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再打下去,把她打傷了,皇上那裡怕也不好交代。”
一道男人嚴厲的聲音忽然破空傳來使得托娅揮馬鞭的胳膊揚在了半空中,她擡眼遙望,将來人細細打量着。
一個身着墨青色錦衣,劍眉下的寒眸深沉無比,給面無表情的俊臉上平添了幾分英氣,他像是天生的王者,傲立在萬人之上。
一個着青色便服,飛揚的長眉微挑,眼底閃爍着和煦風流的光彩。
兩人帶着天神般的威儀和與生俱來的高貴,看着讓人不禁心生膜拜。
“公主的性情我很喜歡,可是你太過于任性了。”十三爺幾步走來,人已站在她的面前,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個高傲跋扈的公主,“這一個奴才你還能把她逮到往死裡打。”
托娅望着他沒有一絲膽怯,直視着眼前英俊的男人,淺淺一笑,“我脾氣不太好,見到不喜歡的人很容易動怒。”
白初念聽着面色從容,全然不像剛剛挨了一頓鞭子,她冷聲道:“公主氣也出了,我便先走一步了。”
托娅眼神一挑,兩旁的奴仆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了自己面前,她厲喝道:“沒有我的命令,你别想這麼走了。”
十三爺斂去了眸光中的異色,白初念這會怎麼成了軟柿子,這麼随人捏,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當真。
他笑着調侃道:“看公主滿頭大汗的,剛才鞭子揮的挺用力的。”
托娅并沒有像以往那般出言還擊,嘴角反而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十三爺真會說笑,你今日不是在禦前伴駕嗎?怎麼有空閑時間出來?”
“皇上跟王爺在一起閑聊,把我們都打發走了,身邊隻留太子爺一人。”
“這麼說,你跟四爺今天一天都很閑?”
十三爺俊朗一笑,“隻要皇上不召見,自然是無事。”
他們二人一句接一句聊着,一會功夫便熟悉了起來,像是好久未見的友人,有着聊不完的話題。
四爺在一旁略顯孤單,他完全被人忽視了存在。
“你們是遠道而來的貴客,我作為大草原的主人,帶你們去看看我們這裡的特色風光。”托娅滿臉歡喜,眼角睨了一眼一直未開口的四爺,“四爺可願一同去?”
她語落,四爺一雙幽幽的眸子靜看着她片刻,才微微點頭。
“四處走走看看總比待在營帳裡發悶的好。”十三爺俊魅的臉上漾開一抹震人心弦的笑容,“那就有勞公主帶路了。”
托娅揮了揮手,身後的奴才會意後,松開了白初念,她不耐道:“今天我暫且擾了你,你趕緊滾開。”
白初念一勾紅唇,笑臉變得有些谄媚,言語的諷刺犀利無比,“我當然不會妨礙公主跟男人進一步發展好事。”
托娅何曾被人這樣嘲笑過,指了她好半天才怒道:“你敢取笑我。”
“公主先前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在乎男人,這麼快就急着往男人身上貼,這要是大晚上的,你還不得邀請男人去你營帳裡坐坐。”
“我說過要找一個可以征服我的男人,那個男人自然是我欽佩的。”
“那公主認為這兩個男人可以把你給征服了?”白初念言詞間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嗤笑,嘲諷之意越來越明顯,“你瞧不上中原女人,怎麼獨獨對中原男人感興趣?”
托娅捂着微紅的臉瞪了她一眼道:“我對誰感興趣,還得讓你知道原因?”
白初念想努力闆着臉,但眼底已盡是笑意,“我告訴你,這兩個男人家裡都有妻妾,而且還是一大堆,那些女人個個都是妖娆百媚,你要是嫁到了中原,豈不是天天跟着一群中原女人搶男人。那時,你該不會還指望中原男人來護着你?”
瞬時,托娅粉面通紅,低低啐道:“你……你胡說什麼,我哪有這麼想過。”
“你舍不得放喜歡的男人走了,還是在想着怎麼盡快獻出自己,用自己寶貴的身子拴住男人的心。”白初念鋒銳如刀的言詞狠狠刮過她漲得通紅的臉頰,她又嘲諷道:“不過,那也得這兩個男人對你有興趣才行,不然,你就是脫光衣服,赤.裸裸的躺在人家的床上也辦不成事兒。”
“你說夠了嗎?”四爺冷厲的寒眸緊盯着她,聲音甚是冰冷,“你對一個姑娘家說出如此污穢話語,你自己不知羞恥,還當别人都跟你一樣?”
白初念聽着笑了起來,這是一個高貴冷傲的男人,受不了這些低俗之語,但是她偏不随他,她笑着諷刺道:“奴婢知道四爺最會心疼女人了,您看着公主被奴婢欺負心裡難受的很,那您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抱着人家安慰安慰才好。”
四爺怒視着她,一雙修長的手負于身後,緊握成拳,關節隐隐泛白。
十三爺惱怒道:“白初念,你就該被人給割了舌頭,要是有那天,我會第一個放挂鞭炮慶賀。”
白初念嗤了一聲,“知道你們兄弟都喜歡美人,舍不得公主生氣,想趕奴婢離開。”
四爺冷幽幽的掃了她一眼,“既然你自己都知道,還不趕緊走。”
白初念沖着他笑道:“别這麼嚴肅,好好說話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