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康熙身體微恙免了議政,免了行圍,所有人請過安後,全都自由了。
坐在榻前的四爺雙手揉着太陽穴,額頭隐隐冒着汗,因昨晚未休息,雙眼熬的通紅。
蘇培盛急的手心出汗,他小心說道:“四爺,奴才去請太醫為您診治,您這樣死撐下去不是辦法。”
四爺沉聲道:“不用。”
蘇培盛不敢在提意見,心裡直犯嘀咕:四爺身邊沒有女人随侍,男人離開女人久了,心裡哪有不想那事的。
“四哥今日沒去給皇阿瑪請安,我聽拉錫說你身子不适,到底是怎麼啦?”十三爺從外沖了進來,關心的語氣很是急切。
四爺朝蘇培盛揮了揮手,等他下去之後,才說道:“我被托娅給下了藥。”
“托娅給你下藥?”十三爺驚叫一聲,很難相信還能發生這事,“她膽子有多大?還能勝過白初念?”
“你别這麼大聲,小心被别人聽到。”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這個,她給你下的是什麼藥?”
四爺忍着難受,蹙眉道:“是媚.藥。”
“這個女人是想找死嗎,敢給你下這種藥。”十三爺咬牙低喝,眼見四爺難以忍受的表情便知道他體内的欲.火沒解,“我去請太醫。”
“現在不能去。”四爺在他轉身之前止住了他,“驚動太醫會引起皇阿瑪的注意,皇阿瑪勢必會詢問情況。”
他的自制力即使超乎常人,經過一夜的折磨也消耗了不少體力,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十三爺聲音含怒,“一個公主竟能使出這麼下作的手段,外表純淨無邪,内心卻這麼的肮髒,她是想男人想瘋了不成?”
四爺閉目靠在榻上,他體内那股燥熱難以抑制,隻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炸了。
十三爺急的在屋裡直打轉,“既然不請太醫,那也要盡快疏導欲念,不能讓身體有任何損傷。”見四爺不做聲,又說道:“你先忍一會,我去找一個婢女過來。”
“你回來。”四爺氣的坐起了身子,對他的提議很是惱火,“不準去。”
他向來不喜歡跟奴才勾搭,對那些女人也提不起興趣。
“你還真以為憑自己的毅力就能夠戰勝欲念?”十三爺氣呼呼的問道,“拿自己的身體開什麼玩笑,找一位婢女侍寝有什麼,帶回去做侍妾不就行了,你又不會委屈了她。”
四爺冷着臉,好一會說道:“去找一個可靠點的太醫,想辦法不要被别人發現。”
“好吧,你不願意隻能這樣了。”十三爺微微歎了歎道,“蘇培盛跟拉錫我有點不放心,還是我去吧。”
折返回來時,他領着太醫特意繞開有侍衛巡邏的地方,可是無論他多麼的小心,還是被人盯上了。
太醫給四爺診脈後,便開了一副藥将他身上的藥效壓制了下去。
然而這個太醫前腳走出四爺的營帳,小柱子便把自己看到的如實禀報給了太子。
太子陰笑一聲,“找些人把這事放出去,記住要悄悄的,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本太子所為。”
小柱子機靈的點點頭,“奴才明白。”
太子從桌上拿起一壺酒,自斟自飲,極為暢快,忍不住喃喃自語,“四弟,你還是防不勝防,還是得認栽啊。”
帳内傳出他痛快的笑聲,這笑聲讓守在門口的侍衛禁不住回頭偷偷望了一眼。
……
午後,輕柔的秋陽穿過營帳,照的屋内微塵飛揚。
躺在榻上的托娅,緊閉着雙眼,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
“公主醒了,您終于醒了。”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阿蘭,她臉上似有擔憂之色。
她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整個人難受得很,“我怎麼在這,誰送我回來的?”
阿蘭靠近了她,欣喜若狂道:“是太子爺早上派人把您送回來的,王爺已經知道了,還特地吩咐我要好好的照顧您。”
“你說是太子爺?”托娅驚的已清醒了一半,勉強撐着身子坐起了身子,“怎麼會是太子爺?”
“是啊,就是太子爺,公主終于想清楚了。”阿蘭臉上溢出興奮之色,沉浸在巨大喜悅之中,完全沒發現托娅臉色變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啊?”她埋頭痛哭起來,她記得昨晚是跟四爺在一起,怎麼醒來後變成了太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蘭不解的詢問道:“公主,您好好的哭什麼?”
托娅雙手推着她,哭着說道:“你不要管我,你出去,你趕緊出去,我想一個人待着。”
阿蘭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這就出去。”
托娅趕走了身邊所有人,狠狠得哭了一場。
哭過後,她随意披了件衣裳,撐着無力的身子,步履蹒跚的走到帳外,遙遙望去,卻不知該把目光定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