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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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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這是個适合開口的好時機。

他那半濕不幹的上衣早就胡亂丢在了床角——褲子也是差不多的下場——隻好縮進幸好足夠軟和的被子裡,然而露在外面的肩頭還落了好些痕迹。

鑒于正是蚊蟲興盛的季節,殷素問決定把它們當成是蚊子咬的。

以及,他十分肯定,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那隻手又可疑地停頓了一下。

但它終于還是沒有敵得過偃骨的誘惑,連指背也忍不住去蹭他的腰窩。殷素問閉了眼都能回想起對方指節彎曲出的形狀,畢竟在此之前的幾天,他身上幸免于難的地方少得可憐,甚至形成了一點條件反射——光是被這樣輕輕觸碰,就有些微的電流一路竄上脊椎。

呼吸聲細碎,有那麼半分鐘,殷素問幾乎要以為對方還處在喪失理智的渾渾噩噩之中。然而緊接着,等他感覺到本來肆意妄為的手指現在居然猶豫着繞開了更私密的地方,他的腦袋“嗡”地一聲響,當場氣血上頭。

“沈聽風!”他忍無可忍地抓住腰上的手,“你他大爺——”

聲音在轉身的同一刻堵在了嗓子眼,他黑亮的瞳仁猝不及防地撞進另一雙愕然的眼睛裡。

殷素問突然就愣住了。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正如沈聽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他其實……也沒有想好應該如何面對對方。

他猜過那雙像遮了霧一樣灰蒙蒙的眼睛要是恢複神智會變成怎樣,直到這一刻真的來臨,才發現比想象中更明亮。濃淡相宜的那兩抹棕色望着他,在燈光下尤顯清透,如果非要形容那顔色,合該是月落霜樹,深紅出淺黃。

面色倒是依然蒼白,那不是病重之人缺乏血色的白,而是直觀地将死亡擺在明面上,時刻提醒着其非人的身份。但他顯然沒有在墓穴裡待得太久,死因也不分明,至少除卻膚色,外表與活人看不太出多大分别。

殷素問甩去不合時宜地冒出來的想法,當務之急就是要跟這家夥秋後算賬。他按下怒氣,醞釀了半天,對方卻先一步出了聲。

“……要不,”厲鬼垂眸别開視線,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白皙一片的胸口,那上面也留着可疑的指印,“你先去洗一下,換身衣服,再——”

殷素問:“………………”

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他當即抄起枕頭,狠狠砸了過去。

要躲應當是輕而易舉,哪怕隻是最低級的遊離靈體也能直接玩個消失,虛無缥缈地到處遊蕩。偏偏重新找回神智的家夥自知理虧,硬生生待在原地挨了這一下,一聲不吭地承受了他的怒火。

可惜蓬松的鴨絨枕實在造不成多大影響,砸在身上也軟趴趴的,悄無聲息地重新滑落到床上,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對殷素問自己。

不過他也确實不可能頂着這副模樣繼續發火,殷素問伸手去拿一旁的衣物,結果剛剛稍有動作就倒抽了一口涼氣。應該是被蹭得久了,力道又不加收斂,大腿兩側的軟肉隻是不小心挨上就感覺得到一陣刺痛,更别提小腹上不僅挂着别人的還有他自己的……他有點擔心會不小心弄到地毯上去。

他被子掀到一半,還在望着地闆猶豫不決,聽到後面有誰遲疑地開了口,“……需要幫忙嗎?”

殷素問:“……”

真想給這家夥臉上梆梆來兩拳。

半晌,他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嗯。”

得了他的允許,名為沈聽風的厲鬼才試探着有了動作。從背後探來的那隻手握住他的肩膀,殷素問有點僵硬,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貼在上臂的溫度沒有那麼寒冷了。

另一條胳膊則繞過了膝彎,殷素問剛剛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身體就一輕,他不由自主地因為那失重感驚呼一聲,整個人便被打橫抱起,随着慣性靠上了沈聽風的肩膀。

殷素問難以克服作為男人被這樣抱起來的羞恥感,好在不自在的不止是他——他假裝自己沒有注意到對方不知如何安放的雙手,它們小心翼翼地貼合在最開始握上去的位置一動不動,就怕再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

他忽然又有點惱火,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現在再避諱還有什麼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主動怎麼樣了呢。但一看到自己裸露的小腹以下,那點憤怒的情緒頓時偃旗息鼓,殷素問隻當無事發生地低着頭,試圖用垂下來的碎發遮住臉上的熱度。

發絲搖晃的間隙早已出賣了那通紅的耳尖,沈聽風再次别開目光,鬼魂的“步伐”自然飄忽不定,他雙臂抱得倒是很穩,不至于不小心磕着碰着。

雙方都沉默着,從床上到浴室的幾步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等到了門口,沈聽風默默将人放下站穩,還來不及說話,一擡頭就看到門“砰”地一聲摔上,差點撞個正着。

他摸摸鼻子,悄無聲息地退回去等着。

殷素問後背靠着門闆,默念了三遍“氣大傷身”才平複下心緒。

他自然知道自己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挑“軟柿子”捏,要是這家夥還像之前那樣對他,或者在清醒之後不認賬,他就隻能認栽。正是因為對方表現出了要為所作所為負責的态度,他的怒火才有了宣洩的出口。

但是他不管。

他作為受害者當然有生氣的權利!

這種情緒在他開始沖洗身體後達到了巅峰,在清理那些有點幹結的液體時,殷素問腦内又浮現出方才經曆過的畫面。他臉上的溫度快燒起來了,淋浴間之前灑下的水幹了不少,剩下的早就涼透,這會兒重新被滾滾的熱水替代,他險些有種時間也能回到那之前的錯覺。

不過注定是回不去了。

殷素問洗完了以後才發現忘記帶換洗衣物,他站在原地做了半天的心理鬥争,終于用浴巾圍在腰上,走到門邊敲了敲。

“喂,”他沒好氣道,“幫我拿衣服。”

門外沒有傳來回音和詢問,但對于外地來的旅客,問這個問題本也是多餘。殷素問聽到行李箱被拉開的聲音,然後過了約莫一兩分鐘,浴室門被打開了——應該是心虛作祟,隻有一條泛出青灰色的胳膊伸進來,手裡遞着幹淨衣物。

殷素問放空了大腦,比方說,他決定不去想裡面居然真的還有内褲的事。他匆匆套上衣褲,拉開門扉,幹燥清爽的空氣立時湧入肺部,擡眼看到罪魁禍首正等在牆邊。

不得不說,神智回歸讓那張本就俊秀的臉有了更鮮活的表情。身形以往瞄不太清楚,眼下才能看出完整的模樣,可能是因為死亡年代的關系,衣着打扮有那麼一些上世紀的風貌——不過襯衫這種東西,放在哪個時代都差不多,倒也不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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