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念雙手握拳,眼中風起雲湧,一個拳頭捶在一個侍衛臉上,這一拳夾雜着她心中瘋狂的恨意。
挨打的侍衛怒火噌的一下燃了起來,滿臉兇狠地瞪着她,“把她給我綁起來。”
聽到門外有打鬥的聲音,蘇培盛晃晃悠悠的出來了,嘴裡嘀咕道:“這是誰不要命了,敢跑到四貝勒府門口大鬧,不把你抓到,我還不配做這個總管了。”再見白初念被一群侍衛給包圍了,一時摸不清楚狀況,急忙大喝道:“都給本公公住手。”
這一聲吼很管用,頓時都停了下來,目光齊齊的看向了他。
白初念怒氣沖沖道:“我今天必須要見到四爺。”
“你找四爺有什麼事,告訴本公公也行。”蘇培盛沒被她的态度氣到,反而好言好語的問道。
白初念蹙眉,已沒了耐性,“這不需要告訴你,你隻要讓四爺出來就行。”
“喲,一些日子不見,你的脾氣漲了不少啊?”蘇培盛收回了笑臉,冷哼一聲,“這給你臉了,你還忘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四爺是你一個奴才想見就能見的?”
“四爺若是知道我來找他,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出來見我。”
“那本公公告訴你,四爺不在,你今天來的不是時候。”
白初念心裡咯噔一下,急問道:“四爺去哪了?”
“好像是出城了,也好像是出遠門了。”蘇培盛眉毛一揚,得意忘形的笑了,“别說四爺不在府裡,就是在府,本公公也不會讓你輕易見到。”
他不知白初念現在是全城通緝的要犯,若是知道一定會先抓了人在四爺跟前立個大功。
白初念瞪着蘇培盛,眼裡充滿了敵意,“我就在這裡等着。”
“你要是等四爺回來,你得離遠點,這貝勒府門口豈是你一個卑賤之人可以待着?”蘇培盛滿眼鄙夷不屑,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奴才。
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白初念可沒有忘記,當即怒諷道:“你一個太監,難道不是一個奴才?”
聽了這話,蘇培盛雙眼冒着怒火,臉上慘白,手指不知不覺地抽動着,龇着牙,嘴角蠕動着。
他心理是男人,身體卻幹不了男人的事,整天出入佳麗如雲的後院,看着那些女人沐浴甚至可以看到她們與主子翻雲覆雨。
行走在那些風姿綽約的女人堆裡,他的心理又承受着多大的痛苦,這輩子最痛恨聽到“太監”兩個字。
“把她給我往死裡打。”他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令下,自己是四貝勒府的總管,四爺不在,這府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歸他管,就是把這個奴才脫了一層皮,也沒人敢說什麼。
侍衛們遵從總管的命令,再次向白初念發起進攻,在他們打的最激烈之時,一輛馬車停靠在府門口。
見到拉錫,蘇培盛即刻換了一張笑臉,快步迎了上去,躬着身子立在旁邊。
四爺下了馬車,看到白初念被侍衛團團圍住,他站在原地看着,眼神冷意十分。
一同下來的十三爺亦大吃一驚,“她犯下了滔天大罪,還敢待在京城,她不知道外面那些官兵是為了抓捕她嗎?”
四爺盯着白初念好一會,才用冷冷的語調問道:“你敢跑到我這裡鬧事,是想讓我親自抓你進宮?”
“你想抓我可以,但你得把我爹先放了。”白初念苦澀一笑,“我願意回宮受死,放走了林貴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隻要皇上派兵全國追捕,我還是無處可逃。”
“既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還自尋死路。”四爺眸色如冰,站在原地靜靜的凝視着她,“你今日來還想無理取鬧?”
“我怎麼無理取鬧了?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會讓我活着嗎?你動不了我,所以你才找我爹下手,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爹給殺了?”說到最後,白初念嘶聲吼叫起來,“如果你殺了他,就算我被皇上抓到了,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會告訴皇上,你想謀算太子爺,如果皇上知道你有這種心思,你就别想着在有未來了。”
四爺雙眸變暗了,忿恨的光芒從他眼中噴射出來,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那眼底深處是絕對的肅殺和冷酷。
“我們沒殺你爹,那種卑鄙的事我們不會做。”十三爺心中驚濤駭浪,即使大熱天的,也讓他瞬時冷汗涔涔。
白初念冷聲笑道:“你們卑鄙龌龊的事做的還少嗎?你們背着皇上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半響後,十三爺鎮定了下來,從容不迫說道:“你有理由懷疑我們,但是你爹真的不是我們殺的,我們沒必要來騙你。你爹不見了,你沒想過其他人?在宮裡你得罪的人還少?”
聞言,白初念耳朵裡轟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她得罪的人是不少,既然不是四爺那肯定是八爺。
八爺因為花子吟是那麼的恨她,他能做出什麼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也許他發起狠來比四爺還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