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打起來,從樓裡走出一群美豔的西域少女,身着飄逸長裙,看起來像敦煌壁畫上的飛天仙女。
為首一女子笑着道:“你們怎麼才來,我們已經等你們許久了,少炎,還不快過來。”
葉南鵲正奇怪這個“少炎”是誰,就見他打算揍的那個畫仙宗弟子上前兩步,很是驚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就是你小子叫少炎啊。
女子掩面輕笑,又伸手招他:“你們能入飛天樓,皆因為與這裡有緣,我自然知道你們都是誰。我叫齡凰,是這幅畫的畫靈,酒樓内已經備好酒菜招待大家,還請賞光。”
衆人都知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不敢輕易上前,齡凰幹脆從玉階上走下,在薛少炎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挽上了他的臂膀。
“怕什麼,這裡是你師尊珞蘅真人的法寶内境,我們豈會害你。”
薛少炎還在猶豫,已經被她領着走向樓内。
其餘女子也擁上前,嘻嘻鬧鬧着拽着畫仙宗的弟子們率先進去。
慕久麟在葉南鵲耳邊道:“師兄,我們進去嗎?”
這裡是畫中世界,除了這棟飛天樓,其餘部分都被白茫茫的霧氣籠罩,看起來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一嬌俏女子走到葉南鵲身前,聲音甜甜的:“我知道你,你是禦劍宗的葉南鵲,我叫炆霓,你與我一同入席,我來為你侍酒可好?”
葉南鵲還沒探清這裡的深淺,心裡多少有些害怕警惕,後退一步,委婉道:“我自己進去。”
炆霓睜着杏眼,不相信自己竟被拒絕,眼眶瞬間轉紅:“你、你不想讓我陪着你嗎?你讨厭我?”
怎麼都來這套!一言不合就要哭,都是哪兒學來的習慣,慕久麟哭也就算了,現在連個路人甲都要用這套對付他。
葉南鵲頓感頭疼,又怕她真的眼淚掉下來,聲音放得輕緩了些:“并非讨厭姑娘,實在是因為……我天生……不喜歡女子,不習慣與女子同坐。”
炆霓張大嘴巴:“你天生不喜歡女人?”
葉南鵲硬着頭皮點了下頭:“不錯。”
周圍人的目光刷刷向他看過來,好似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八卦。
喂,不要他說什麼就信什麼啊!他這是無奈的脫身之計好不好?他,葉南鵲,本身還是非常筆直的!
秦齊咳嗽兩聲,對一旁妙訣低語道:“師兄的脫身之計甚妙,就是個人犧牲有點大,這裡這麼多人,恐怕會傳出去。”
炆霓放棄葉南鵲,轉向秦齊:“既然葉仙君無需我幫忙,那麼我來陪你。“
秦齊左顧右盼,撓了撓頭:“不、不用了,我也……不喜歡女人。”
妙訣:“我也。”
其餘禦劍宗弟子有樣學樣:“我也。”
炆霓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禦劍宗還真是……人才濟濟。”
炆霓受了挫敗,迎接巫宗弟子的少女也并不順利,跑到炆霓身旁與她咬耳朵:“巫宗首席弟子傅流光說不必在他們身上花心思。”
炆霓面色一冷,看向巫宗四人:“傅流光,怎麼,你們巫宗人也天生不喜歡女人?”
傅流光面紗下的嘴一翹,話是對炆霓說的,眼睛卻看向葉南鵲:“不是,我們巫宗弟子向來比較正直,不喜飲酒作樂,更不喜應酬。”
葉南鵲:“……其實我剛剛也是這樣想的,我能不能改一下答案……”
炆霓冷嗤一聲,甩手轉身:“假正經。既然如此,你們就自便吧。”
葉南鵲看了傅流光一眼,對方對他作了個揖,帶着其餘巫宗弟子先進了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