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虞從不知道,原來位置對調後會有如此不同的感受。
他被青昳禁锢在身上,隻感覺渾身早已濕透,汗水粘膩得有些難受。腰上的手掐得根本無法退開,颠簸的視角讓郁之虞看不清眼前一切,無法聚焦,青昳帶着他上下晃蕩,喉結還在被青昳輕輕啃咬着。
眼中彌漫着難以言說又難以克制的熱意,郁之虞大概明白了郁念起在他身上時為何總是在哭,因為他如今也不受控制地想要落淚。
這種感覺太過陌生,郁之虞按在青昳肩上的雙手不自覺收緊,指尖嵌入肩裡,被迫承受這過于難捱的快.感。
郁之虞有些抗拒這種失控的感覺,一邊搖頭一邊洩出了破碎的低吟:“……不行……”他不喜歡這樣。
“阿虞……”青昳喘息着,輕笑着,仰頭舔吻着身上青年的下巴,看着青年垂下的睫羽輕顫,“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
郁之虞想反駁但又不願再洩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他是親口答應不假,但這種事……還是讓他生了反悔的念頭。
他真的承受不來。
青昳熟知郁之虞的一切,也知道郁之虞現下最可能在想着什麼,但他又哪裡準許郁之虞臨陣脫逃?
到嘴的寶物,青昳絕不會輕易放開。
他勾住郁之虞的脖子,同他交換了一個濕熱的吻,彼此分開時有銀絲淌下。
青昳深青色的眼瞳早已變為獸類豎瞳,盈盈波光中透出一絲悄悄掩起的冰涼,語氣卻格外溫柔。
他道:“阿虞乖,告訴我那人是誰。”青昳依然沒有放棄詢問那人的姓名,他要知道到底是誰如此膽肥,染指了他的阿虞。
青昳伸手輕撫郁之虞汗涔涔的後背,手臂上時隔三年也未徹底消卻的那些傷痕輕輕膈着郁之虞,引起後者陣陣戰栗。
郁之虞抿着唇不出聲,在被拉下來再次索吻後,他伏在青昳肩上,感覺到自己雙腿有着極為明顯的顫抖,眼尾早已變紅,“夠了……”明明大部分聲音都被吞回了喉中,郁之虞的嗓子仍然啞了。
被汗浸透的高馬尾貼在兩人身上難舍難分,青昳諄諄善誘:“阿虞,他有對你做過這些嗎?”
表情明滅的青昳托着郁之虞的腰擡了擡,“他有這樣抱過你嗎?”
郁之虞落下瞬間感覺到相似但又明顯不一樣的觸感,滿含熱意的眼終于淌下淚來,又被青昳輕輕吻去,克制不住地洩出氣音,一口咬在青昳的肩上。
妖修的身體很是耐造,郁之虞用了力去咬,卻沒留下任何痕迹。
被咬的青昳還在問個不停:“阿虞,他……”
郁之虞一掌拍在青昳臉上,微顫的手實在沒什麼力道,如狸奴肉掌輕拍。
他低斥了一句:“閉嘴。”沒有絲毫震懾力,反而被青昳輕松叼住指尖。
郁之虞被放平在床上,他還以為終于結束了,青昳也跟着倒了過來,喋喋不休:“阿虞告訴我吧……”
真的好煩。郁之虞拍開青昳作亂的手,“沒有!”他往另一邊側過去,背對着青昳,不想再同這人說話。卻沒料到,随着自己這側身的動作,帝流漿溢了出來,清晰的感覺令他身體微僵。
青昳從後邊攬住郁之虞,下巴枕在後者肩上,輕輕蹭去那些汗水,“所以,是用另一邊……是嗎?”
青昳掰過郁之虞的臉親吻許久。郁之虞的反應足以讓青昳确認,阿虞确實是第一次為下。
他的阿虞,從身到心、從裡到外,都該是他的。
青昳不斷地迫使郁之虞與他交換唾液。他雖未試過為下,但這是他的阿虞,就合該裡裡外外都染上他的氣息。而他,也要裡外都染上阿虞的氣息。
至于那人是誰,他會慢慢查出來的。
青昳将郁之虞整個人都掰過來,翻身坐到其身上,手指輕輕點着火。
被翻紅浪,輾轉低吟,不知歲月,食髓知味。
一連過去數日,餍足的青昳執念終消,忍無可忍的郁之虞終于拍開了青昳還想做點什麼的手,看見滿身痕迹的竹馬順利進階至金丹後期巅峰。
而身為無情道劍修的郁之虞,本就沒有勉強稱得上執念的東西,他修為的進階與否并不靠這種連日連夜的情事,并未從中得到什麼益處,反倒消耗了大量體力。
郁之虞抿着唇将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既然青昳之事已經解決,青昳母親那邊也有了交代,那他也該盡快回去了。
魔修之事或許不是偶然,昆侖應當收到傳訊了,不知是否需要繼續往下調查。如果後面真有發展成另一次人魔妖大戰的可能,那他得提前将郁家的靈草都調度好,至少也應保證郁家和昆侖劍派都夠用。
郁家那邊也還有事要忙,南息商盟還沒傳消息,也不知那些長老是否夠安分,他得過去看看情況,還有抽空請商盟幫忙尋雙胞胎。
至于青昳……算了,他們還是别再見了。青昳好感已滿執念已消,放置不管應當也沒事。再者,青昳這幾日的做法實在很影響他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