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張熟悉的臉從宋涯身後探出,是師塵光。
但師塵光的目光觸及她手裡的衣服後,立馬變得驚愕,“師妹你......”
而這個時候,宮懷述正好帶着方曲箬到了澤蘭院。
他們聽到隔壁的動靜,方曲箬率先跑來,看着周玉煙就欣喜喊道:“師姐!”
周玉煙見這麼多人在場,正準備說她是想給宋涯縫衣服,可師塵光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臉色瞬間蒼白。
他用一言難盡的表情說着:“原來師妹有偷亵褲的嗜好。”
周玉煙:?
我靠。
她低頭查看手裡的衣服,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
人脫衣服是有順序的,按着這個順序,最裡面的衣服絕對會擺在上頭。
所以——
周玉煙一把就從宋涯的衣服裡,精準地挑出了亵褲。
她再也不要叫老天爺爺爺了,他根本沒把她當孫女。
周玉煙觸電似的将手裡的衣服抛開,解釋道:“我沒有這個嗜好!”
方曲箬替周玉煙說話:“你們僅憑此事就斷定周師姐品行不端,愛偷人亵褲,是否太過武斷?”
周玉煙看着她,感動得在心裡流淚。
對方回她一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的眼神。
周玉煙稍微松口氣。
方曲箬接着說了下去:“也許......師姐,隻是愛偷宋涯師兄的亵褲而已。”
剛松的那口氣卡在嗓子眼兒。
師塵光不解:“為何偏偏偷師弟的,我的亵褲哪裡不如他!”
方曲箬沉思兩秒,像是發現了驚天秘密般:“難道是因為師姐鐘情宋涯師兄?”
“原來如此,”師塵光恍然大悟,分析道:“因恨生愛,又因愛而不得痛苦,所以才借此來纾解。”
“正是!”方曲箬立馬贊同。
周玉煙聽這些話聽得兩眼一黑。
宋涯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上前兩步,對着周玉煙冷冷說道:“出去。”
見狀,方曲箬慢慢縮到宮懷述身後,
她剛剛不會說錯話了吧,不然向來溫和可親的宋涯師兄,怎會那樣形色具厲。
師塵光連忙拉着呆愣的周玉煙離開。
他們前腳剛邁出房間,後腳門就被重重關上,院内花樹受了震,洋洋灑灑落下無數粉色花瓣。
在漫天花海中,師塵光微微一笑,說道:“師妹,你身為女子,怎麼能做偷亵褲這種下流之事呢。”
“真這麼想要,師兄幫你去偷啊。”
周玉煙冷着臉,用兩隻手在他臉頰同時拍了一下:“師兄你閉嘴吧。”
雖然現在宋涯不在,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澄清,畢竟剛剛的事兒,方曲箬和宮懷述都看見了。
“我不是想偷,我是想幫他縫的,”周玉煙幫他們回憶:“那天的劍術課,宋涯的衣服壞了好多處,我怕他沒衣服穿。”
師塵光剛剛挨了兩巴掌,疼的龇牙咧嘴,但他還是說:“宋涯師弟衣服從來隻穿一次,你幫他縫衣服簡直多此一舉。”
“隻穿一次?”周玉煙震驚:“他哪兒來那麼多衣服?”
師塵光:“宋涯師弟可是負責宗内巡邏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巡邏能獲得的靈石最多。換件衣服而已,他半個時辰扔一件都綽綽有餘。”
周玉煙:“那你為什麼會沒衣服穿,還要找别人借?”
師塵光雙手握住她的肩,語氣誠懇:“師妹,我是廢物啊。”
周玉煙:......
周玉煙:“師兄果然還是閉嘴比較好。”
“不行,”師塵光負隅頑抗,“閉嘴之前,你得先陪我找個人。”
“誰?”
“華舒。”師塵光想了一天一夜,終于反應過來是誰偷了他的納戒。
周玉煙想和華舒組隊,所以對師塵光的這個提議她沒有異議,隻是臨走前,她對着宮懷述和方曲箬,千叮咛萬囑咐地說:“我真的、真的,沒有那方面的嗜好。”
宮懷述沒吭聲。
方曲箬則一個勁兒點頭。
周玉煙終于放心地走了。
但她走後,方曲箬就自言自語道:“原來師姐不僅有那方面的嗜好,還對宋涯師弟情根深種。”
宮懷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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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煙和師塵光到煉藥居的時候,華舒正挑揀着盛清雲采來的靈草,一雙桃花眸裡滿是認真。
師塵光看到她右手上熟悉的納戒,兩步并作一步,飛快走到華舒跟前,冷笑着說:“原來是你這個畜——”
他稍微停頓,複開口:“出人意料的竊賊!”
華舒白潔纖細的手腕被他捏住,她柳眉微蹙,滿臉的不解:“你是?”
“别以為裝不認識就有用,現在人贓并獲,你抵賴不了,”師塵光轉身朝着周玉煙:“你看吧,我就說在這兒。”
周玉煙想起上次臨别時,華舒特地跟他們兩人握手,原來華舒不是為了表示友好,而是想順師塵光的納戒。
她就說嘛,華舒的人設怎麼可能跟原著不一樣。
周玉煙有點後悔。
她就不該多餘講那句‘寶物都在師兄的納戒裡’,現在師塵光對華舒的印象不好,兩人若是待在一起,怕是會多生許多事端,她必須得想辦法修補兩人的關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