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肆,你說,會不會有其他參賽者和你剛才的想法一樣。但是他們比我們先來?然後他們回到了隧道,觀察我們的動靜?】
風随肆臉色變得難看。大部分參賽者進入秘境前都和音修組了隊。有音修在,遇到魇被困的幾率很小。有人比他們先到這裡,幾乎是必然的。
月天清:【如果大家都躲起來,可能反而落入了魔的圈套。】
【那我們怎麼辦?】
【我也隻是猜測,我們隻有靜觀其變。】
聽見洞穴中的那兩個修仙者居然坐下休息,何鼎對這樣沒有防備的競争對手,真是說不出話來。
他和南宮鏡已經在此處等待了一個時辰。
比他和南宮鏡先到達這裡的修仙者數量應該為零,之後有三四波人從不同的隧道到達洞穴。
第二個到達這裡的,是一個獨自行動的修仙者。不過他的精神狀态很糟糕,另外一個隧道出來的修仙者幫他叫了大能,他現在已經被大能拉走了。助人為樂的那三個修仙者裡有一個吹箫的男修仙者,客觀估計,他的能力比南宮鏡弱得多。
這三個修仙者偷偷退回了隧道,此時應該也在觀察新來的這兩個武修。還有一波,是一個孤身的劍修和其他隊伍的孤身音修臨時組隊,待在一起。最後就是這兩個“生猛”的修仙者。
南宮鏡抱着琴坐在何鼎身後,休息着。
何鼎突然聽見什麼聲響。
“你們也在這裡?!”
又來人了,聽起來還是和待在明處的修仙者認識的。
何鼎決定展開神識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月天清和風随肆遇到了月空落和渺琴音。
渺琴音一見他們,就露出救命的表情。月空落被他拖在背上,緊閉着眼。
“天清!他陷入魇了,我彈琴也叫不醒他。”
月天清感覺有些奇怪,難道魇那麼厲害,音修也破不了?
但對哥哥的擔心壓過怪異感,以及“魔的實體是一團霧氣,做不到這個以假亂真的程度”的想法讓他放下心。月天清起身走近兩步,想去看月空落的情況。
“锵——”
所醉出鞘攔住他,劍尖直指渺琴音和月空落。風随肆冷冷問:“他陷入魇你還往前走,不求救?”
渺琴音:“求救發不出去。可能有什麼隔絕傳輸的東西。”
何鼎和南宮鏡心下一寒。
他們之前明明用神識看見那三個修仙者發傳音叫來了大能。
月天清警惕起來,看着渺琴音,“你……”
“月空落”一劍劃向月天清,劃斷了月天清還沒說出口的問話。“渺琴音”見此情況,也反手拔出背上的琴,向月天清頭上砸去。
月天清偏身閃躲,被“月空落”的劍鋒劃破衣物。風随肆反應比月天清還快,幾乎在他閃躲的同時向上提劍,劍風向琴襲去。風刃劍刃疊加,直接把琴碎成千萬粉末。
回神間,月天清看見“渺琴音”臉上的微笑。
大事不妙。但月天清站在一人兩邪中間,沒地方可躲。
碎琴的粉末撲撒到月天清身上——被粉末沾染的地方驟然變紅,不過幾個瞬間,先接觸皮膚的粉末竟然開始燃燒。
“天清!!!”
縱使風随肆反應及時,召來疾風将粉末吹走、火焰吹滅,月天清還是被燒傷了。
“嘶……”月天清忍不住皺臉。
“月空落”微微一笑,不給風随肆留晃神的時間,向月天清出劍。風随肆連忙把月天清往自己懷裡一拉,和“月空落”打鬥起來。“渺琴音”試圖向月天清發起攻擊,風随肆反手一劍把它攔住,以一敵二。
何鼎看着被叫做“天清”的劍修捂住臉,裸露的皮膚上露出紅色的燒傷痕迹。而黑衣劍修以一對二,招架勉強。
看來粉末隻能造成燒傷。但是飛進眼睛恐怕很麻煩。何鼎難得地猶豫起來,要去救人嗎?可是出去就暴露了……
南宮鏡跑出幾步遠,轉身看見何鼎還坐在原地愣着,叫起來:“你快起來呀!救人!”
何鼎把家主的奪冠任務丢到一旁,起身追上南宮鏡。
躲藏的其他參賽者也跑出來幫忙攻擊“月空落”和“渺琴音”。
但他們都不是自願的,他們的隧道裡也出現了那些邪物,且一打就一道粉末飄散自燃,他們是想過來蹭風随肆的風。
月天清覺得他的手背和臉火燒火燎地疼。而且他的眼睛也很疼,他試着忍痛睜開眼睛,卻隻能勉強看見一片黑影。
魔悅耳的聲音響起。
【身上是不是很痛?】
【痛就對了,這就是弱者的疼痛,強者沒有這種東西。你聽,風随肆還在和他們打架,保護你呢。你覺得自己很無能,想和他一起對抗敵人,對不對?】
【我可以教你怎麼獲得力量。】
月天清拼命眨眼,試圖用眼淚洗掉眼裡的粉末。他擦掉眼淚站起來,閉着眼召喚出尋霁,而後加入攻擊粉末人的隊伍。
魔冷哼一聲,繼續操縱粉末人進行攻擊。
月天清好像在洩憤,随手劈出一劍,差點劈上一旁的吹箫音修,音修大怒,“你看不見能不能别添倒忙?!”
月天清繼續劈。音修罵罵咧咧。周圍其他修仙者也看見了這一幕。臨時隊伍裡的劍修看向風随肆:“你隊友是不是魔怔了?要求救嗎?”
風随肆:【天清?】
月天清:【我沒事。】
風随肆得了月天清的回複,躲開“渺琴音”的攻擊,對劍修道:“不用你關心。”
劍修好心關心,得了一句罵,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月天清亂砍一通,風随肆“脾氣暴躁”。其他修仙者都慢慢遠離他們兩個,看着風随肆和月天清被一衆敵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