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韓一可臉立馬就更紅了：“你這麼沉啊？”

“那是你虛！”

“你胖！”

“你垃圾！”

“你……”

花笑跟韓一可立馬開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友好交流，他們這一方俨然成為了一場惱怒。時近下午，酒客的臉就跟夕陽一樣，醉得通紅通紅的。韓一可這裡就像就像是上演了一台戲一樣引人注目。就算沒鬧起來，韓一可這裡也足夠引人注意，因為這家夥喝酒就有三個美女同桌。

韓一可給倆人的介紹似乎沒有起什麼作用，莫紅顔把翠翠拉到自己的這一方，倆人滿臉無奈地看着韓一可和長孫花笑倆人共演的大戲。

“翠翠，别跟韓一可玩兒，他腦子有病……”

莫紅顔才覺得韓一可跟自己相像，又說他有病，所以……

姜淑翠也無奈：“我感覺也是……我叫你什麼？”

“對了，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算命的師傅，或者是神棍什麼的。放心，你會有一個還算不錯的故事的。哦……叫什麼啊……莫紅顔，你叫我紅顔就可以了。”

莫紅顔繼續說：“莫紅顔。紅顔。”

随後就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對着姜淑翠伸出了手。

“姜淑翠。小翠。”

倆人握手，十分有默契地互道了聲“很高興認識你”後。齊刷刷地繼續看起了地上的大戲。

目前的發展來說，姜淑翠完全沒有看懂。這次的“調戲”似乎這麼一個“度”比以往的都要寬和。雖然她還是不敢暢飲，在桌子上不敢怎麼說話，當然也不知道她能說什麼。

要是跟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的話，也就是自己的朋友。她大可講講自己這麼些年的可怕經曆，或者把今晚自己心裡的特殊感受大書特書。講它個三天三夜。雖然還是感覺不太真切就是了。

她也不太了解韓一可這麼一個人。也不知道他所說的“找人給自己脫籍”會是一個怎樣的事情。是從新給自己戴上鐐铐，把自己培養成他的死侍？再或者這事真的是真的，那她又将付出一個怎樣的代價呢？

姜淑翠有點拘束，也有點害怕。她不像一個彬彬有禮，知禮知節的淑女。她也不是，至少不完全是。她現在倒像是一個懵懂的小孩。或者她有點社恐。又變成了那一副純真的模樣來。

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純真，這或許就是今天她能遇到這麼一件有關于“賣身契”的事的究極原因。

這或許就是“他們”的樂趣。“他們”就愛看自己的這副模樣。說不定明天她就會因為自己的激動落淚模樣，和那個給自己老爺韓一可的實在擁抱而遭受一場毒打，甚至是喪命。最主要的是她喝酒了。

明天和以後，她就會變成“他們”一兩次餐前飯後的談資。然後被遺忘。

想到這裡，小翠就又是哭。找不到老爺也哭，找到了老爺也哭。她的命就像她的眼淚一樣，總是苦的。

算了……

小翠打算做個豁達的開朗鬼，她猛拍了一下桌子，換來了三人的一陣沉默，三人一緻看向小翠。

小翠堅毅的眼神一下就像雞蛋一樣散黃了：“诶……诶……”

三人一起沉默，小翠也是沉默，她有點結巴地繼續說：“我可以……可以……喝酒嗎？”

三人一看這樣紛紛低頭做着他們自己的事情。

韓一可雖然趴着被花笑壓着起不來身，但嘴上饒不了她。

“都是你，把翠姐姐給吓成這樣了！”

“嚯！那能怪我嗎？！她跟你時間長，還是跟我時間長！不是你她能這樣嗎？”

“你……”

姜淑翠見三人沒空搭理自己，才半信半疑，怯生生地用着自己這雙不知道給多少個茶碗和酒盅添水的手，在幾個老爺，也就是“他們”的面前給自己添了一碗酒。

她好像上桌了，又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