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睡哪兒?這酒店裡空房間很多的。”雲盡秋換了個坐姿,惬意的靠在沙發上。
“我也不知道。我不太敢出去。”喻晚秋歎了一口氣。
“如果你實在不敢出去的話,那就隻能委屈你睡沙發了。”他的套房是單人間,看起來很寬敞但隻有一張床。
“不算委屈,不委屈。”喻晚秋趕忙說到:“公園裡的長椅我都睡過,沙發比它軟多了。”
雲盡秋:“……”看來喻晚秋過的還挺苦的。
“那行吧,沙發就留給你了。”他睡相不好,倆個人睡容易發生事故。
“好。”喻晚秋微微一笑:“謝謝。”除了謝謝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電視上,一直被忽略的恐怖片演到了高潮。突然出現的鬼臉和尖叫聲響徹了整間屋子。
喻晚秋握着水杯的手一抖,臉色煞白的看着大屏幕。顯然被吓得不輕。
“這……”他哆哆嗦嗦的擡手,指了指電視屏幕。這是鬧鬼嗎?
雲盡秋立馬把電視關了。
“額,這是睡前小故事。個人愛好,别介意。”
喻晚秋聞言一驚:“睡前小故事?”雲盡秋的愛好還挺獨特的。
喻晚秋默然。
這一夜,所有人都睡的不太安穩。除了雲盡秋。雲盡秋的睡眠質量向來很好。大概這就是世人常說的,沒心沒肺活着不累。
商文毅住在雲盡秋隔壁,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幾次想去找雲盡秋,但又忍了下來。他現在心亂的都可以織毛衣了。他察覺到自己心中有一種隐秘的期待,但他在等一個時機。那個時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所以商文毅隻能永無止境的等。
次日清晨,商文毅起了個大早,敲響了雲盡秋的房門。套間裡,雲盡秋還沒睡醒。倒是喻晚秋,從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他聽見敲門聲,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雲盡秋。他不敢吵醒雲盡秋,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自己去開門。
“你好,有什麼事嗎?”喻晚秋緊張的問。
商文毅沒想到開門的人居然是喻晚秋。他眉頭一皺,驚詫的問到:“你怎麼在這裡?”
一看到喻晚秋,商文毅就會想起李肅那個惡心的家夥。他都能想象的到,李肅抱着喻晚秋時嘴裡喚着阿秋的嘴臉。原來相似的名字,并不是巧合。商文毅惡心李肅,連帶着一起厭惡喻晚秋。在他眼裡,這兩個人的存在對雲盡秋就是一種亵渎。
“你怎麼會在這裡!”見喻晚秋不說話,商文毅厲聲質問到。
喻晚秋被吼的渾身一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商文毅對自己的不喜。但他記得商文毅和雲盡秋的關系挺好的,所以他還是耐着性子解釋道。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沒辦法了所以才會來這裡借宿一晚……”
“借宿一晚?你以為你是唐僧嗎?”商文毅眸色陰沉,語氣森冷:“出去,滾出去!”
喻晚秋臉色蒼白,唯唯諾諾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吵什麼?”
雲盡秋抓了抓蓬松的頭發,從卧室裡走了出來。睡眼惺忪的樣子讓商文毅緩和了情緒。但礙眼的人依舊存在。他直接把喻晚秋推了出去,反手關上了房門。
喻晚秋看着緊閉的門扉,瑟縮着抱住自己的手臂。他想敲門,但猶豫半響,還是放棄了。商文毅和雲盡秋是好朋友,他這個路人甲算什麼?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早點回家。這裡不是他應該待的地方。
套間裡,商文毅朝雲盡秋步步緊逼。雲盡秋沒忍住,打了個哈欠。他還想睡個回籠覺。
商文毅瞧見雲盡秋這幅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剛剛那個人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裡?”大概原因他能猜到,但他想聽雲盡秋說。
“說起這個我就生氣,李肅這個人太過分了,他居然給喻晚秋下藥。要不是喻晚秋機靈,跑過來跟我求救。昨天晚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商文毅聞言沉默半響:“他被下藥了跑過來跟你求救?那你是怎麼救他的?”
“我還能怎麼救他?幫他找醫生他不肯,就隻能讓他自己去衛生間裡解決咯。”雲盡秋還穿着睡袍,他想換身衣服,剛扯開腰帶又立馬停住動作,擡眸看了商文毅一眼。
“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他裡面是真空的,連褲衩都沒穿。就算雲盡秋不拘小節,但也沒有暴露癖。
商文毅不聽,反而走上前拽住雲盡秋的胳膊。眼神毒辣的從淩亂的床榻上掃過。
“昨天晚上他睡的哪裡?”
“哎呀。”雲盡秋不耐煩的甩開商文毅:“他當然睡的沙發。沙發上還有枕頭和被子呢,你看不見嗎?”
商文毅聽聞這話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