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爺經過她身邊,扯着嗓子怪裡怪氣的說道:“四哥這次病的可真厲害,都不能給皇阿瑪請安了。”見她掩面跑開了,他暢快的笑了。
九爺仰頭一笑,“公主也是放蕩不羁啊,他們在一起竟敢服用催情.藥,真是笑死我了,你說皇阿瑪若是知道了,會怎麼樣啊?”
十爺狹長的鳳目輕輕揚起,啧啧笑道:“四哥真是奇怪,主動送上門的女人都沒有得手過,怎麼一個番邦公主讓他這麼放縱?還服用宮中的禁藥。”
“這就是男人。”九爺從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嘲笑道,“你呀,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還不懂?”
十爺被笑的有點生氣,氣憤道:“就你懂,難不成你也吃過這種藥?”
九爺眼睛一瞪,舉起拳頭作勢要往他身上打去,他抱着頭拔腿跑了,九爺在身後奮力追着還大聲叫罵着。
他們兄弟不是無意路過這裡,而是在這裡守了大半天。
先給托娅透露點消息,好讓她跟四爺做好準備迎戰太子。
此事傳了出來,有人跟太子一樣樂的大笑,有人氣的雷霆大發,恨不能封了他們的嘴。
十三爺總覺得托娅敢下藥是受人指使,他冷哼道:“托娅心儀你很多人都知道,她難道是愛而不得,因此生恨,選擇了叛離?”他又揚聲憤然道,“但願她沒被他人所利用。”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四爺心有餘悸,要不是他意志力堅定,還不知會落入誰的圈套?
“劉太醫真是膽大包天,敢将主子的情況洩露出去,還想不想要腦袋了。”十三爺憤怒起身,“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看他還能怎麼解釋?”
四爺漠然開口,“等等。”
“你還等什麼?”
“你真的确定是劉太醫說出去的?”
十三爺蓦然一驚,“你認為是托娅,這好像不太可能吧,一個姑娘家好意思開口說這種事情。”
四爺冷笑道:“她藥都下了,還怕什麼,女人的不擇手段未必輸于男人,白初念就是一個。”
十三爺不可否認點點頭,但他總覺得不能放過劉太醫,先得從他嘴裡問問情況。
小片刻後,劉太醫來了四爺的營帳,恭敬地給兩位主子請了安。
十三爺端着茶盞,不動聲色地望着他,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開口說道:“醫者以醫技普濟衆生,但是醫技高超,亦要醫德高尚,這點你會不清楚嗎?”
劉太醫吃了一驚,便快速收了臉上的異樣表情,鎮定道: “微臣在太醫院當值數年,醫術不敢妄自尊大,但醫德醫品絕對高尚,不知十三爺何出此言?”
聞言,十三爺微微一笑, “既然劉太醫敢标榜自己醫德醫品絕對高尚,那麼,我想問你,你當真沒有把四爺診治情況擅自透露出去?”
劉太醫神色一變,在也維持不了剛才的鎮定,看向四爺有些惶恐,這個主子他有些了解,疑心太重,能夠被他當做懷疑對象,必然不是好事。
他慌慌張張道: “四爺明鑒,微臣并未私自透露您的診治情況,微臣在太醫院當值多年,這點醫德還是有的,微臣怎會犯如此低級的錯。”
四爺故作沉思了一會,平聲說道:“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 劉太醫松了口氣,用衣袖抹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躬身退了出去。
十三爺微歎道:“你就相信這個劉太醫?”
四爺微點頭,那些能在太醫院當值的太醫,對主子都是赤膽忠心,恭敬如昔,他被人下藥一事,他斷定無人敢露出半個字,劉太醫他是信得過的。
他無聲的笑了笑,他們的争鬥不會這麼快結束,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的權力交鋒,是無休無止的。
最終的赢家隻有一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就看誰能夠成為那最後的赢家。
……
今日天氣不錯,八爺趁沒什麼事情,約上了九爺、十爺,還有十四爺,兄弟幾個準備去圍獵。
結果沒有任何懸念,能弓擅射的十四爺所獲的獵物最多。
返程的路上,八爺心底的疑惑忍了一天,再也忍不下去了,他酷聲道:“你們也幫着想想怎麼能讓四哥跟托娅公主的情.事讓皇阿瑪知道。”
十爺愁眉苦臉道:“我們總不能跑到皇阿瑪那裡主動說出來,不然,肯定會惹得皇阿瑪生氣,直接大罵我們動機不純,存有不良居心。”
九爺策馬跟了上來,無奈道:“以前我們還可以讓太子爺出頭,但自從經過德柱的教訓後,太子爺長了心眼,沒那麼好利用了。”
八爺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所以我們必須要多找個幫手,比如說大哥,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
“你有這個打算,那今天怎麼不一起叫上大哥?”
“因為還有一人是關鍵。”
十爺驚問道: “誰啊?”
“你的腦子不好使,少說話就行。”他的蠢隻有九爺會取笑,其他兄弟在想笑也不會這樣笑出來。
十爺沒有被氣到,仍然一副懵懂的表情,大聲嚷着,“我不明白,你說出來不就行了嗎?”
八爺笑了笑,一本正經道:“是托娅公主,這個女人才是一個破突口,或許能夠挖出四哥更多不被人所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