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文可聽到這個問題後,沒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人真是,膽大包天。
這問題,就像在問自己的對手這次的殺人目标是誰一樣。
她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淚看向安弋:
“那我來反問你,你知道為什麼‘确診單’可以轉移病情,但是系統沒給你任何小隊包括你自己的成員名字嗎?”
安弋怔了一下。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醍醐灌頂。
畢竟他從沒思考過這個方向的問題。
因為遊戲開始時,他針對的人是上把遇到過的對手和自己認識的人,他理所當然地就把别人的名字寫了上去。
而且,他們隊後來轉給‘莫冰冰’的時候也是,都是聞人嶼寫的,而不是他和徐天一寫的,讓他下意識的忽略了别人的名字具體的字是什麼。
聞人嶼和莫冰冰一開始明顯不認識,但是為什麼聞人嶼會知道莫冰冰的名字怎麼寫?
安弋突然想到了什麼需要确定的東西:
“莫冰冰也是内測玩家?”
“那當然,不然她怎麼會認識我和阿嶼。”
文可看上去并沒有把莫冰冰放在眼裡。
那就對了。
這個遊戲一共有四個隊伍,但是他見到的其他隊伍都有一個特征——
每個隊都以内測玩家為‘隊長’進行任務。
他們隊的話,聞人嶼倒是像上把一樣,開局就說聽他指揮,所以他自然而然變成了‘隊長’。
因為内測玩家有參與遊戲的全部玩家名單,所以他們很大概率可以猜到每個人的名字是有用處的,但是聞人嶼選擇不告知他。
他記得,他們隊第一次遇見文可的時候,文可對歐君說過一句話——
“手癢就好好找單。”
文可是玩過這場遊戲的。
說明就診室裡确實就是有空單的,隻是他和徐天一在第一輪并沒有找到。
畢竟他們比其他隊少一個搜查的人,更不用說後來他還被醫生給拉黑了,他沒法再次進入就診室。
“你們手上現在有多少單子?”
這是安弋現在想知道的問題。
文可指了指安弋手裡的痊愈單:
“我們進度算飙速,加上你這張,剛剛好七張。”
四十分鐘七張算飙速,那他二十分鐘拿到九張算什麼?
開挂?
“話說,你剛剛問我的有關‘内測玩家任務’的問題,我比較好奇一件事。”
文可一臉好奇地看向聞人嶼,
“阿嶼你這把沒病要怎麼做任務?”
聞人嶼淡淡道:“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可頓時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震驚!堪稱過關效率第一的聞人大佬竟因遊戲bug而無法進行任務,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這真是傻……”
話還沒說完,文可就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捂住嘴的手,然後悄咪咪的把目光移向了聞人嶼。
果不其然,她直接和眼神森冷的聞人嶼來了個碰撞。
文可:……
她不由得哆嗦一下,說話習慣性說太快了,好像不小心又說漏嘴了什麼。
她嘟囔着補完剛剛那句沒說完的話:
“這真是啥黴運啊……”
安弋聽到文可的話,恍然大悟。
以聞人嶼這把表現來看,他确實和上把有點不一樣。
上把的聞人嶼,安弋印象很深刻——
除了快準狠,就是特别的誠實。
但是他這把開局,突然就來了個‘不好說’的答案,他記得他當時還很欣慰呢。
然後以聞人嶼後面的表現來看,他幾乎就是純摸魚,純發呆。
為什麼?
因為聞人嶼沒病,所以他一開始無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做任務。
開局真是白欣慰了,害。
所以說,内測玩家的任務一定跟“将自己的病轉給玩家”挂鈎。
但是具體的……
他把握不準,畢竟線索太少了。
文可幹咳了兩聲打斷了安弋的思路:
“你還在想我們什麼任務嗎?可惜我們這邊規定不能告訴你們具體任務。”
這邊?
安弋抓到了一個關鍵的詞。
他剛想開口問,聞人嶼這時候說話了:
“你為什麼有病?”
文可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激靈,不由得開始戳起小手,眼神不自覺地向右瞟去,吞吞吐吐道:
“說……嗯……我周邊買多了,所以有白血病,所以現在發着燒呢。”
這倒是勾起了安弋的另一個好奇心:
“你不是說現在手疼嗎?那你剛剛怎麼還拿着什麼東西在吳蕊面前晃了晃?”
文可的病症除了發燒,她剛剛還說過她手疼的,但是她看上去并沒有什麼大礙,畢竟徐天一看上去可是疼的特别明顯的。
文可在安弋面前甩了甩手:
“是疼啊,但是這種程度的疼痛早就習慣了,又不影響我拿個東西晃一晃。”
也是,你這大大咧咧的樣子,如果你不說,也沒人看的出你現在正發着燒。
安弋繼續問道:“所以說,這……”
‘這邊’是指内測玩家嗎?
“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