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束縛的感覺喚醒了青年不好的記憶,身體條件反射地開始掙紮,想要喊叫的沖動讓年川主動讓出了自己的舌尖。
呀,小魚兒又上鈎了……
年輕的醫生不知廉恥地含住青年溫熱的舌尖,吮吸了一會,便慢慢用自己的雙唇蓋住年川小巧的嘴巴,換用舌頭緊纏着青年的舌尖扭動。
氧氣,又被奪走了。
見年川的眼神又開始迷離,年輕醫生故意使壞,稍稍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脖子。
果然,青年眼底閃出清明的神色,掙紮起來,無意間把嘴巴張得更大了些。
許念山笑了,眼底帶着戲谑,好像發現了好玩的玩具。他手松了力,舌頭也不再追趕着青年的舌尖。
察覺到身前男人的放松,年川下意識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也跟着松懈了力道。
雙手被高舉過頭頂太久,一陣陣發麻,顫顫巍巍地挂在醫生有力的掌間。
年輕醫生憋着一肚子壞水,見青年真的松懈不再掙紮,下一秒就将自己的舌頭舔得更深入了些——他勾舌上伸,刻意收着力道,用舌尖輕輕舔着年川的上颚。
好癢……
嘴巴裡又酸又癢,雙腿被強行抵住而發軟,雙手也陣陣發麻。年川大腦發暈,有些分不清現實虛幻,隻知道乖巧地仰着頭讓醫生吃他的嘴巴。
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勁,很快就隻能虛弱地依偎在年輕醫生的懷裡,任他宰割。
好玩。好想讓他一直陪我玩。
年輕醫生眼底充斥欲望的神色,環住青年脖頸的手繞到他腦後虛扶着,确認他不會撞到牆壁上後,埋下頭繼續在年川嘴裡攻城掠池。
強烈的刺激讓青年不自覺開始分泌淚水,蓄滿後一滴滴沿着飽滿的臉頰滑落。
兩人唇舌相交間,兩張臉也湊得極近,滑落的淚水一不小心就被年輕醫生蹭走了。
好暈……怎麼會這樣……
大腦一片混沌,年川的世界颠三倒四地,恍然間似乎了聽見腦内系統焦急的呼喊。
系統……是你在叫我嗎……?
嘴裡被攪得亂七八糟,不斷蔓延的涎液産量驚人。
壞心眼的醫生故意不理會,直到青年的小嘴實在兜不住這麼多了,便從合不上的嘴角悄悄漏了出去,在下颌懸挂起一條顯眼的銀線。
身體因為長時間的站立和禁锢,逐漸失去力氣,自作主張地就要倒向年輕醫生的懷裡。
【年川!!!!!】
突然,一道銳利的男聲仿佛突破了混沌的屏障,從遙遠之外穿刺到年川腦海。
眼神本已暗淡呆滞的青年瞬間清醒過來,狠下心一閉嘴,用力咬上了在他嘴裡作怪的妖獸。
許念山吃痛,悶哼出聲,還不打算收嘴。見一擊無果,年川皺着鼻子,把頭後仰,再一個用力砸了出去。
一個大力頭槌結結實實地砸在年輕醫生的腦門。這一下,許念山不退也得推。“啵!”的一聲,兩人緊密結合的雙唇被扯開,一道泛着銀光的口水絲在空中被扯斷。
眼角泛紅,還帶着淚光的青年可憐兮兮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臉戒備地看着眼前神色呆愕的年輕醫生。
“李過變态李要幹森麼!?!”年川憤怒地開口,忘記自己的舌頭都被眼前這人吸腫了,說話都說不标準。
“……”
許念山沒有說話,感受舌尖傳來的刺痛,沉默地看着自己剛剛用力鉗住青年的雙手。
十指修長,骨節明顯,随便一甩手都是一道曼妙的風景線。剛剛,這雙手掐過的柔軟滑膩仍殘留不去。
背後緊靠着牆,眼前站着神色陰沉,沉默着不說話的男人。年川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和緊張,剛剛好像用力過猛,把醫生舌頭咬出血了……
要是醫生追殺他,這個情況他該往哪裡跑?
雙腿甚至還在發軟,他依靠着身後的牆,借力才勉強沒有坐倒在地上。
就怕他一跑,馬上就要被眼前的變态抓回來一頓蹂躏。
沒等多久,剛剛變身色魔的年輕醫生好像又換回了以前冷靜自持的模樣。
他垂着頭向後退開幾步,讓年川盡可能因為兩人間的距離産生更多安全感。
“對不起……”男人的聲音一出現,年川就覺得不對勁。
不對,這不對……
下一秒,許念山擡起頭,嘴角帶着誇張的笑容,眼裡閃着意味不明的光彩,直勾勾地盯着年川。
“你想聽我這麼說,對嗎?”嘴角狠狠扯開,露出整齊白亮的牙齒。
年川的腿再也撐不住了,一下子滑坐到地上。他顫抖着擡起頭,眼前仍然是年輕醫生笑意盎然的臉。
隻是那惡意和戲谑幾乎要從他眼底溢出,沖破眼鏡的幻障叫嚣着,好似下一秒就要化作實體,狠狠地抓住手無縛雞之力的脆弱青年。
糟、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