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隊最終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沒辦法,誰叫他們這一隊戰力絕對打不過這兩隊,更何況這兩隊看上去就關系不錯。
文可目送二隊進電梯,還不忘招了招手:“一路順風呀!”
說完,就扭頭看向聞人嶼…和他懷裡的安弋。
安弋看着文可用像打量情侶的眼神打量着他們倆,臉不由得漲紅,對聞人嶼怒斥道:
“你能不能放我下來!”
聞人嶼淡淡道:“哦。”
他收回自己的手臂,然後安弋就這麼直愣愣地摔坐在了地上了。
安弋懵懵的坐在地上眨巴眨巴眼。
就…就這麼把他摔下來了?
文可忍不住笑出了眼淚:“哈哈哈哈,阿嶼你對人家溫柔一點啊。”
聞人嶼一臉疑惑,他的确是把他放下來了啊。
安弋氣的想立馬站起身,但是他現在比之前更乏力了,全身軟乎乎的,坐直身體幾乎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文可蹲下來,一臉歉意地看着想盡量站起來但是完全使不上勁的安弋:
“安弋是嗎?我先替我們阿嶼給你帶來的麻煩道個歉啦,你算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外人,也是他第一個朋友,但他不太懂如何與人相處,所以如果他做了一些比較出格的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
安弋完全不信。
什麼叫第一個接觸的外人?你是說這麼大個人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而且你不算外人嗎?
還有,他什麼時候成為他朋友的,他怎麼不知道?!
“走啦文可,時間緊迫。”歐君站在内科室門口催促道。
文可站起了身:“來啦。”
“等等。”聞人嶼開口道。
文可詫異,聞人嶼竟然現在會叫住她:“還有事?”
聞人嶼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安弋:“有事問你。”
文可瞬間了然:“嚯,來找我走捷徑的?老規矩呀。”
她看向聞人嶼,右手搓了搓,好像在暗示什麼。
他們倆都是内測玩家估計安弋已經知道了,論目前有什麼聞人嶼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事情,估計也隻有這個副本一些他沒摸透的機制。
聞人嶼漠然開口道:“一張痊愈單。”
文可驚奇了:“這麼大方?可以啊!”
說完,就轉頭大聲對歐君他們指揮道:
“這次我就不進去了,這次走确診哈,另一個人好好找東西!”
歐君和灰衣男聽聞後,面面相觑。
能咋辦,人家帶的飛還不允許人家任性嘛。
兩人無奈地歎了口氣,進了内科室。
安弋在聽到聞人嶼開口直接送出一張痊愈單後,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聞人嶼一開始不想問她問題了,要“錢”就算了,居然還要這麼寶貴的痊愈單嗎?!
而且他們可從沒溝通過要送這個單子送出去,聞人嶼就這麼自作主張的…
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拿來的道具!
文可看着坐在地上的安弋一臉怒容,若無其事地笑道:
“小帥哥,你想問什麼可以慢慢問,咱們已經談好了價,我有問必答,不過僅限這場副本的問題。但是,我隻和正常人聊天,不和腦子心裡發病的人聊天,所以現在你先把你的病給治好我們再開始聊。”
安弋一臉陰沉的看着蹲自己面前的文可,再擡頭看看站在他旁邊的聞人嶼,和聞人嶼身後的徐天一,不由得青筋暴起:
“能不能他媽先把我扶起來再聊啊?!”
徐天一立馬上前去扶坐在地上的安弋。
他剛抓到安弋的手臂,就應激式的松開了手。
徐天一感覺到自己一用力,虎口和大拇指下的筋絡開始順延到整條手臂隐隐發疼使不上勁。
安弋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徐天一的‘腱鞘炎’發病了。
文可看着他倆一臉憂愁和一臉不耐煩,哭笑不得:
“阿嶼你幫幫他吧,我現在也有點手疼而且發着燒呢,沒那麼大力氣再扶其他人了。”
聞人嶼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蹲下身子,準備将坐在地上的安弋直接抄起來。
“别别别!”
安弋驚叫出聲,“我自己可以,你扶一下我就好了。”
他可不想再被用公主抱起來了,如果有個支撐點他應該可以站起來吧……
何況他完全不習慣被别人這樣接觸。
文可站起身,笑着提醒道:“小帥哥,反正我就給你們十分鐘時間,時間到了我立馬和我隊友走人,你自己浪費時間我可不會給你續時的哦。”
……得,誰知道他這次站起來還要花多少時間力氣。
為什麼這醫院走廊裡連個椅子都沒有啊?
腦癱遊戲。
文可這句話幾乎打消了安弋想自己嘗試花費時間站起來的念頭,為了節省時間,他現在隻眼神忽看忽閃對着聞人嶼,别扭道:
“能不能先把我,嗯…背起來,不要抱,謝謝。”
聞人嶼一臉淡然:“哦。”
他也沒想過安弋怎麼樣會不舒服,直接把他背了起來。
看着聞人嶼背起安弋,文可的嘴角又控制不住往上揚了揚,但是在他們倆發現前立馬強壓了下去。
安弋現在腦袋和手臂不得不耷拉在聞人嶼肩上。
完全使不上勁,好煩。
不過…
聞人嶼的頭發比想象的要柔軟順澤,而且幾乎沒有幾根雜發,簡直不像個正常人該有的頭發……是因為這是遊戲的緣故嘛。
“其實吧,你搜到的那些空白單,隻要左上角有字後,剩下的全都可以自己寫,隻要确定你身上一定有這個病就行。”文可開始了一些說明。
安弋驚覺,眼神一凝:“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聞人嶼告訴你的?”
文可怔了一下,然後擺了擺手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