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煙在忙着想辦法的時候,師塵光已經開始拖着華舒朝外走了。
華舒一直在掙紮:“都說了,我不知道這納戒是哪兒來的。”
師塵光連道三聲好:“事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罪加一等!”
“诶我說你這人,這麼小氣幹嘛啊,咱倆好不容易相識一場,你就不能放過我嗎!”華舒勁兒小,見掙脫不開,直接用力咬了師塵光的手一口。
師塵光吃痛松勁,捂着手罵道:“你是狗嗎,怎麼随意咬人啊!”
華舒被罵是狗,自然不肯罷休,立馬反駁:“那你連納戒被人偷了都不知道,豈不是連豬都不如!”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賊。”師塵光氣得牙癢癢,他作勢又要抓拖華舒。
周玉元看情勢愈演愈烈,趕緊說:“師兄,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華舒可能也是不小心。”
弟子偷竊是要被治罪的,要是華舒真被治罪,她跟師塵光的關系這輩子都好不了。
她得先把華舒保下來。
“就是啊,你一個大男人肚量不能大些嗎,”華舒把納戒從手上扯下來:“實在不行,我賠你點靈藥,生死人肉白骨的那種。”
“不能!”師塵光冷笑兩聲,直言:“除非我失憶了,不然這事兒你别想輕易揭過去。”
他拽着華舒的手,又開始把人往外拖。
華舒沒辦法,隻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周玉煙:“你幫我攔着他!”
但周玉煙沒動,反複地細品師塵光剛剛的話,皺眉道:“失憶......”
她緊皺的眉毛逐漸松開,眼睛也開始閃着激動的光:“失憶!”
一直盯着她的華舒,稍微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便也跟着激動道:“失憶!”
“對啊,除了失憶,這件事我絕對......”師塵光見倆人互相交換眼神,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
周玉煙目光灼灼地問着華舒:“你确實有生死人肉白骨的靈藥吧?”
師塵光聽到她這話,松開抓人的手,慢慢後退,結巴道:“師妹,你、你想做什麼?”
華舒不再像剛才那樣慌張,媚眼含笑溫柔地對他說:“你放心,沒事的。”
說完,她又跟京劇變臉似的,冷着臉朝周玉煙點頭:“可以往死裡打。”
盛清雲抱着藥材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向來柔弱嬌媚的師姐,正邪笑着搓手。
一旁的周師姐則猖狂地大笑,長發迎風舞動,像極了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而師塵光虛弱地趴在地上,正顫巍巍地朝他伸出求救的手:“救、救命。”
盛清雲吓得光速轉身,擺出跑步的姿勢,答應道:“師兄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叫人!”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就感覺到肩膀上落下一隻冷涼的手,緊緊地摁住了他。
盛清雲咽咽口水,遲緩地轉身,看着身後站着的人,語氣裡是抑制不住的害怕:“師姐,你、你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華舒發出“桀桀桀”的反派笑聲,“師弟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盛清雲腿彎發軟,跌倒在地,他以手作腳,邊爬邊求饒:“你不要過來。”
“啊——”
凄厲的叫喊聲劃破浩瀚天空。
過了好久。
師塵光終于睜開虛弱的眼,茫然地對陌生的房間喃喃道:“我這是在哪兒?”
周玉煙連忙将他扶起,聲淚俱下地哭喊着:“師兄你終于醒了!”
豆大的淚珠順着她白潔的臉頰流下,當真是我見猶憐。
周玉煙邊哭邊解釋着:“師兄遭遇了妖獸襲擊,要不是華舒姑娘及時相救,挽回性命,恐怕是——”
他循着周玉煙的視線看過去,隻見不遠處,華舒正捧着盛清雲的腦袋,喊得跟哭喪一樣:“幸好周玉煙師姐見你暈厥,及時将你帶回來,不然......”
她擦擦眼尾晶瑩的淚珠,哀怨道:“真不知道是誰對師弟下了如此毒手。”
師塵光感到頭疼欲裂,微微皺眉。
周玉煙見狀,啜泣着問道:“師兄怎麼了?”
“沒怎麼,”師塵光搖搖頭,“就是感覺好像有人偷了我的納戒,然後為了讓我忘記此事,特地打了我一頓。”
房内的哭泣聲停滞一瞬。
周玉煙别開眼,幹巴地笑了兩聲:“怎、怎麼會呢?”
“就、就是啊,”華舒心虛地摳了摳臉,“這麼惡毒的行徑,誰能做得出來。”
師塵光休息一陣後,借着周玉煙的攙扶,勉強站起來:“咱們回去吧。”
“等一下,”周玉煙問着華舒,“秘境試煉,你願意與我同去嗎?”
經過剛剛的事,她認為兩人應該結成了密不可分的同夥——
呸,同盟關系。
果不其然,同夥華舒目光炯炯,一口答應:“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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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華舒組隊的事兒雖然定下來了,但周玉煙心裡還惦念着她餓肚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