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婦羅就好像會自由飛翔似得在空中被奶牛服小孩藍波和一平你争我搶,沢田綱吉動作慌亂地站着勸架,雙手奮力揮舞卻無法阻止戰局。
黑西裝·超拽小孩·Reborn像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慢條斯理地一口一口喝着碧洋琪遞來的湯。
一個比一平年紀稍大,但比沢田小的男孩坐在邊上的位置安靜吃飯,絲毫不受周遭影響。
看着眼前極具煙火氣的場景,白鳥默默低頭扒拉了一口白米飯。
她到底是為什麼還是出現在了隔壁家的餐桌上呢?
要怪,也隻能怪她早上出門忘記帶鑰匙了。
偏偏她半天翻不到鑰匙的窘境還被兩個小孩一并見證了,最後在Reborn一句“既然忘記帶鑰匙了,那看來隻好和我們一起吃飯咯”的調侃式邀請下,她幾乎是被一平拉進的沢田家裡。
哎。
白鳥默默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玉置爺爺什麼時候能派人把備用鑰匙送過來,哦,還有糕點。
“啊拉,是菜色不合口味嗎?”沢田綱吉的媽媽——沢田奈奈面色擔憂地問道,“好像都沒怎麼動呢。”
剛好咽下最後一口米飯的白鳥放下筷子,忙道:“沒有,夫人您多慮了,我隻是一向吃得比較少。”
沢田奈奈松了口氣,捂着胸膛說:“那就好,我一直擔心是不是你不習慣吃我做的飯菜。”
“多吃一點,才能健康!”一平從食物搶奪戰的紛争中暫時脫離,對着白鳥說道。
“咦嘻嘻!最後一個天婦羅歸藍波大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惡!還給我!”
白鳥眼看那天婦羅都快被筷子夾得四分五裂了,于是将自己盤子裡剩下的天婦羅遞過去,“我這還剩一個,要不給你吧?一平。”
本來還因為沒搶到食物而生氣的一平半信半疑地瞄了眼盤子裡誘人的天婦羅,又擡頭看白鳥。
小小的腦袋裡完全想不通怎麼會有人把自己的天婦羅讓出來。
“室山小姐不吃嗎?”
“我吃不下了。”白鳥将天婦羅又往前遞了遞。
一平擦了擦險些流出來的口水,接過了白鳥遞過去的盤子:“那一平就收下了,謝謝!”
“哼!貪吃鬼一平,羞羞羞!”藍波得意洋洋地做了個鬼臉。
一平皺眉反駁:“明明是你搶我的食物!”
“那就是藍波大人的!”
沢田綱吉受不了地一手一個抱起,将兩個小孩摁回自己的位置上,“你們兩個,好好吃飯啊!”
白鳥:我好像知道為什麼隔壁天天都能鬧出這麼大動靜了。
“室山姐姐一定是這裡所有人中食量最少的,餐桌上的Top1。”風太拿出一本極厚的書,開始在上面寫字。
剛歇下來的沢田綱吉繼續無奈:“風太,這就不需要排名了吧……”
白鳥就坐在風太旁邊,無意瞥到旁邊的排行榜便是【日本最有錢的家族】。
毫無疑問,迹部家名列前茅。
“不好意思啊,風太他沒有惡意的。”
白鳥不在意地聳了下肩,自我良好道:“沒事啊,也算是拿到了一個第一名。”
單是在這間屋子裡的話,風太的排行的确沒問題——
她最近胃口一直不好,加上搬到這裡後家裡沒人燒飯,她晚飯不吃都是常有的事情。
白鳥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今天已經是她近兩個星期吃得最多的一頓晚飯了。
“食量少……怪不得那麼瘦呢……小鳥看着也還是在長身體的時候,還是得多吃點。”沢田奈奈不禁開始母性泛濫,憂心地問道:“說起來小鳥是自己一個人住嗎?你的父母呢?”
白鳥隻聽家裡人這麼叫過自己,突然被鄰居家的長輩這麼親昵地稱呼,她還怪不習慣的,于是莫名坐姿都端正了些,回複道:“家父家母最近都在國外,我暫時一個人住在東京。”
“那也太可憐了。”
沢田綱吉一下就意識到了母親的話有歧義,立馬着急出聲制止:“媽媽!”
“啊!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沢田奈奈連忙捂住嘴巴。
不過氣氛并沒尴尬多久,因為沢田奈奈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雙手一拍,道:“這樣吧,小鳥你如果願意,以後晚飯都可以來我們家呀,阿綱他們也一定很樂意呢。”
本質上并不算是社牛的白鳥連忙擺手:“不不不,這太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家裡本來就燒得多。”
Reborn推開碧洋琪喂到嘴邊的湯勺,也說:“既然媽媽都這麼說了,室山你就不要客氣了。”
我沒客氣!!
白鳥發誓,她以後再也不會忘帶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