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内還穿成這樣,一定很不舒服吧?”袁灼将人推到床上,拇指摁着衣扣。
緊身的馬甲上下起伏,随着主人呼吸急促越發波動起來。
袁灼解開一顆扣子。
又一顆。
從下到上。
最上面那顆解開時,仿佛解開了什麼束縛,馬甲彈向兩邊,露出裡面的白襯衫。
袁灼手剛沾到衣角——
梁淮波一把按住他的手,面露隐忍,“不需要這樣。”
“需要。”袁灼手不老實,嘴上卻一本正經,“特别需要,不然我不行。”
被他的無恥氣到,梁淮波手指掐進袁灼的肉裡,小麥色的腕部留下五道白痕。
袁灼動也沒動,含笑看梁總出氣,心裡大逆不道覺得對方很是可愛。
“嘶”他做作地痛呼了一聲,“梁總好狠,撓的我好痛。”他開始賣慘,“要梁總給摸摸才能好。”
“你不是已經在摸了?”梁淮波被氣笑了。他的手被反客為主,落入對方掌中。
何況他這才哪到哪,哪裡就狠了。
“所以我已經好了。”袁灼順杆子下來,得寸進尺地整個人壓下來,頭順勢蹭了蹭。暗歎一聲,饞。
梁淮波閉了閉眼,“男人有什麼……你快點。”
貼着梁淮波的胸膛,一股堅實的暖意順着體溫傳過來,袁灼聲音不知不覺懶洋洋的,拖起長音,“快點啊——”
他擡起頭湊到梁總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梁淮波猛地抓住他腦後頭發,不可置信看着他。
袁灼頭往後仰,臉上還帶着笑容,“嘶好疼,梁總輕點兒。”他作出委屈樣,“别這樣嘛,我也沒提過分要求。”
“隻是一點小小、小小的請求。”他兩指捏起一點距離,笑嘻嘻道。
梁淮波深深看了他一眼。
袁灼猜他肯定打算秋後算賬,但誰叫他膽大。
對視片刻,梁淮波緩緩閉上眼,微微揚起下巴,一副默認的态度。
答應了啊。
順了他的心意,袁灼本該高興。然而實際上卻是笑容一滞。
心裡蓦地竄上一股火。
盯了他一會兒,煩躁越演越烈。
“為什麼閉上眼?”袁灼意味不明。
喉結滾動,梁淮波沒出聲。
頓了會兒,“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袁灼聲音暗含誘導。
梁淮波心想,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
“要做快做。”他睜開眼,目光淩厲,“敢說不敢做?”
“誰不敢?”袁灼也氣笑了,恨他不識好人心,更恨他真的敢答應,“你敢答應,我有什麼不敢?”
心裡不知為什麼酸酸的,嘴上跟着變了味兒,“為了個不值一提的男人,什麼都敢往外許,你最好别後悔。”
“不用你操心。”梁淮波聲音一下冰碴兒似的刺人,“明碼标價,各取所需。袁少是明白人,别做多餘的事。”
“多餘?”袁灼扯了下嘴角,“老子才懶得管你。”他咬牙扒拉褲子,“老子隻管自己爽。”
氣憤之下動作太大,不知撞到對方哪裡。
“嘶”
梁淮波悶哼一聲。
袁灼下意識頓住。
“……你沒事吧?”他幹巴巴問,想去看他的神情,但又堵着氣,一時竟僵住沒動作。
該死,他剛碰到哪了?真弄疼了?
隻幾秒的遲疑,袁灼就把賭氣抛到腦後。他想自己又不是要臉的人,這會兒裝什麼。
立刻湊過去看人的表情。
“啪、”梁淮波拍開他,努力背過身。
但袁灼還是看清了,梁總眼睛濕潤臉通紅,耳朵都紅透了。
心情瞬間轉好,直達巅峰,袁灼眨眼忘了剛剛的争執,壞笑着湊過去,“你”
“住嘴!”梁淮波伸手捂他的嘴。
掌心和唇相貼,觸感并不柔嫩,但另有一番柔韌之感,淡淡的木香順着肌膚飄過來,袁灼恍惚了下,想,和他懷裡是一個味道,不知道是什麼香味。
順勢親了一口,惹得梁淮波震驚地縮回手。
袁灼無辜地硬膩過去,要被他可愛死了,“哈哈哈你躲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