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留着我給半天狗的血。”鬼舞辻無慘像普通的孩子一般,順勢牽住我垂在身側的手,“怎麼逃掉的?”
表面看來無慘在向我詢問,實際上他不需要得到答案。果然他根本沒留下我回答的時間,接着說道。
“讓我們繼續十年前的對話吧,繼國緣一?不,不不。龍遊院觀世,真是狡猾啊。”無慘緊緊靠在我身側,像依偎母親的孩童,“你似乎能看到很多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與産屋敷的預測不同,你擁有看破終末的雙眼。”
“比如你的必死結局?”
壓抑呼吸顫抖,我一字一頓的說,“白白糟蹋一張漂亮的臉。”
手心刺痛。
大概是無慘的指甲穿透了我的掌心。我忍住疼痛。被無慘控制的男性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引着我朝沒有燈光的角落走,在旁人看來我與無慘兩人如同母子,無人生疑心。隔着人群,童磨想要對我說些什麼的樣子,我揮揮手讓他們留在原地。
“我對你沒什麼可說的。”
“為何不為我所用?你不是鬼殺隊一方的人。”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鬼殺隊的人?”
無慘冷笑着擡頭看我。
“若你是那邊的人,鬼殺隊早就會知道我身在何處了吧。”
“你太高估我了。”我實話實說道,“我躲你還來不及。”
我想要拯救喜歡的人。
最初隻有蝴蝶忍,後來為了改變小教祖的命運,稍微繞了點圈子。隻有鬼舞辻無慘,唯獨隻有這個人我從未産生過憐憫之心,也并不想與他有什麼交集。
“我隻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做不到改變結局。”空着的左手收回袖筒摸索,碰到尖細的竹簽後心跳稍稍安定一些,“你自便吧,無慘。”
“不是已經改變了嗎?”
無慘似乎想到有趣的事情,語氣輕快。
“明明該朝着我給他劃好的路線走的,是你親手改變了他的未來。你看他的眼睛,不是很适合刻下數字嗎?”
“你說什麼!”
哈哈哈。
面對我的質問,鬼王發出笑聲。
他不再遮掩自己的身份,松開控制我的手,身姿瞬間拔高為成年人模樣。
“你該猜到忤逆我的下場。”
我握着藏在袖口的竹簽,正準備朝他反擊,遠離此處的人群中突然傳來女性的尖叫聲。
猛然回神。
剛剛還在此處的被無慘控制的男人失去蹤影。
那是小春的聲音!小春有危險!
“鬼舞辻無慘!”
我咬緊牙齒,拼命朝鬼舞辻無慘揮下竹簽。
“别碰我的家人!”
咔。
竹簽根本刺不進無慘的皮膚,脆弱如同朽木,碎屑散落在空氣中。
“先從你珍視的那個女人開始。”
無慘伸出手扼住我的脖頸,漸漸收緊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