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康熙要接見蒙古各部落王爺,白初念伺候好晚膳,不敢多有打擾便回去了。
清晨,遼闊無邊的草原空中飄着絲絲雲霧,綠草青青,遠遠望去一碧千裡,讓人心靈舒暢。
白初念起了個早,一人奔跑在寬廣無際的大草原上,一邊跑一邊感受着大自然的氣息。
突然聽到一聲馬嘯聲,眼前出現一隊人馬。
一女子一身水綠錦服,襯出她嬌俏的身段嬌柔袅娜,一雙靈動的眼睛噙着一抹高傲,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裙擺飛揚,輕盈地翻身下了馬。
女子秀眉一挑,傲然問道:“你是中原女人?”
“是的。”白初念恭聲回道,雖不清楚她的具體身份,但她的衣着華麗,應該是草原部落的貴族公主。
她這身異族裝扮很是吸引人,裡面穿着白色的抹胸長裙,外套一件水綠色輕紗,腳上蹬着白色皮靴,像個淘氣的小精靈。
發型别出心裁,耳朵兩側的兩縷頭發編了幾個小辮子輕輕垂下,上面點綴着幾朵淡色絨花。
再看她的臉,小巧可人的鼻子,彎彎的柳葉眉,肌膚瑩白如雪,是一個标準的美人兒。
“父汗曾經告訴過我,中原女人都是嬌弱病秧子,不會騎馬,不會摔跤,走路都要人攙扶着,離了仆人風一吹就倒,沒有我們草原女子有的霸氣強勢,豪氣潇灑。”女子微揚着頭,态度看起來極度傲慢,在她看來,眼前的女子準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無用之人。
聽着她的這番話,白初念不屑一笑,冷然問道:“在您眼中,中原女人都是病秧子?”
女子揚起手中的馬鞭指着她,回頭對一群侍從說道:“她不是病秧子是什麼?軟軟弱弱的,我都懶得多看,這種女人隻能依靠男人,沒了男人哪還能活的下去。”
身後的幾個男人聽着她的話,都仰起頭大笑起來,其中一人說道:“公主,這個女人哪能跟您比,我一隻手都能夠提起她。”
聽着他們的笑聲,看着這些男人猥瑣的眼神,白初念感到自己被人給羞辱了,當即反問道:“你離了男人還能活的了?你們這裡的女人又是多麼的獨立?”
女子一雙眸子迸射出來的戾氣,讓人無法直視,她揚眉大喝道:“我們草原兒女哪會多在乎男人,男人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我自不會指望男人。”
“不在乎男人,聽着很是好笑。”
“誰會在乎一個男人。”
“你是一輩子不嫁人了?”
“那也要看看,那個男人有沒有本事征服得了我。”
“征服?”白初念重複着她的話,感到真的好好笑,“說來說去,你還不是一樣要找一個男人把你給制服,還得指望着男人過日子。”
女子橫眉冷對,驕傲的說道:“能夠征服我的男人還沒有出現。”
白初念冷笑一聲,不想在跟這個女人做無謂之争,準備快速閃人了。
康熙會見蒙古王爺的時間應該結束了,她是禦前宮女,理應在禦前伺候,消失的太久怕是不妥。
當即便順着來路返回,大概走了半柱香的功夫,這名自以為是敗她興緻的女子追了上來。
“你給我站住。”
“你還想說些什麼?”
女子擋在白初念身前,一臉輕狂,頗為懊惱的朝她低吼一聲,“你剛才是不是在笑我?”
白初念的眸底多了絲厭惡,這個女人莫不是腦子壞了,當真可惜了這副姣好的臉蛋。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了?”女子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她揚着下巴,“你一個中原女人敢對我無理,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初念柔柔的目光逐漸變冷,不屑道:“沒興趣知道。”
“我是蒙古王的女兒,名叫托娅,草原上的三公主。”這位叫托娅的女子大聲叫嚣着,宣示着自己尊貴的身份,以此身份來吓到對方,“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怕不怕我?”
白初念眸中清淡無瀾,“公主,時候不早了,我要回皇上身邊伺候。”
“站住!”托娅竟扯開嗓子大喊出了聲,四周寂靜無聲,她這一嗓子顯得十分突兀,如利器劃石般刺耳,“你知道我是誰,敢不給我行禮就要走。”
白初念冷冷問道:“我給你行了禮,你就會讓我走嗎?”
“你這個軟弱無能的中原女人敢跟我頂嘴,我還讓你給欺上了臉,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托娅惱羞成怒地叫道,馬鞭順勢揮了下來,“這裡的女人都得聽我的話,你是外來的也不另外。”
白初念站在原地未動,也未躲避,那一鞭子準确無誤的落在了她的左肩上。
托娅眼底透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揮舞着手中的馬鞭,每一鞭都落在對方身上。
黑色的馬鞭,一道道的抽在白初念的身體上,她細碎的鬓角被汗水浸濕了,額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