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最血腥的一場,戚長笑在自己身上制造不出任何負面觸感,他隻能用牙齒咬對方,危橫元唇舌沾血又送給他。被絕對壓制時才知道危橫元一直以來都是讓着他的。
天上的星星落到戚長笑眼裡全都流轉起來,一股反胃湧上來,“嘔——”
危橫元終于從中清醒過來,他替男人擦拭幹淨抱他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對方一言不發僅僅閉上了雙眼。後面,他如願的睡過去。
“暈過去了,他身體不好。”
“此事大傷。”
到這兒大夫就沒敢再說下去,他這個崗位在宮殿非常輕松,最多給那位倒黴的少主處理傷口。現在……活久見。
按他這個法,這個靈修壽數要少半年,想出聲提醒他又不敢。
危橫元速來厭惡魔修,眼前這個因為職位特殊勉強入眼一二。見此道:“有話就快說。”
大夫汗豆大,要回煞神時有人叩門而入。
“魔尊,郇雲醒了。”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床上的人發出些微動靜,他渾身疼得睜不開眼但腦子異常活躍。聽到郇雲二字戚長笑伸出一條手臂揮舞。
初見此況有魔修不慎窺到其玉染粉色,危橫元擋住他視線,很快不見此人。
所有人都退下,他摟起男人道歉:“對不起,絕對不會再有了。”
戚長笑無力依靠他,“郇雲、郇雲幫了你很多,不要殺他。”
“我不殺他,”他的停頓等戚長笑再次睡過去才結束,“是不可能的。”
“師弟,我沒有後退的路了。聲名在外雖非我願,東躲西藏亦非我願。”
虛有門。
肅月劍的幫忙起了重要作用,劍尊出手請陣峰兩個長老勘測地下,果然查出了埋極深的陣法。
重傷半愈,關提蒼白着臉,“那日我就是察覺到這下面有陣法,被魔修追殺。”
兩個老的一頭汗顔,他們都用了幾個時辰才拼湊出一個陣法。所幸劍尊并未追究,讓他們最快給出陣法效用。
同時,兩封信傳給了魔界。一封現任魔尊,一封戚長笑。
最終兩封都到了危橫元手上,這次那些欺郇雲不識字的人氣都不敢喘,敢出聲的都下地獄去了。
他将信齊齊打開,下了命令,道:“三日内帶着韋宜人的人頭送給虛有門。”他沒興趣知道陣法的目的。
“是。”
危橫元的目光完全放在了另一張,那封信比起來給他的其實更加簡短,但都是長笑會關注的信息。什麼麥子按現在情況來說已經不需要搜魂,還有他第一批糧食已經收割,不過村子的人打算搬走了。
“人常走,地常活。”男人重複一聲,将信紙下意識燒幹淨。
他如今的氣息依舊強大,魔氣在平常并未給他造成負擔,這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不可思議的。不過信紙被燒,他們期望他離開魔界回去的念頭落空。
“尊者,戚大人說要見郇雲。”
“讓他去見。”末了又補充,“不許他們靠近三米内。”
沒讓戚長笑動身,郇雲被押送着會見。一次生死大劫後,少年嘴唇毫無顔色。他見了男人倒是笑嘻嘻的,“哼,我還以為你忘了我。”
“沒有。”
“你瘦了好多,危橫元不給你吃飯嗎?”
戚長笑苦澀回應,“吃了。但是變化太大,和我想的不一樣吃不下。”
郇雲撓撓頭又因為鎖鍊限制放棄,他勸:“我也是。真沒想到你那個師兄赢到最後。真不知道我爹怎麼給我搞出來個兄弟?”
一片沉靜。過了會,“郇雲,他說不會殺你的,你放心。”
“啊?”出神的少年忽然擡頭,他尚未靠近就被人攔住,“戚長笑,你喜歡我嗎?”
奇怪他這個時候還在問這種問題,平心而論,戚長笑很喜歡小時候的他。更何況他們二人後面很難見面,就道:“喜歡啊。”
郇雲眼睛亮亮,被守衛的人推着走了。戚長笑送人的腳步一頓,從守衛身上挪開眼。
當晚,危橫元用他那句話一直逼問着男人喜不喜歡自己,到後面他還複述了今天的信。不過那時候長笑已經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