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大概會守在單賀身邊一輩子。
就這樣靜靜的陪着他就夠了。
可這樣沒有溫度的吻,卻足矣讓于岸沉淪。
一點點沉入深海。
一點點占據主導位,加深這個冰冷的吻。
一吻畢,于岸的腦子再也不能正常思考,他喘着粗氣問單賀道:“誰教你這樣的?”
單賀眼神有些迷離,下意識的說道:“不是對喜歡的人,都要這麼做嗎?”
“我喜歡你,哥哥,于岸。”
于岸停頓了一刹,他看見單賀身後那一抹紅發的影子,便知道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是那名紅色頭發的魔法師,她撺掇單賀的……
不過……
這樣也好……
至少,于岸擁有了與單賀短暫的溫存,如果時間線以一切平常的形态正常進行着,這樣的溫存會是一輩子都無法發生的。
“我們該走了。”
“不然補給會被搶光的。”
“在這個節目裡,所有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于岸摟緊了在他身側的單賀,這個臨時組建起來的主角團隻需要在各自都心懷鬼胎時就分崩離析。
奪命遊戲,何談人心?
月光森林的月亮高懸,精靈族通過簡愛傳送陣來到了月光森林的補給旁,成為了這些補給的守衛。
也是給這些節目嘉賓制造麻煩的犧牲品。
“好家夥,原來你們不是補全嘉賓,是給淺革當狗的存在。”
簡愛和簡艾第一時間來到了補給旁,她們清楚這些補給大部分都是一些各類藥水。
抗疲勞藥水,抗饑餓藥水,治愈藥水……
反正都是神庭出品必屬精品了。
“你們是神明的造物,在神明還未跌落時,你們就已經背叛,你們比我們更加惡心。”
一名長相精緻的小精靈憤憤開口道,明明他們曾經都是再為神域賣命,這個叫做簡艾的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呀,我們的老朋友也到了。”
“一起組隊呗,補給平分。”
李偌和齊霖慢着簡愛與簡艾後一步來到月光森林的中心,她們在大老遠就聽見了簡艾嚷嚷的聲音。
“可以。”
“各取所需。”
齊霖拿出了羽弓,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而李偌也不堪示弱,手握着短刀,準備随時開戰。
“說好的主角團。”
“真到了分補給的時候就不等我們了?”
“太過分了吧。”
謝修行和曾宇棋也跟着權限手機的導航找到了森林中央的補給處,至于他們為什麼會是第三個前來的隊伍,那是因為某種小鹦鹉是路癡,找錯了好幾條路。
“補給是足夠的。”
“多幾個人,我們反而勝算更大。”
“要不再等等于岸和單賀。”
臉上還蒙着黑色蕾絲紗布的簡愛尋着聲音看向了一旁的“隊友”,聲音冷靜。
“等等吧。”
“少幾個人合作就沒那麼……”
在謝修行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一隻精靈已經拉起了弓,一隻無光羽箭朝着謝修行的方向射去。
“铮。”
一聲劍鳴,曾宇棋拔出寂桀,擋下了這隻羽箭。
羽箭與長劍相互摩擦交融,似乎是想穿破長劍,直直的向目标射/過去。
這隻羽箭終歸是沒有鬥得過長劍寂桀,在那隻射出羽箭的小精靈脫力後便掉落在了原地。
“還搞偷襲的……”
“既然你們吹響了戰鬥的号角。”
“那我們怎能示弱。”
謝修行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一隻羽箭,皺着眉頭說道。
“我們來晚了嗎……”
“等一下,守在補給旁的這些,精靈,是節目嘉賓嗎?”
于岸牽着單賀,看着已經開戰的幾人,有些懵圈。
“不晚,既然來了,就拿上權限武器。”
“準備戰鬥吧。”
“他們不是節目嘉賓,隻是守在補給前的NPC。”
謝修行的這番話再次激怒了高傲的精靈族,他們可以理解所被創造之物不懂尊重。
可為何這即将坐上神位的神明也如此傲慢?
“列陣。”
“弓箭手往後面站,戰士做前鋒。”
“法師站弓箭手前面做掩護。”
一位看起來有些年長的精靈對守在月光森林補給處的精靈們下了命令。
在已經經曆過很多場戰鬥的衆人眼裡,他這個指揮手不往後面站那就是被擒賊先擒王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