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爽。
嘴角壓不住,袁灼剛想開口再調笑兩句。站在沙發後的張涼一聲驚恐的尖叫,拿起合同瘋狂拍打袁灼的腦袋。
啊賤人賤人賤人!居然當着他面對老闆這樣那樣,厚顔無恥恬不知恥不知廉恥!他今天就替天行道!!!!!
“……”
薄薄的紙張抽的臉疼,傷害性不大,降火性特強。涼風扇走了異樣的氛圍,袁灼無語地退出攻擊範圍,皮笑肉不笑,“你怎麼還在?”
不等張涼說話,他重挂起笑臉,對着梁淮波道,“這秘書怎麼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啊?居然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真沒禮貌。”
張涼微笑:禮貌你爹。
梁淮波也被氣笑了,“比不上袁少有禮貌。”
“過獎過獎。”袁灼再次湊上前,還沒靠近就被張涼雙手攔住,警惕地瞪着他。
“啧”了聲,袁灼振振有詞,“剛簽完的合同诶,我現在是你的正牌戀人,和你親近是我的權利。”他又可憐兮兮道,“而且說好的一周三天,今天周五。”
期待的眼睛眨啊眨,張涼臉都綠了。
“妄想!!!”
梁淮波臉色也不好看,他站起身,敷衍地扯了下嘴角,“來日方長,袁少何必心急。”
袁灼特别誠懇,“我急,我要急死了。”
梁淮波一噎,真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
不能讓他繼續得寸進尺,梁淮波微擡下巴,生來的貴氣,和多年高位的氣勢讓他高不可攀,眼角輕輕瞥過一眼,“我還有事要忙。袁少着急的話,我們另約時間。”
眼風掃過時,被蔑視的感覺格外明顯。在這樣的視線下,仿佛自己隻是不值一提的低賤蝼蟻,根本沒有資格和這樣的貴人對話。
興奮地咬緊牙關,袁灼不受控制咧開一個笑。看到面冷心更冷的梁總說完就要走,喉嚨裡不禁滾出笑聲。
“梁總——”袁灼拉長聲音。
梁淮波沒有轉身,背對着袁灼側過頭,神色冷漠。
“怎麼辦呢?您這就要走了,可是我——”袁灼兩手圍住一個圈,嬉笑着圈住心髒,慢慢下滑,“【】了。”
空氣都安靜了。
張涼默默撸起袖子。
梁淮波不動聲色,手指卻掐緊了。
袁灼再接再厲,發揮不要臉的優勢,故意道,“怎麼辦?梁總好像沒有時間,可是我好難受,看來我隻能向我的愛慕者……”
“夠了!”梁淮波低喝了聲。
袁灼閉上嘴。
“張涼,你先回去吧。”
“梁總,可是……”
“回去。”
氣氛和之前截然不同,那種生動的、活潑的氛圍,似乎随着“蘇青”這個名字消失了。
袁灼仰在沙發上,一時間不敢動作,老實地看着梁淮波脫了大衣,甩在他旁邊,然後挽起袖口。
他停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袁灼又感到那種蔑視,他的一切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好半天——
“……怎麼做?”梁淮波冷聲擠出幾個字。
袁灼“噗”地笑出聲,心裡暢快極了。
他彈坐起身,把人拉到身邊,不懷好意道,“沒做過?沒事,哥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