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終于有人也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劉幫主又硬氣起來:“這麼看來,這塊萬年蠱钰不止是塊寶貝,應該還藏有其他秘密,不然不值得燕子飛青搭上命都想要它。”
有人迫不及待地質問起陸峰:“陸莊主,這件事你不解釋一下嗎?”
陸峰斟酌了一番,道:“關于萬年蠱钰的秘密,我确實知道一點點。據說此玉以血養成,以蠱為軀,由天地間的靈氣滋養而成。用此玉修練内功,可事半功倍,亦有養顔益壽之效。我想燕子飛青定是從哪兒聽說了此玉是塊寶貝,這才夜闖陸家莊,試圖偷玉。”
群雄一聽此玉竟然有此奇效,眼睛紛紛發出亮光,也終于明白燕子飛青冒這麼大風險也要偷萬年蠱钰的原因。
秦生等人更是大為驚詫,忽然間倒是有些明白,他們在客棧遇到陸離等人時,他們為何要易容。如果換成是他們身上揣了一件這樣的寶貝,估計藏得比他們還嚴密。
想通此節後,四人終于肯相信周遜或許真不是陸離等人所殺。
不過雷雄的斷臂之仇,他們還是要報的。
連宵似笑非笑道:“哦,是這樣嗎?陸莊主所言,與我聽到的,倒是有一點出入。”
陸峰故作微訝:“不知是哪點出入?”
連宵一臉好心地說道:“陸莊主方才還說漏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關于血羅刹武功心法的秘密,極有可能也藏在這塊萬年蠱钰裡面。”
本就喧嚷不斷的大殿,這下更是直接沸騰起來。
“什麼?血羅刹武功心法的秘密就藏在萬年蠱钰裡面?”
“難怪當年大家怎麼找都找不到,原來秘籍竟然是藏在一塊玉裡!”
“這樣的話,得血玉者,豈不是等同于得到血羅刹瞳術和馭獸術的修練心法了?”
說到這裡,衆人猛吸了一口氣,臉上盡皆不自覺地流露出貪婪之色。
寂空寂遠和玄明幾位高僧見衆人情狀,内心不由得暗暗染上幾分擔憂。看樣子江湖勢必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沒人注意到,司纓慢慢斂起神色。
血玉有瞳術和馭獸術的武功心法?
之前她就覺得奇怪,血玉縱然有奇效,可連宵和趙桓身為一派之長,武功已是大成,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得益也不大,又何必耗費這麼多精力搶奪。
原來這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難怪連宵和趙桓不惜與陸家莊為敵,也要把血玉弄到手。
所以,陸峰一開始也是奔着她的瞳術和馭獸術的修練心法去的?什麼為了醫治兒子的凝滞之症,也全是幌子?
那陸離呢?是同夥,還是不知情?
一念及此,司纓轉頭就朝陸離望過去。
隻見陸離滿臉的驚駭之色,盯着陸峰的目光透着幾分不可思議和難以接受,看起來着實受驚不小。
司纓想,陸離應是不知情的。
這個發現讓司纓不由自主地暗松了一口氣。
孰知,陸峰也大為震驚:“此話當真?為何陸某從未聽過。”
連宵冷冷一笑:“是嗎?此話是從陸家莊傳出來的,陸宗主沒有聽說過,倒是奇了。”
陸峰眸底閃過一抹精光,也笑道:“陸某也有一事不明,當時我陸家莊已對燕子飛青發出江湖追殺令,誓要抓住燕子飛青這個惡賊。連宗主既已知曉燕子飛青的下落,就算覺得令徒所見不可盡信,但出于兩派多年之誼,是否也該派個人到我陸家莊通知一聲?但連宗主什麼也沒做,若非最近咄咄怪事接連發生,就連貴派也涉及在内,隻怕今日也聽不到此事。”
簡單幾句話,陸峰又把矛頭指向連宵。
連宵也不蠢,當即微笑道:“适才我已經說了,我徒兒與我說這件事時,我隻當是那男子诓騙趙桓之詞,并未放在心上。至于為何沒有派人到貴派說一聲,是因我想着人既是趙家的人抓住的,要說自然也得由趙宗主派人去說。不然讓不知情的人知曉,還要怪我們赤日殿越俎代庖,這就容易傷了兩派的和氣。但現在聽陸莊主這麼一說,想來趙家也沒派人去說明情況。”
陸峰皮笑肉不笑地望向趙桓:“趙兄,不知連宗主說的是否是實情?”
随着他這句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趙桓的身上。似乎也是到了這會兒,大家才想起來這個趙桓也知道萬年蠱钰的事。
趙義借着咳嗽的動作,也看了趙桓一眼。
趙桓倒一直很鎮定,不慌不忙地開口解釋:“不錯,如連宗主所言,我确實見過這麼一個人。隻不過那人并不是燕子飛青。”
意料之外的答案,群雄又是一愣:“不是燕子飛青?那又是誰?”
趙桓臉露惋惜,避重就輕道:“很遺憾,當時還不容我細問清楚,那人便因傷重死去,我至今也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但數年前我與燕子飛青曾有過一面之緣,卻與那名男子長得完全不一樣,是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他并不是燕子飛青。也正是因為如此,就算後來我聽說了陸家莊與燕子飛青之間的恩怨,也未曾将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群雄又道:“所以那人到底與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