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秘境中。
四人運氣不錯,随便選了一條隧道,往前走了不遠便聞到魔的氣息。
四人在傳音陣商議一陣,決定以南宮鏡為殺魔主力,由她奏驅魔曲;月天清保護南宮鏡,何鼎和風随肆提防其他的敵人。
何鼎要求最後一擊由南宮鏡動手。最後積分怎麼分随月天清和風随肆的便。風随肆看了一眼南宮鏡,點頭。南宮鏡覺得他的眼神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讓她不安的東西。
月天清對付魔不為積分也不為名,表示南宮鏡有能力即可交給南宮鏡。
四人順着隧道往前走。魔的氣息越來越明顯。
月天清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怪異感來。他說不清是為什麼。但他覺得這樣簡簡單單就可以弑魔,過于不真實。
兩邊的磷火還在搖曳。月天清走神了。
倏然,他撞上何鼎的後背。
他正要問何鼎怎麼停了,就擡頭看見四人前方的隧道盡頭,站着一群骷髅。
——這裡沒有魔,他們被騙了。
魔不在,将體力消耗在其他東西身上不明智。何鼎走在最前方,此時成了斷後的人。好在他對此并不介意,隻叮囑南宮鏡保護好自己,便提劍上前。
另外三人則往回跑。
但他們才跑出沒多遠,就看見退路也堵滿了手持粉末武器的粉末人。粉末人們還在對他們微笑。三人背上一寒。
何鼎正在對抗骷髅,忽而感覺到有人跑了回來,他頭也不回地道:“我可以對付得過來。”
南宮鏡:“我們的退路被剛才的粉末人堵住了,出不去。”
何鼎:“!”
何鼎:“……”
“月天清和随肆正在抵抗粉末人,但是恐怕抵抗不了多久。月天清說我們或許可以把粉末人引到這邊來,讓他們和骷髅碰面。兩邊混戰最好,但即便打不起來,突破圍攻局面也行。”
何鼎聽了,一劍把一個骷髅的腿砍斷,冷冷道:“他倒是會想。隧道就這麼寬,我們怎麼逃得了?”
“他說魔靠自身的氣息把我們騙過來,我們卻沒看見他,應該是附近有暗道。”
“那你去找,我分不開身。”
說罷何鼎便去大戰骷髅了。
另一邊的月天清和粉末人打着打着,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肆!我得去找南宮鏡!”
風随肆正打得脫不開身,聞言頭也不回地應答,“好。你小心!”
“嗯!”
月天清一邊往何鼎那處去,一邊懊惱:不該讓南宮鏡去傳消息的,她既然是四人中唯一的音修,那魔一定要以她為首要目标!要是南宮鏡落單遭殃,現在的局面怕是沒人可以處理魔。
隻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月天清走了幾十步遠還沒聽到何鼎和骷髅打鬥的動靜,意識到魔怕是将他單獨引開了。他連忙轉身,準備按着來時的路回去。
隻是,他一轉身,就看見“月空落”和“渺琴音”站在隧道中間,正對他微笑。
南宮鏡得了何鼎的令,便開始找暗道。但她從何鼎那邊找到風随肆這邊,什麼發現都沒有。
月天清走後,被風随肆拖住的粉末人戰鬥力驟減。他輕松擊敗那群粉末人,正要折返去找其他人,就看見南宮鏡向他跑來。
南宮鏡看見風随肆已經将這邊的粉末人都打敗了,心中一喜,“随……”
就在這時,一個粉末人化為骷髅,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南宮鏡的後背!
風随肆來不及多想,提劍向南宮鏡背後打去,“躲開!”
南宮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吓愣了,一時也不知道往哪裡躲。倒是撲向南宮鏡的骷髅聞言往右躲,它以為南宮鏡會往右躲,但南宮鏡居然吓愣了沒動。
風随肆則微偏劍身,一劍刺進骷髅肋骨,而後轉動劍柄,将骷髅轉起來,砸向一旁的隧道。
最後他運轉金刃,将周圍所有的粉末人和骷髅都絞成小段。
做完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粉末人還能變成骷髅,真是好險……
他正要問南宮鏡有沒有被吓到,就看見南宮鏡滿臉驚恐地看着他,接着往後退了一步。
風随肆一愣,随後立刻向身後出劍。
……劍落空了。他身後沒有敵人。
但南宮鏡還驚恐地看他,或者說他手上的劍。
風随肆低頭一看。
……他手上拿着盤桓。
他突然想到什麼:【我說怎麼那群粉末人一下就變得好打了。原來是盤桓的緣故啊……】
所醉雖然不算很差,但盤桓乃是千年古劍,還有劍靈,自然比所醉厲害。
風随肆勉強對南宮鏡笑了一下,而後道:“怎麼了,還在害怕嗎?不要緊,我已經把周圍清理幹淨了。”
魔笑着對南宮鏡道:【你看,他到現在都還想裝什麼都沒發生。他就是在等你放松警惕,而後一劍要了你的命。】
南宮鏡看着風随肆冷漠的眼神和嘴角漫不經心的笑,渾身掉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動動嘴唇,而後止不住地後退。
風随肆見她什麼也不說就要離開,下意識伸手向南宮鏡走近幾步,“不要走……”
南宮鏡一定是要去找何鼎,但他不還想對南宮鏡出手。
南宮鏡想起魔所說的随肆的真實身份,吓得臉都白了,“你、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