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甯帶着風跑回來。
“先生,先生,今天有桂花糯米藕!我還買了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粉蒸鳜魚......”
翠枝咂舌,買這麼吃的完麼?
幾人吃撐後拍拍肚子,謝昳似乎想起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看着秦風巒。
“秦公子,你手筆如此闊綽,手裡還存有銀兩吧?不然到時候解完毒,結賬時,可不能空手啊!要是沒錢,是要幹活抵債的啊!”
謝昳剛說完,小甯就嗯嗯接話,指了指門口的牌子:
“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秦風巒睜着大眼睛,手指顫抖,指着謝昳:你,你......
你了半天也說出什麼東西。
最後認命一般收拾起飯桌子上的碗筷。
謝昳做了一個悶熱又潮濕的夢,夢裡他被緊緊束縛着,有人在他耳邊不清楚的呢喃,他睜開眼睛卻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
那人俯下身,便是鋪天蓋地的吻,侵入他嘴裡,纏着他的舌頭,久久不分開,含着他的唇舌輕咬。
滿屋的芍藥花香,暈眩窒息,床帳内全是詭異的花香,将他迷的熏熏然。
(難受,想發,但此處省去痛苦的幾百字)
謝昳的腦子早已被花香侵襲,昏昏沉沉,隻覺得身體快要不受自己控制,一小會兒的功夫之後,他腦中一瞬空白。
月色下依舊看不清那人的臉,隻能看那人勾着唇。
謝昳的臉仿佛被點着了,燒起來。
他慶幸黑夜看不清表情,不然早就拿東西擋住臉。
明明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卻能看到他愉悅上揚的嘴角,以及在月光下,眼中驚人的亮光。謝昳渾身酸軟,他仿佛知道那人要做什麼,心内頓時緊張。
那人吻了吻他,卻将他放下。
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誘惑一般,将手指伸進他的拳心,在他的手心撓着癢,謝昳不知不覺放開床單。
那人趁機用掌心相貼,與他十指交纏,沒有任何動作,隻在後背緊緊的抱着他,然後吻了吻他頸間,滾燙的呼吸略過他的耳朵。
被人像抱小孩一樣摟在懷裡,謝昳心裡說不出的怪異。
但此時,他的身體疲懶至極,居然就這樣靠着身後的胸膛睡着了。
謝昳睜開眼睛,懊惱的搓了搓頭發:
自己果然是老了,幾年空白竟做起春。夢,還弄髒衣服了。
“......”
一想到被窩裡的狀況,他面無表情,用手摸了一把亵褲。
并沒有想象之中的潮濕粘膩,反而幹爽的很,謝昳愣住,掀開被子又重新看了一遍。
确實什麼痕迹都沒有,幹幹淨淨,幹淨到讓他懷疑自己昨天到底有沒有做夢。
難不成他做春夢然後什麼都沒發生?
謝昳用手捂着臉,一頭栽倒在了床上,心中郁卒。
唉!老了,這回是真老了,得過且過吧。
“來人!快點。”
謝昳正打着算盤,擡頭看見一個俊俏的灰衣男子抱着另一個人,急匆匆的走進藥館。
謝昳走過去看了一眼他懷中之人,面目青白,雙眼緊閉不省人事。
明顯弱症在身,人倒是沒什麼大礙。
興許是不小心凍着,休息調養一番就沒事了,倒是把那個抱人的年輕人急得不行。
謝昳正抓着補藥,聽見後院的聲音。
“沈掌櫃,你這水我都給你打完了,從哪裡又冒出來兩個空桶啊!”
聽着聲音是正朝外走着,來找謝昳。
“嗵”一聲,仿佛木桶掉在了地上,謝昳詫異的看向裡門。
卻發現那裡空着,沒有任何人。
堂裡那個灰衣男子正握着昏迷之人的手,聽到動靜後,皺眉看了一眼裡屋方向。
謝昳抓完藥後,叮囑了幾句,用冷水煎熬,做好保暖的話。
灰衣男子似乎不放心還有要問的,謝昳微微不耐卻沒有發作,等氣宇軒昂的灰衣男子問了一堆,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他這是天生弱症,根治不了,平時多注意休息調養,你是他身邊人,應當沒少見他暈倒吧,将藥煎好喂下,自然沒有大礙。”
灰衣男子聽到後,不好意思的笑問。
“是,他這次昏迷的時間比平時長,我才擔心的,另外方便問一句,您這裡有多餘的房間嗎?有什麼狀況也好随時請您看一下。”
謝昳已是頭也不擡,單手拂過算盤,噼裡啪啦打的飛快,另隻手指着門口。
“小本生意,不包宿,客棧出門右拐。”
小甯看灰衣男子總算抱着懷裡之人走遠,小心翼翼低聲的問謝昳。
“先生,咱樓上不是有空房間,專門給這類看病住的麼?都空着呢!”
隐月拽了拽小甯的袖子,小甯不明所以。
謝昳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樓梯。
“哦,那兩個人矯情的很,我看着膩歪,不差掙這幾個錢。”
小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