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見狀步步逼近,“我找了你這麼多年,再見自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結局終究是不曾讓我失望,都是一樣的。”
謝泉清死死地盯着他,他還不能倒下,不能。他強撐的站起身來,握緊手中的木棍就要拼死一搏。
面對他的重新振作,黑衣男子一臉不屑,一邊擋着他的攻擊,一邊驕傲的說着他的戰績,“就算你未曾失憶,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
黑衣男子尚未使出了全部招數,隻是一招,謝泉清便已經落敗。整個人被他劍意掀起的狂風甩出去。身子狠狠地撞向一側樹幹,砰的一聲響徹林子。頓時間,吓得早已休憩的鳥兒四散奔逃。他順勢跌落在地,落葉如雨般落下,一股腦的砸在他身上,看那架勢似要将他活埋了。
謝泉清很想就此沉睡過去,可他不能。忍着似乎要把他身子撞得四分五裂的疼痛,緩緩地起身。又是一陣氣力不足,狠狠地摔在地上。謝泉清再次不甘就此淪為倒下亡魂,踉跄地起身。
突然間,一道似要劃破天空的尖叫聲落入耳中。
“啊!”
謝泉清記得這聲音是宋祈閱。
“看來他們也已經得手了。”黑衣男子得逞的笑着,視線随之漸漸落在謝泉清身上。“隻是現在我改主意了,我決定留你一命,慢慢折磨,說定會有意外的驚喜。”
“你!”
謝泉清不想再和他做過多糾纏,想着就要故技重施,順勢扯下身下的裝着野果的錢袋子,狠狠地扔到一旁的草叢裡。
黑衣男子下意識的看去,靠近了,趁着月光發現這是騙局後,謝泉清早已經逃之夭夭。片刻間,偌大的林子裡隻剩下他一人,還有那衣袖隐藏之下的幾乎是要鑲嵌在皮肉之中的手。
與此同時,河岸處。
宋祈閱被一群人圍攻,腳步不斷往身後的河流走去,漸漸的河水浸濕了褲腳,點點涼意傳來,凍得他直哆嗦。可面前的人還是沒打算就此放過他,“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
“小公子,你冷不冷呀!要不先上來,我陪你烤火暖暖身子呀!”一女子說道。
不同于他的憐香惜玉,她身側的那長着茂密胡茬的壯漢,倒是更為簡單粗暴:“和他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直接把人抓傷來言行逼供,總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了。”
話音落,一隻青筋暴起滿是老繭的手便落在他肩上,身上的衣裳幾乎要被壯漢的指尖抓爛了。
“你、你們想做什麼!”宋祈閱下意識的掙紮,換來的隻會是更加嚴厲的對待。
壯漢嗤笑:“你這小子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緊接着宋祈閱肩膀一緊,整個人在那一瞬就像是要被捏碎,疼痛感越過層層阻礙,在片刻間直沖他的腦殼。還不等他從這種桎梏中尋得一絲掙脫,他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朝着岸邊撲過去。砰的一聲,他的身子狠狠地摔在河岸的碎石上。
一旁的人看到這幅場景,忍不住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他多有本事呢?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瞧你這話說的,就算他再有本事落在我們手裡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宋祈閱在他們的嘲笑聲中緩緩起身,可方才那一摔膝蓋處碰到了河岸上的石頭,腿倒是愈發不争氣了。身後的河水也在寒風的驅使下,使勁拍打着他的身子,他又一次癱倒在河岸上。
又是一道女聲傳來:“瞧瞧這身子骨呀,這麼不經打。搞得我呀都有些心疼這個小可憐了。”
“要心疼去一邊心疼去,主上可都吩咐了,這人是絕對送不上你的溫香軟榻。 ”壯漢反駁。
女子故作嬌羞,一副看不了這種打打殺殺的模樣。卻又在視線再次落在宋祈閱身上時,轉眼狠辣,“那行吧!那我就忍痛割愛了。不過這功勞是不是得分我一點。”
壯漢自是不願意的:“臭娘們,這人是我抓的,這個時候想來搶功晚了。”
女子倒也不和他廢話,說着就要上手去抓剛剛站起身來的宋祈閱。卻又在下一刻被身側的壯漢阻攔,一時間兩人打的難舍難分,揚起的河水在空中飛濺。躲在暗處的謝泉清目睹這一切,使用輕功巧妙地越過周遭敵人的圍堵,等他們略微察覺的時候,謝泉清已經來到宋祈閱身側。“阿閱,你沒事吧?”
手剛落在他肩膀的那一刻,原本打鬥的兩人也反應過來,齊刷刷的看向他們。“閣下是真當我們不存在呀!”
兩人身子緊緊地貼着對方,一緻對外的模樣,“就是,就是。羅老漢正好讓他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