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文毅懶得搭理他。他最近心亂的很。
喻晚秋坐在李肅身邊,整張臉黑成了鍋碳。李肅有些話想單獨跟商文毅說,他拍了拍喻晚秋的後腰。
“寶貝兒去玩吧,我在這裡等你。”
喻晚秋聞言,立馬彈射起步,跑的飛快。他雖然不會滑雪,但隻要能離李肅遠點,他什麼都願意做。
滑雪場上,雲盡秋率先到達終點。秦瑞卸下裝備,親熱的攬着雲盡秋的肩膀。
“可以啊盡秋,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手,令我刮目相看啊!”
雲盡秋摘下頭盔,淩亂的黑發在微風中浮動。襯得他膚白如雪,唇若丹霞。
“誰讓你整天不着家?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這麼厲害?那我這次得好好膜拜一下。”秦瑞咧嘴一笑。他胳肢窩裡夾着頭盔,明明是強勢淩厲的長相,但笑起來卻十分憨厚。
雲盡秋褪下裝備,去更衣室換了一套衣服。等他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喻晚秋一個人在滑雪場上慢慢的挪動。而李肅則坐在觀衆席上跟商文毅唠嗑,但商文毅明顯心不在焉。
雲盡秋原本想直接離開的,畢竟這是李肅的男伴。但滑雪教練不在,為避免發生意外,雲盡秋還是走了過去。
“你不會滑雪?”
喻晚秋扶着欄杆,一點一點的挪動着步子。正準備放手,就被雲盡秋吓了一跳。他腿腳一滑,身軀後仰。雲盡秋上前一步,吃力的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扶了起來。
“你還好吧?”
“沒……沒事。”喻晚秋重新扶着欄杆,緊張的盯着自己的腳下,一動也不敢動。
雲盡秋站在他身後摸了摸下巴。
“你這樣不行,要不我教你滑雪吧?”
“啊?”喻晚秋回眸,一臉迷茫的看向雲盡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李肅的朋友怎麼可能會幫自己。正要譏諷幾句,卻被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睛盯的說不出話來。
喻晚秋喉嚨一哽,臉頰有些發燙。自我催眠到:李肅的朋友能是什麼好東西?長的這麼好看,也依舊是個衣冠禽獸。喻晚秋撇了撇嘴,不搭理雲盡秋。
雲盡秋也并不在意:“别老盯着你的腳,放松。身體别向後仰,容易摔倒。腿分開,最好是八字型。别并的太攏,并攏了速度會很快。”
喻晚秋被雲盡秋說的一愣一愣的,不自覺的按照雲盡秋的說法做。
“是這樣嗎?”
雲盡秋沉默半響,走上前親自糾正喻晚秋的姿勢。
“應該是這樣。”
觀衆席上,李肅見商文毅無動于衷,便放下狠話。
“我就不信你能裝一輩子,等他結婚生子的時候你就哭去吧你。”
商文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李肅聞言面色難看:“不識好歹。要不是當你是兄弟,我才懶得管你。”
李肅冷哼一聲,側眸看向喻晚秋。卻意外的看到了雲盡秋。他沒想到雲盡秋居然會教喻晚秋滑雪。李肅眯了眯眼,而後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他低聲問商文毅。
“你有沒有發現,喻晚秋跟雲盡秋有幾分相似?”
商文毅聽聞這話眉頭一皺,一臉莫名其妙:“沒有。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怎麼會?”李肅覺得商文毅的眼睛有問題:“不說别的,兩分相似總有吧?他們的身形很像啊。都是一樣的腰細腿長。隻是雲盡秋要更高挑一些。”如果不是為着那兩分相似,他才不會追喻晚秋這麼久呢。又不是沒豔遇了,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隻是可惜他太倔了,不然我早就得手——”
李肅話還沒說完,商文毅直接一拳頭掄了過去。他終于反應過來李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敢這麼做?!
商文毅快氣瘋了!
李肅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他狼狽的坐在地上,捂着紅腫發青的眼睛,怒吼到:“你他媽的在幹什麼!”
商文毅一言不發,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李肅後知後覺的感到害怕。剛剛那一瞬間,他還以為商文毅要殺了自己。
“你他媽的……”是瘋了嗎?
滑雪場上,雲盡秋扶着喻晚秋的胳膊,一點一點的向下滑。
“很好,就是這樣。”
喻晚秋屏息凝神,緊緊的攥着雲盡秋的手腕。像攥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察覺到雲盡秋想放開他,一臉驚慌的朝雲盡秋撲了過去。
“等等,我還沒準備好,别放,别放!”
他撲過來的力道不輕,直接帶着雲盡秋滾進了雪堆裡。
雲盡秋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雪堆給埋了。
喻晚秋撲在雲盡秋身上,沁人心脾的清香味萦繞在他的鼻尖,讓他有片刻失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喻晚秋慌忙的起身,把雲盡秋扶了起來。
雲盡秋暈乎乎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漬:“沒,沒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