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我還有事,現在不行,等我忙完再跟你聊天。”
白愁飛理解,“好。”
沈稚研究了半天,發現它就個普通的遊戲捏臉系統,根本不會說話。
這次穿越把他身上的假東西都變成真的了,衣服上繡着金絲,蹀躞帶成了真皮的,各種佩飾也都變成了真貨。
唯獨手機消失不見了!
手機,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手機!
沈稚現在表達欲特别強烈,很想上網發個貼子,把穿越的事情告訴所有人。
可是沒有手機!
他有點分離焦慮,用意識操控着捏臉打發時間。
才捏完眼睛,白愁飛輕撫了下他的手臂,“到了。”
沈稚定眼一看:“戲園子!”
牌坊上寫着“沁春園”三個字。
白愁飛微笑:“我最近暫住在這裡,地方有些小,你别嫌棄。”
沈稚:“你住在戲園子裡!”
白愁飛繼續微笑。
他知道戲子是下九流的行當,總會被人瞧不起。
自從過來唱戲,他遭受了不少冷眼。不過也接觸到了不少有錢的老爺。
隻不過千裡馬難尋,伯樂也不常有。這些人隻愛慕他的扮相,看不到他的能力。
如果能治好沈公子的病,幫他尋到家人,他就不必留在這裡受人白眼了。
白愁飛:“走,先去跟班主說一聲。”
沈稚好奇地東張西望。
戲班看起來沒有現代的劇院大,但是跟街上的建築風格統一,進來時的牌坊也開闊,倒有些顯不出邊界了。
來往客人進進出出,但凡能看到沈稚和白愁飛的,全部投來了視線。
這兩人都生了副好樣貌,沈稚衣服的裡襯是用金線繡的,在太陽底下金光閃閃。
而且這兩人全都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
沈稚看到認識白愁飛的客人主動關心:“白相公這是怎麼了?”
白愁飛說:“這位公子失足跌落水中,我将他救了上來。”
那客人稱贊:“那也太不小心了,幸好有你在。快回去吧,換身衣裳,煮碗姜湯喝,别凍着了。”
“多謝您關心,我一定照做。”
其餘人見沒有什麼八卦,也都沒了興趣。
繞過前面的戲台,從偏門過去,裡面的建築就破舊多了。
南邊牆根處有幾個孩子在站樁,北面站了一排人壓腿,還有吊嗓子的聲音不停地從後面傳過來。
沈稚跟着白愁飛來到後排的屋子裡,這邊就安靜多了。
一個作男裝打扮的中年女人正在屋裡寫字。
白愁飛敲了敲門框:“班主。”
班主擡頭,“是幽夢啊,這位是……”
白愁飛:“他是我的朋友,姓沈,路過此地,想借住幾日,能不能讓他住在我那裡?”
班主說:“你那小屋,也隻有你一人住,自己做主就是。”
白愁飛:“多謝班主。”
他推着沈稚離開,去了最後面的一間屋子。
沈稚抱着手臂,看他整理床鋪,“你為什麼單獨一間?”
“因為我付了錢。”
沈稚肅然起敬:“付費上班?”
白愁飛隻當他又說瘋話了,“我隻是暫住在這裡,借個地方唱戲,并不是戲班的人。”
沈稚:“你的名字,還有戲班,搭配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呢?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白愁飛隻覺得好笑,他費盡心機苦熬多年,一直籍籍無名,除了看戲的客人,怎麼可能會有人聽說過?
哪怕在伶人中,他也算不上有名氣的。
沈稚:“我知道了!你是那個,那個打工皇帝!”
白愁飛啊!
流浪江湖的孤兒,一直在打工,每換一個工作都會換一個名字。他有多少個名字,就差不多打了多少件工。
白愁飛唱戲的時候就叫白幽夢!
除了朝代對不上,哪裡都對上了!
白愁飛吓了一跳,再次捂住他的嘴巴。
幸好他的武功不錯,能輕易壓制住這個瘋子,不然早晚有一天,自己就成了謀逆造反的賊寇!
沈稚掙脫不開,于是舔了下他的掌心。
立竿見影,百試百靈!
白愁飛呆住。
沈稚趁機逃脫,猛吸一口氣:“你是練過鐵砂掌嗎?”
頭,真的要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