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黑魔法師的基地被兩個拿着長劍和長弓的人無差别掃射攻擊給一窩端了?”
剛變成人形的吸血鬼頭頭德古拉在接到他的下屬所傳來的通訊,差點沒氣得重新變成蝙蝠。
“……”
“這期參與祭祀的所謂嘉賓,是已經進入半神預備役了吧……”
德古拉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可偏偏因為他們已經答應了參與祭祀。
拉弓沒有回頭劍了。
違反規則也是個死……
月光森林的第三日。
德古拉和剩餘的吸血鬼與黑魔法師重新回到了棺材屋裡。
卻發現棺材屋空空蕩蕩,棺材歪歪扭扭。
那兩個實力強勁的人已經走了,但卻把他們的棺材弄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德古拉雖然憤怒,但也是一腔怨念,無處發洩。
"也該送給他們一點驚喜了。"
"去聯系淺革投放補給。"
德古拉陰沉着臉,指示着他手下養着的一隻黑烏鴉去飛向神庭,向淺革報信。
月光森林第三日月亮還未高懸時,淺革收到了德古拉的信。
她看着綁在烏鴉腳底下的信件,陷入了沉思。
這才過去三天,這麼快,他們就撐不住了嗎?
算了,把精靈族給他們投放過去吧.......
淺革拿出她一直不願意用的通過神域改良過的聯邦科技與神域神力結合過的神庭手機,默默給一直一直在簡愛節目場外的精靈族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來活了,去節目現場幫忙。"
"能重傷幾個節目嘉賓就重傷幾個,能殺了是最好的。"
電話對面是冷冷的聲音,雖然淺革并不指望精靈族能夠一舉擊殺她所怨怼之人。
但以精靈族的本事,重傷應該沒問題吧。
他們畢竟是和神域存在時間一樣長久的種族。
精靈族在接到淺革的電話後帶着他們一行來的小精靈站上了簡愛傳送陣。
就好像一群即将"赴死"的戰士一般決絕。
精靈族的的預言是最為準确的。
而在精靈族獨屬的祭壇之上的水晶球上。
這場祭祀的結果早已注定。
弑神者身後空無一人,而後孤獨走上神位……
一如幾百年前的淺革一樣。
所謂的祭祀,不過就是一個巨大的轉變輪回。
精靈族是盲信水晶球上預言的内容的。
從未會想過他們一族所盲信的水晶球上的内容會出錯,也從未想過預言上所說内容會不會有所出入,出現在預言上的人會不會選擇另一條路。
他們這次參與簡愛第六期節目的精靈是抱着必死無疑的目的前往的。
能與未來的神邸與之一戰,對于本身一生就追逐榮耀的精靈族來說,這是他們最榮譽的旅程。
月光森林内。
衆人的權限手機原本是屬于一個無信号的狀态,可簡愛報幕還是如約出現在了衆人的手機上。
還用了加大的字号,生怕他們看不見。
[月光森林内補給已投放,請各位節目嘉賓按需去取。]
"怎麼這次的簡愛報幕不直接用從通過特别腦電波傳導,而傳到我們的視網膜上這種方式呢......"
"用手機通報,好難得。"
于岸看着在魔法師陣營裡和魔法師打成一片的單賀,他臉上是于岸從未見過的笑容。
是在古城研究所裡未見的天真,也有跟在他身旁從未有過的輕松。
這讓于岸不禁在想,單賀是不是更适合這片森林,而不是跟在自己身邊。
在那回到聯邦的短暫一個月裡,于岸帶單賀去了那課巨大的梨花樹下。
可于岸并沒有從單賀臉上看到所謂笑容,更多的是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到了月光森林後,誤入了魔法師的住所,那群熱情的魔法師親切地接待了他們甚至有一個紅發小女孩還教了單賀幾句簡單的咒語。
單賀也學的很快,被這群魔法師當成了“寶”。
“哥哥,怎麼了?感覺你不太開心。”
單賀從那哥特式的建築風格群中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在湖邊發呆的于岸。
“沒事。”
“你不和那群魔法師再待一會嗎?”
“看你挺喜歡的。”
就連于岸自己也察覺不到自己的話語裡帶了幾絲醋意。
“不了。”
“我們去拿補給吧。”
“和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天确實挺開心的,但我們在一起這幾天才會是我人生的歸宿與終點。”
“哥哥,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于岸嗎?”
于岸感覺單賀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還沒等于岸反應過來,他朝思暮想的人就主動貼上了他的唇。
單賀的唇沒有溫度,冰冰涼涼的,或許是因為單賀是被于岸親手殺死的,當他的唇吻上于岸的唇時,于岸腦子裡一片空白。
于岸是喜歡單賀的。
從小就喜歡。
他知道兩人并無任何血緣關系,隻是在一起長大就自然而然的以兄弟相稱。
如若沒有這次意外,于岸這輩子都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