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昳攥住郁之虞腰帶的一端,微微曲起的腿勉強遮住青龍族天賦自帶的兩根,面上帶着被始亂終棄的委屈:“阿虞,睡了我就打算抛下不管了嗎?”
郁之虞将腰帶往回扯,“閉嘴。”
青昳仍在控訴:“你我都有肌膚之親了,你什麼時候才肯上門提親?”他又偏頭想了想,蓦地笑起來,“月宴宗也接受入贅。”
“元家都遷入月宴宗了,你帶着郁家入贅,也很合理吧?”
郁之虞又道:“閉嘴。”他不欲扯斷自己的腰帶,隻盯着青昳那隻拽住他腰帶不松開的手,命令道:“松手。”
青昳明明好感已經滿值,為什麼還是不夠聽話?先前也是,他明明都說不了,也沒見青昳真的聽。
青昳将左臉往前偏了偏,不要臉地道:“那你親我一下。”他将郁之虞的腰帶在手中纏繞幾圈,越攥越緊,完全不擔心郁之虞會拒絕。
這幾日郁之虞一直沒有真正強硬地拒絕過他,青昳這才發現自己以前到底錯過了什麼。明明他隻要坦率一點,直接告訴阿虞他想要什麼,阿虞總會被他煩到松口的。
……除了那個人。阿虞真的太保護那人了,讓他越來越覺得,此人非殺不可。
郁之虞抿着唇,頭一次發現自己的竹馬竟然也有如此無賴的一面。僵持不過,他一手撐地半跪下來,按照青昳的要求去做。
卻又在即将親到臉時,青昳直接轉過臉來同他接吻,有熾熱的血液從青昳口中渡過來,郁之虞微微蹙眉。
青昳将郁之虞整個人都拉到自己身上,輕輕笑起來,“阿虞,龍血大補,高熱期的龍血也有别樣的作用,咱們再試試吧。”
……試什麼?郁之虞還沒問出口,又被青昳帶入難捱的快意裡,說不出半個“不”字。
又是恍恍惚惚又感覺奇怪的事情,郁之虞迷迷蒙蒙間,聽見青昳的喘息聲在耳邊響着。
“……你說高熱期?”青昳擡高了郁之虞的腿,讓自己貼得更深一些,然後俯下身去輕咬意識模糊的青年的嘴唇,“其實我族隻有返祖那次是強制出現高熱,後邊的嘛……”
青昳輕輕笑起來,字裡行間帶着難以忽視的自得,“你離我太近,情難自已,這也很正常吧?”
哪裡正常了?郁之虞根本說不出話,隻感覺到某個不要臉的人正在偷偷進階,修為竟然直接升至金丹期大圓滿。
這混蛋是拿他做爐鼎了嗎?郁之虞問不出,強行壓下即将脫口而出的嗚咽。
這人跟色中餓鬼有什麼區别?
身上滿是暧昧痕迹的郁之虞站得離始作俑者遠遠地,他重新穿好衣服,冷冷瞥過青昳一眼,轉身離去。
青昳低笑出聲,他先前就是太内斂含蓄了,竟然忽略了阿虞其實根本看不懂那些暗示。
先前進這青龍族族地,是青芙為郁之虞打開的入口,他現在要出去,需要來個人從内部或外部幫他。
這族地是個秘境,無法與外界聯系,眼下能幫郁之虞出去的就隻有琉璃塔裡纏着他荒唐了好多日的青昳……
郁之虞站在初始進來的位置垂眸不語,他不想再回去找青昳了,這人對他做的那些事情太過分了,還不如郁念起。
至少……郁念起足夠聽話。
正想着,青昳從後邊擁住了郁之虞,親了一下郁之虞的臉頰,然後将腦袋枕在後者肩上,明知故問:“阿虞,怎麼不出去呢?”
郁之虞推開肩上的腦袋,既然人出現了,他便直接命令:“打開。”
青昳得寸進尺:“那你……”再親我一下。
郁之虞截斷他的未盡之語:“閉嘴。”
青昳故作委屈:“阿虞好兇……”嘴上這麼說着,手上還是老老實實替郁之虞打開了出口,輕輕一歎,“這就是‘得到了便不珍惜’嗎?”
正要出去的郁之虞:“……?”這次見面,他時刻覺得青昳該去查查腦子。
郁之虞剛走出青龍族族地,一枚傳訊符落至跟前,他擡手接過,是南息商盟遞來的消息,說是查到了郁之虞要的信息,等他空了回去啟封。
算算傳訊符飛過來的時間,剛好跟他進入青龍族族地是前後腳的工夫。若他晚一步進入青龍族族地,就能及時接到傳訊符了。
郁之虞收斂心神,抛開這種沒有意義的假定。
既然青昳這邊确定已經無事,那他正好打道回府。
郁之虞一邊往外走一邊琢磨該如何告訴青昳母親她兒子的執念已經消除的事,并未注意到緊跟在他身後的青昳,以及沿途嗅到郁之虞身上味道的月宴宗妖修弟子那略顯詫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