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然道:“是八爺,我要去找八爺。”
十三爺沉聲道:“就算是八哥做的,你現在去找他,他也不會放人,或許你還沒見到你爹,就直接被他送進宮了。”
白初念冷冷嘲笑道:“你能比八爺好哪裡去,你沒有想着要把我帶到皇上面前邀功請賞?我現在是朝廷重犯,誰抓了我,皇上都會給他記一大功。”
十三爺哼聲道:“你犯了這麼大的事,我自然不會放了你,可也不至于像你說的這樣急着去邀功請賞。”
白初念心一顫,驚問道:“你現在就要抓我進宮?”
十三爺冷笑一聲,“帶你進宮不是不可以。”
“你現在不能抓我。”白初念忍着心中的驚慌,“我要先找到我爹,隻要确定我爹還活着,我會跟你們一起入宮。”
說完不等他們允許就跑到隔壁的八貝勒府,隻是還未走到跟前又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下了。
她氣急了,直接沖着裡面大聲喊道:“八爺,你就是一個無恥小人,你這麼恨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抓我爹算什麼正人君子?”
她在門口大聲嚷嚷,幾個侍衛見她渾身水淋淋的,額前碎發淩亂的粘在臉上,一眼看上去跟一個叫花子似的,上前便推她離開。
“你敢随意辱罵八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女人想死滾遠點。”
其中一個侍衛上前再次狠狠的推了白初念一把,她一個踉跄跌退險些摔倒,卻又頓時站穩步子,駐足原地。
望着身前這個兇神惡煞的侍衛,她毫不客氣出手還了一掌,“先讓八爺滾出來,今天我送上門随他處置。”
這個侍衛被白初念推了好遠,本就怒火四射,在聽她嘴裡說的這些話,立即喝斥道:“你這個瘋女人還敢罵罵咧咧的,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這幾個侍衛不是白初念的對手,還沒正式過招人就全倒了下去。
“八爺躲在裡面是裝縮頭烏龜?我人都來了,你還不敢出來見我,你天生就是一個怕女人的懦夫嗎?”
白初念依舊在門口大吼大叫,嘴裡的話讓十三爺都聽不下去了,他當真為她捏了一把汗,“八哥她敢罵,皇阿瑪的女人她也敢偷,這死罪犯了一樁又一樁,她這一個腦袋怎麼夠砍?”
老遠,八爺便聽到那兩句“縮頭烏龜”“天生怕女人”的話,氣的他毛發都倒豎起來。
什麼時候也未受過這樣的辱罵,就是他的皇阿瑪責罵他時也沒說出這麼傷男人自尊的話。
他怒氣沖沖的帶着一衆兄弟出來,這架勢看起來不把白初念大卸八塊都解不了他的氣。
見到白初念的一刻,兄弟幾個的臉從極度震驚、不可思議、迷惑不解再到茅塞頓開,變化那是相當豐富多彩。
白初念瞪着他們每一個人,怒色道:“八爺終于出來了。”
八爺忍無可忍,咬牙問道:“你來這裡是送死?”
“我來就是送死的,你把我送到皇上那裡去,你就是一個有功之人,皇上高興了,必定會對你重重有賞,這不就是你所盼望的嗎?”白初念握緊拳頭,再次吼道:“隻是,我死之前,必須要見到我爹,你趕緊放了他。”
“你都是個将死之人,見到你爹又能怎麼樣?”八爺沒有打算否認白四海在他的手上,告訴了她又如何,在他的府裡不怕她有本事搶走人。
得知白四海還活着,白初念心裡異常欣喜,“你把我爹怎麼樣了?”
“我沒有對他怎麼樣,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等你死了,他會陪你一起去,這樣你們父女也好有個伴。”八爺雙眼陰凄凄的,閃爍着仇恨的亮光,語氣中有着憤恨和怨毒,這是别人不曾看到的一面。
“你無恥至極,你因為花子吟受罰一事對我懷有怨恨,你大可針對我一人,為什麼要針對一個跟你無冤無仇的老人?”白初念雙眸猩紅,淚水很快從眼裡奪眶而出,她恨聲道:“你看着一副溫文儒雅,斯斯文文的樣子,原來都是你裝出來的,你這麼的惡毒,你的心腸比四爺還要狠,就是一個陰險歹毒之人。”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對我出言不敬。”八爺盯着她,目中隐含一絲惡毒之色,“我告訴你,你是怎麼對子吟的,我就怎麼對白四海,子吟所受到的苦,白四海都得嘗嘗。”
白初念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含淚問道:“你打了他三十闆子?”
八爺沒有回答,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
想到白四海被他打了三十大闆,白初念很想一刀砍死他,“我死之前拉上你,讓一個皇子給我陪葬,那也痛快啊。”
她奪過侍衛的鋼刀,對着八爺的頭砍了下去,然而,在她的刀還未落下,卻被另一人給捉住了手腕,因為吃痛,手中的刀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