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靜有凡确實天縱奇才,可惜對上擁有豐富經驗的對手,還是顯得手忙腳亂。而且無靜有凡有些放不開手腳,月天清建議她回想當時和風随肆在不退川對戰時的感覺。無靜有凡尴尬地答好。
至于月空落。他們兩兄弟其實水平差不多,他沒有建議可提,隻讓月空落注意安全。
無靜有凡最終勉強進了五百一十二。月空落,月天清,徐卉流的徒弟單邢等人進入二百五十六。文離塵和紀年,作為上次比賽前十提前進入前六十四。
十一月初五,二百五十六進一百二十八。
月天清的這次比賽依然是第一輪。第一天連勝八場,外加此次登上丁一台,看他比賽的人很多。
月天清拿出尋霁,示意長老自己已做好準備。
台下竊竊私語:
“我艹,崇德門那位的劍太帥了!”
“帥有什麼用?”
“今天對上青如雨,他可沒之前的好運了。”
“丁一台,第六日第一輪,崇德門月天清對青鋒劍山青如雨!
“比賽開始!”
長老話音一落,鋪天蓋地的青色劍雨襲向月天清,青如雨果真劍如其名。
月天清不慌不忙挽了幾個劍花,各個虛影都被削去。青如雨的真劍寒光一閃,劈向月天清。月天清擡劍舉過頭頂,恰好擋住。
“那個崇德門的下盤還挺穩。之前有人硬接都跪了。”
“都好帥,我宣布我不去追求溫陌令了,還是劍修最帥。崇德門那個劍修叫什麼名字?”
“美得你,念着什麼呢。那位看起來就是名草有主的。”
“哦?為什麼?”無靜有凡聽見這話,有點不服氣了。
“因為看起來很溫柔,一般這種好男人,都是早就被偷走了,還一談戀愛就是一輩子。”
無靜有凡她回想過去認識的性格溫和的男生,發現還真是這樣。不是對方有暗戀的人,就是和青梅竹馬成了。她簡直想和說這話的女修結拜了。
台下的八卦話還沒續上,台上就又展開新一輪對戰。
青如雨順勢再招劍雨,月天清劍如殘影,一劍一劍分别接下。
青如雨心中忍不住起了怯意,按這種速度,自己沒有哪劍近得了他。他又為什麼不對自己出手?隻憑速度也能将自己打敗。
青如雨又與月天清過了十來招,終于忍不住動了靈技。
木藤如鞭擊向月天清。月天清輕松一挑,木藤斷裂。
中計了!青如雨笑起來。
斷裂的木藤陡然炸開密密麻麻的藤葉,月天清避無可避。
青如雨等待長老判月天清敗,正高興呢,但下一瞬,尋霁指向他喉頭。
月天清全身無虞地站在他面前,不解道:“沒劍招了麼?”
青如雨一怔。
“……崇德門月天清勝!”
“唔哦!月天清!”
“師弟赢了!”
“師兄赢啦!”
青如雨像被打傻了:“你怎麼躲開的?”
月天清擦劍,對他笑而不語。
青如雨的藤葉都是假影,至少這次都是假的。但他不能在大庭廣衆下點破他人秘訣,後面的比賽人家還要靠這些謀勝。
崇德門衆人興高采烈,青鋒劍山弟子萎靡不振。
高台上觀賽的宿墜竹也振臂一呼,“赢啦!”
青峰少主宿斷水和紀年:“……”
月天清是崇德門弟子,你開心什麼?
宿墜竹以扇掩面,“咳咳,弟子們這樣活躍,是好事啊。”
宿斷水:“‘好’事。”
紀年:“好事。”
“咳咳咳,”宿墜竹清清喉嚨,“小年,你爹呢?沒來?”
紀年想起徐卉流的叮囑,又看看宿墜竹期待的眼神,“沒來。樞機地大殿燒了,他忙着呢。”
“哦?樞機地大殿交給樞機地有司去做嘛,他忙什麼。”
是啊,紀聊群忙什麼。紀年心中冷笑,面上道:“掌門掌管全門,宗門有事,掌門都不能置之不理。”
宿斷水挑眉笑問:“可我聽接待的弟子說,那天崇德門弟子和紀掌門一起過來的?”
紀年在心裡把宿斷水殺了千百遍,嘴上不改口,“我未曾見到他,青峰的接待弟子看走眼了罷。”
宿墜竹假意調和,“好啦好啦不說了。不曉得小年認不認識剛才丁一台第一輪的弟子?”
徐卉流隻說别透露紀聊群的行蹤,沒說其他的不能說。
紀年斟酌道:“見過一面,知道他姓名,其他不了解。”
宿墜竹這是要挖人麼,恐怕挖不動。畢竟月天清可是紀聊群,徐卉流,季數蘭等人合力教導的,崇德門對他恩重如山,他怎麼會離開崇德門。
宿墜竹心裡冷笑,女兒都不知道,紀聊群你倒是能藏。恐怕徐卉流也是知道紀年什麼都不知道才讓紀年過來的。
忽而,台下傳來長老的聲音:“崇德門月空落勝!”
紀年不想再聊自己的親爹,假意歡呼,刻意引開話題,“師弟赢了!”
宿墜竹:“yue空落?不會也是明月的月吧?剛才月天清赢也沒見你這麼開心?月天清不也是你師弟麼?”
他知道崇德門是以入門時間長短論同輩的稱呼。
“是,明月的月。因為月空落是我爹的徒弟,月天清是季司的徒弟。我和月空落相熟,所以為他歡呼。”
“哦……原來如此。”宿墜竹本命劍出鞘一寸,笑得咬牙切齒,“月空落和月天清是兄弟麼?”
“是啊,月空落還挺護着他弟的。”
宿斷水:為什麼我爹看起來想殺了紀年的樣子?不能偷偷暗殺嗎,為什麼要把殺氣顯露出來?
紀年:怎麼感覺涼飕飕的,現在十一月不假,但她堂堂武修不至于覺得冷吧?
宿墜竹臉上的笑意越發不可捉摸,最後重重把劍收回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