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君,您還在寝室嗎?”隔扇被輕輕地扣響。
“在的請進。”鶴相疑惑地看着龜甲打開門走過來在他的面前坐下。
“是有什麼事嗎?”他疑惑的詢問。
“是關乎您和主上大人的很重要的事。”龜甲帶着淺淺的笑容對他說道。
“啊,這樣啊……”鶴相眼神飄忽幹巴巴地開口。
“就如我昨日所說,我和主上大人是一類的。”他望着鶴相堅定地開口,“我認為沒有愛的疼痛是沒有價值的。”
“雖然主上大人與我的想法必定會有不同,但同一類的想法總歸也會有些相似。”
“沒有愛的疼痛是虛假的,沒有愛的恨也是不可能的。”
“鶴君,我能否聽一聽主上大人對您說了什麼嗎?”龜甲俯身堅定地望着鶴相的眼眸。
“她說,我不要愛……”鶴相呆呆地望着對方,幹澀地吐露着話語。
“……恨比愛長久”
藤原柳望着芳草萋萋的庭院,拉着小夜漫步。
沒了龜甲在身邊呆着,她後知後覺地松了口氣。
她不喜歡龜甲,但不是讨厭隻是有一股微妙的被烤年糕黏黏糊糊地沾上的感覺。
“主君……”
小夜仰頭看着她開口,“為什麼要和鶴君吵架?”
“他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藤原柳轉過帶着些許軟肉的臉頰帶着隐約可見的怨怼。
“小柳,她不信我……”鶴相說着說着就紅了眼眶,龜甲的手微微一頓為他遞去了紙巾。
“我沒有什麼所求,我隻求她能心中有愛,哪怕愛的不是我也可以。”
“有愛的心,才能變回人……”
“難道不是嗎?”
藤原柳在涼亭裡坐下,她望着搖曳的竹林說道,“恨比愛長久的多,也更深刻。”
“我恨了十八年切身體會過,它真的比愛長久。”
“我知道……”
鶴相哽咽着擦去淚水,“你說的對,我強求也求不來。”
“什麼?”藤原柳不解地看着小夜。
“為什麼主君和鶴君在一起也沒那麼快樂,分開了卻更不快樂?”小夜乖巧地再重複了一遍。
“沒有不快樂……”藤原垂下頭看着自己的掌心,從錯綜複雜的掌紋中勾勒出鶴相的模樣。
“在他身邊沒有不快樂……”
“啊?”
眼眶通紅的鶴相疑惑地看着龜甲。
“為什麼在主上大人身邊不高興,分開了更不高興?”龜甲牢記着某位小短刀的囑托詢問。
“其實是高興的,非常高興。”
鶴相低頭思索着坦言道:“……隻是在她身邊會感到疼痛,可能這疼痛或許是通往她的必經之路。”
“有時候也會有些感歎她的愛,愛到深處便是與她共死。”鶴丸潇灑地往嘴裡丢了一顆果子,感受着吓人的甜蜜在舌尖化開。
“真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