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喻晚秋拼盡全力跑出李肅的房間,用僅存的理智敲響了雲盡秋的房門。在開門的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終于安全了。在猛然的放松之下,藥性充盈了他的全身。才會讓他做出那種不合時宜的事。
“好家夥。”雲盡秋見果然是李肅下的藥,神情複雜的啧了一聲:“他膽子夠大的。”
“那你有什麼打算?需要我給你找醫生嗎?”雲盡秋問到。
喻晚秋虛弱的搖搖頭:“不用,我自己應該可以解決。能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嗎?”喻晚秋擡起頭。
“當然可以。”雲盡秋微微颔首,給喻晚秋指了個方向。
“謝謝。”喻晚秋踉踉跄跄的跑進衛生間。
浴室裡,泡泡浴的香味并沒有完全散去。喻晚秋聞着這股香味,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今天下午在雲盡秋身上聞到的清香。他心跳如雷,坐在馬桶蓋上,将手伸向自己的下半身。生疏的纾解自己的欲望。
浴室外,雲盡秋在客廳裡兜兜轉轉。思考着該怎麼解決喻晚秋的事情。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再次被敲響了。雲盡秋大概能猜到是誰,他嗤笑一聲,緩步走上前打開房門。門外不出所料,果然是李肅。
“幹嘛?”雲盡秋語氣不善的問到。
李肅見雲盡秋穿着浴袍,忍不住挑了挑眉。
“剛剛有沒有人路過你的房間?”
雲盡秋雙手環胸:“我哪知道?我一直關着門,沒聽到門外有什麼聲音。”
李肅:“真的?”
“騙你幹嘛?”雲盡秋斜靠在門框上,風流不羁的體态讓李肅口幹舌燥:“不是我說你。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别搞這麼多事了。好好養傷吧。”
李肅已經聽不清雲盡秋在說什麼:“這份關心我收下了。”
雲盡秋聞言面色一沉,那雙向來溫和的眼睛此刻卻淬滿了寒霜。
“我不是關心你。”
說罷,雲盡秋直接把門摔到了李肅臉上。給李肅紅腫的臉又增添了一道淤青。
雲盡秋幾乎想不起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和李肅交好。隻記得當年,他讀初中的時候,李肅跟個哈巴狗似的每天跟着他跑。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了。李肅玩的花沒什麼,畢竟這是個人的選擇。但下藥迷.奸,這就超過雲盡秋的底線了。如果喻晚秋想追究,甚至可以報警抓他。
喻晚秋解決完生理需求,從浴室裡走出來,有些拘謹的站在客廳裡。
雲盡秋坐在沙發上,仰頭看了他一眼,起身給喻晚秋倒了杯水。
“坐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好。”喻晚秋握着水杯,坐在雲盡秋對面。
“李肅讓你跟他在一起,條件是什麼?”
“他說一個月給我兩百萬。但我沒要。”喻晚秋弱弱的回答。
“為什麼沒要?”雲盡秋問。
“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想出賣自己的……”喻晚秋沒再說下去。明明他跟雲盡秋相識不過半天,但他莫名就覺得雲盡秋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我懂了。”雲盡秋微微颔首:“那你今天為什麼又來了呢?”
“他威脅我。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扣除我的獎學金。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爸爸是校董。”喻晚秋說着,情緒有些低落。
“他的爸爸的确投資了幾所學校。但獎學金才多少錢?他就用這個拿捏你?”雲盡秋皺了皺眉。
“不。”喻晚秋急切的說到:“獎學金是我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那是我應得的。而且這筆錢對我很重要。”
“這樣吧。”雲盡秋沉吟一瞬:“校董的事情,我來幫你解決。”一個電話的事。
“獎學金該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
喻晚秋聞言眼前一亮:“真的嗎?謝謝你!”
雲盡秋薄唇微抿:“至于李肅,他應該不會有機會再來煩你了。”
李肅的爸爸如果知道他做的事情,大概率會把他的腿打斷。當校董的,最忌諱别人毀他的名聲了。一個不小心是要上社會新聞的。
“真的嗎?”喻晚秋從最開始的激動到手足無措:“我……我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
“沒事。”雲盡秋擺擺手:“舉手之勞,就當交個朋友吧。”
喻晚秋聽聞這話心頭一跳,他愣愣的看着雲盡秋,呆呆的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