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公主?”十爺又犯糊塗了,疑問道,“她怎麼可能把四哥的事情告訴我們。”
“直接問肯定不行,但不是沒有辦法。皇阿瑪不可能讓托娅公主嫁入皇室,她跟四哥偷偷在一起已經觸怒皇阿瑪,一旦被皇阿瑪知道,秘密處死她都有可能。”八爺說到這裡停頓了,看着他笑問道,“你明白了嗎?”
十爺點點頭,似乎真的明白了。
八爺滿臉得意,好似勝券在握,“我們可以找個時機把她約出來,她想要活命,總會配合我們。”
“就怕她也是一個不怕死的。”九爺劍眉飛揚,清淡的眼中瞬時銳光奪目,“當年我們審問白四海,各種威逼利誘也沒讓他開口說一個字。”
因為一個白四海,他們兄弟被白初念記恨到現在,受過她給的侮辱不計其數。
八爺幽靜的眸中此時轉出一抹迷人且危險的笑,“除掉白四海父女是早晚的事,何須這麼急。”
“你真的會這麼做?”好半天沒開口的十四爺,忽然問了一句。
“我不會因為你對白初念有情就改變自己的主意!”八爺冷酷道:“哪怕她逃到天涯海角,有朝一日,我也得把她抓回來。”
“八哥……”
“你不必多說。”
十爺調轉馬頭擠到八爺身邊和他并肩同行,“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托娅公主帶出來。”
幾人談話之間,不覺間已出了圍場,還沒到達馬廄,卻發現了托娅的身影。
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又主動送上門的天賜良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九爺策馬揚鞭追了過去,剛翻身下馬又見太子走了過來,怎奈還是沒機會開口。
兄弟四人恭恭敬敬給太子行了君臣之禮,太子冷哼一聲就沒正眼瞧他們,拉過托娅便走了。
十爺驚得好半晌才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太子爺跟托娅公主什麼時候這麼親密無間了,還手拉手一起走了。”
其他人雖沒說什麼,但受到的震驚不比他少,直到太子的背影不見了,他們才收回了狐疑的目光。
九爺眉心一跳,轉眸與八爺相視一眼,雙方眼底的震驚一瞬散了去,“我看得摸清楚這裡面的情況再做打算。”
八爺微點頭,在沒弄清楚具體狀況時,他不能這麼急切行動。
……
清涼的晚風陣陣吹來,風掀起了帳角,時起時落,坐在帳内榻上的白初念擡手拉了拉肩上的披風。
這日複一日重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每天除了伺候康熙飲食起居也無他事,不論是在京城還是在塞外,這裡的日子對她來說都無聊到了極點。
趁天還沒黑,她準備出去走走散散心。
深秋黃昏,滿目衰草枯葉,一片金黃,晃晃之中,又是這般柔和恬靜。
出了營區,她在一塊平緩的草地上站定,對面的蘆葦叢中一對男女身影闖入了她的眼中。
男子像是在威脅女子,而女子怯弱的後退,顯得很是慌亂。
她說了句話便要轉身離去,男子卻仍然拉着她不放,兩人拉扯中,女子猛地搖頭,神情看起來很是痛苦。
在看清那男子的面容時,白初念微微一怔,她最看不慣欺負女人的男人,“太子爺幹嘛非要逼迫女人做自己不願做的事,看着别人不快樂,您很快樂嗎?”
太子聞聲回頭,看到她的一刻,面色一冷,“你來這裡幹什麼?本太子的事情還輪到你管?”
白初念走到托娅身邊,把她護在身後,生怕她再次受到太子的欺淩。
太子吼着,還伸手推了她一下,“你給本太子滾開,少來這裡礙事。”
“奴婢這就告退。”白初念拉着托娅,眸底隐有同情之色,“走吧。”
太子高大的身子擋了過來,“本太子讓你走,可沒讓她走。”
白初念直視着他,忽略他的憤怒,不冷不熱道:“太子爺有時間應該多陪陪皇上,怎麼在這裡調戲女人,被旁人知道了,您不怕嗎?”
“你放肆。”太子眸底折射出兇厲的光,龇牙咧嘴道:“本太子做什麼還需要你來教。”
白初念輕笑一聲,“奴婢隻是提醒太子爺小心行事而已,您身後有多少人,您不會不知道。”
太子無言以對,握着拳頭,氣的怒喝一聲,“你趕緊滾。”
白初念側頭,目光轉向托娅,隻見她清秀的小臉微微發白,神色壓抑着不安,一雙手攥着袖口,褶皺清晰可見,“公主繼續留在這裡?”
托娅眸中漸漸泛出水光,緊張的不敢看向太子,“我跟你一起走。”
“你站住!”太子一把扯過正要邁步的她,把她按在自己懷中,“你已經是本太子的女人,就得服從本太子。”
白初念眸光微怔,心下明白了,她已經被太子占有了。
這太子是怎麼得逞的?托娅怎麼會屈服于他?
當年葉欣毀在太子的手中,時隔兩年,舊事重演,真是夠悲催的。
女人太漂亮沒錯,錯就錯在她們遇見了太子。
她諷刺笑道:“别的皇子每日都要伴駕狩獵,太子爺這麼悠閑,還把大把時間花在女人身上,這讓皇上怎麼能夠不生氣。”
“你……你少出言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