直接惹醫生生氣從而進黑名單,不過依舊會把你給的全部單子還回來啦。”文可開始回憶,“然後空白确診單不能一次多給,給了沒用,次數多了還會惹醫生生氣,但是痊愈單就可以,不過我不知道上限是多少。”
聽了這個回答,安弋立馬從背包裡取出兩張黃色的紙和兩張白色的紙。
他把自己的确診單,一張空白的痊愈單和空白的确診單給了徐天一,對他囑咐道:
“天一,你先進去外科室,确診單你用,痊愈單放我的,我和文可還要再聊一會,咱們别浪費時間,老規矩,然後先給你的單再給我的單。”
徐天一接下這三張單子,整個手掌連到小臂的經絡隐隐作痛,讓他不得不吸一口涼氣,但是他這次咬了咬牙,強撐着疼痛拿緊了單子:
“好的小弋哥,你們注意安全。”
安弋看着徐天一進了外科室。
他手上抓着剩餘的一張空白痊愈單。
文可聽完安弋的話,不由得目瞪口呆:
“你為什麼會同時有痊愈單和确診單?而且我剛剛不是說了,不能同時給兩個人的單嗎,你為什麼……”
安弋滿不在乎道:“反正我已經在黑名單裡了,難不成這遊戲還可以負負得正?刷個單而已。”
文可迷惑不解,她看向聞人嶼,歪了歪頭。
安弋輕描淡寫道:“不過為什麼有兩個單嘛……沒想到這醫院這麼小氣,去病案室借了幾張而已,結果人家就生氣把我拉黑了。”
說到這,安弋心裡不禁生起一點小脾氣。
聞人嶼和文可同時挑了挑眉。
“這可真是…後生可畏?”
至少她還沒見過有人就診的時候去一樓,何況還是發單子的初始地。
她這次二刷副本也隻是順便想查查痊愈單的效果而已。
“說到這……”安弋想起了剛剛他的疑惑點,“為什麼走‘确診’路線也能刷新‘痊愈單’的名字?”
文可:“因為這兩張紙本來就是同一材質,隻是顔色不同罷了。隻靠你開局說是什麼‘處方’來決定你最後拿到的單子是什麼顔色。畢竟規則還算是D級副本的,也不可能難到哪去。”
“那為什麼會變成C級?”
安弋不由得好奇。
文可輕輕一笑,一臉神秘:“這不在我們這次商議的範圍内哦,不予回答。”
安弋挑了挑眉。
她這回答,難道一些遊戲核心的事她知道?
聞人嶼聽到這,皺了下眉頭:“文可。”
這兩個字像警告一樣,冰冷而低沉。
文可立馬反應過來剛剛都說了些什麼,但是她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擺了擺手,好像示意聞人嶼不要擔心:
“哎呀沒事啦,隻要有人特别關注,肯定會有人發現D級變成C級的,别擔心啦。”
聞人嶼沉默不語,但是犀利的目光仍打在文可身上。
文可被看得後脊一涼,撅了撅嘴,這才吞吞吐吐承認自己剛剛最後一句話說多了什麼: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安弋趴在聞人嶼的肩上,看看文可,再看看聞人嶼,一臉迷茫。
這倆人怎麼突然開始打啞謎了?
“那……既然是有問必答。”
安弋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們内測玩家這場遊戲的任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