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信濃猛地拉開隔扇對粟田口的兄弟們喊着,“大将和鶴君是吵架了嗎?!”
“我剛剛去天守閣找大将玩,結果屋裡子的氣氛非常詭異!”
鳴狐安靜疑惑地看着喋喋不休的信濃,小老虎帶着新晉的小弟玩耍似的對他肩頭上的小狐狸撲鬧。
“屋子裡像是有鬼一樣,半點說話的聲音都沒有非常可怕。”
信濃接過退遞來的大麥茶痛飲着,“而且今天的近侍是小夜,兩人一刃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一人一鬼一刃——”亂随手撈起一隻小黑貓抱在懷裡揉搓。
“我本來打算打開一條門縫偷偷看看的,好不容易拉開了一點縫隙往裡面看他們都在盯着我!!”信濃沒在意亂的反駁,接着緊張刺激地描述着。
“吓得我真劍必殺都快出來了——”
“真的诶很可怕嗎?”退好奇地看着信濃嚴肅又認真的瘋狂點頭。
“超級可怕!!”
信濃幹脆從亂的懷裡搶走那隻小貓用臉緊貼着它瘋狂地蹭着。
“拜托了小烏梅,給我來帶好運吧!”
“鶴相先生是說黑貓驅邪,驅邪啦!”亂吐槽着從他懷裡抱回來已經被蹭的亂七八糟的小黑貓。
“信濃你就是來本丸的時間太短了,時間長你就會習慣主殿和鶴相先生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了。”
“唉……”
信濃枕着鳴狐的大腿癱在了榻榻米上,祈求道:“無論誰都好,快點讓大将和鶴相和好吧!”
“拜托拜托——”
藤原柳無聲地處理着糟心的文件,狐之助安靜地躺在她的膝上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糟糕的心情。
她沒有去和食或是書房裡處理文件,而是幹脆在寝室裡解決。
這邊的矮桌旁坐着陰沉沉的藤原柳和來自不高興一家的小夜,那邊的那頭鶴相打開劍譜熟讀着。
雖然彼此誰也沒有開口也沒有半點眼神的交流,但彼此的存在依舊清晰。
他翻過一頁劍譜,藤原柳寫字的動作微微一頓。
她處理完一沓報告扣上鋼筆時,鶴相握住劍譜的手下意識地用力,把紙弄得微皺。
“你想做什麼……”
小夜看着突然起身的藤原柳,她眼眸死死地盯着鶴相對方卻隻在小夜剛開口是微微擡頭就又垂下了腦袋。
“出去轉轉。”藤原柳回答着小夜的疑問,眼睛卻半點舍不得移開。
見到對方毫無反應甚至還饒有興緻地再翻一頁劍譜,藤原的心頭頓時怒火中燒。
她轉身拉住小夜的手就帶着他出門,洩憤似的狠狠關上拉門。
直到她的腳步聲漸漸離去,坐在原地的鶴相長長地歎息着,他垂眸看着自己伸出濕熱汗水的掌心,可悲地自嘲地笑了笑。
鶴相啊,鶴相……你真是無可救藥地愛死她了!
“龜甲?你這是……”一期一振略帶疑惑地看着正要往天守閣走去地龜甲貞宗。
“我啊……并不是很想讓主上大人難過呢。”
龜甲溫和且風雅地笑着,“所以要處理好這件事哦。”
“這樣啊……”
一期一振思索着叮囑道,“主君剛剛和小夜去鍛刀室了,天守閣裡應該隻有鶴相先生。”
“嗯嗯,多謝了。”
“不必言謝,就當是……為了弟弟們。”一期一振輕聲說着,憂慮地望着天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