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波第一次覺得談判這麼燙嘴,繃着臉也擋不住臉頰的紅意,隻覺自己變成了冰皮月餅:面是冰的,餡是紅的。
扯皮了半天,袁灼憑自己的厚臉皮成功争取到了一周三宿的幸福生活。
兩人一本正經簽了字,合同一式兩份。袁灼昂首挺胸,氣勢都不同了,現在的他正式上崗梁淮波戀人職位,美好的未來近在眼前。
借着這份合同,他理直氣壯要行使自己的合理權利。
趕着張涼離開,手悄悄摸去拉人家手。
身體剛傾斜就被梁總瞪了一眼,袁灼手瞬間縮回,恨恨抱起胳膊,“你還不走?”他遷怒地瞪張涼。
張涼勇敢地昂起頭,“梁總,我送您?”
秘書的眼睛是雪亮的,這袁大少肉眼可見的老sp。梁總千萬不能被他占便宜。雖然、雖然他們已經簽了邪惡的條約,但是還有他,梁總愛情的守護者!他一定會守護老闆的清白!
梁淮波早呆不住了,第一次覺得這間套房這麼悶熱。現在無論去哪裡,他隻想先離袁灼遠一點。
他需要時間和空間做好心理建設。
但他剛要起身,剛還乖巧坐好的袁灼立馬猜出他的想法,猛地撲身壓過來,制止了他的動作。
“想跑?”袁灼挑了挑眉,“别想,我們不該趁熱打鐵?”
眼神暧昧地遊離在梁淮波的側臉,袁灼發現對方長得實在太好。這個視角看去,梁總濃密的睫毛壓住眼瞳,燈光在臉上投下錯落的陰影,顯得鼻梁更挺,肌膚珍珠般的潤澤,唇也紅得恰如其分。
襯衫扣子系到最上一顆,嚴防死守。貼身的馬甲着實過分,死死禁锢着胸膛,——袁灼深切地懷疑馬甲有聚攏效果,否則那個弧度要怎麼解釋?
他可不信梁淮波一個坐辦公室的老闆,能鍛煉得這麼好。
……除非讓他親手檢查。
暢想地太過頭,袁灼的手開始不聽使喚。
!!!
熱意沖上耳廓,袁灼感覺自己要被高溫殺死了,呼吸急促,他直勾勾盯着梁淮波,這人簡直是他的天降克星。
“梁總,我家裡除了爸媽,還有一個弟弟。”袁灼眼神發直地看着梁淮波。
皺眉了,看過來的眼神冷冷的。靠,真他爹的好看,發火也好看。
頂着對方質疑的眼神,袁灼咽了下口水,“我弟弟懂事能幹,我卻全球各地四處浪。好幾次,他們知道我又去搞極限運動,都罵我遲早會死在這事上。”
“你到底要說什麼?”梁淮波被對方看得不爽,身上傳來的熱度也讓他很不适應。但他沒往别處想,推開的手沒推動,他隻好往後仰了仰,語氣有點不耐。
袁灼悶笑了聲,“我想說,我現在确定他們說得不對。我根本不會死在極限運動上。”
他手動了動,不要命地道,“我要死在你身上。”
瞳孔驟縮,梁淮波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本能提起膝蓋頂撞他的腰腹,胳膊擋住胸前。
反應過來後黑了臉,面色不善。
該死,袁灼他怎麼敢?!
就算他們簽了契約,但是……
梁淮波臉是黑的,心是亂的。他怎麼也沒想到,袁灼對他這樣身高一米九、全身肌肉的男人也能下得去手。
喜歡上蘇青之前,他一直沒發現自己的性向。喜歡上蘇青之後,他也一直隻想得到他的心,從沒往那事上想過。沒想到一下遇到袁灼這樣的。
但就算退一萬步講,以他的地位、性格、體型,他也應該是強勢方才對,袁灼竟然敢用“那種意味”看他。還表現得這麼明顯!
不對,梁淮波眼睫顫動得厲害,要是對方表現得不明顯,他根本沒發現他是那個意思。正常男人根本想不到那個地方。
說到底還是袁灼的錯!
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混不吝!
堅硬的膝蓋骨狠狠撞向腰腹,袁灼眼疾手快擡手擋下。擡頭就看到梁淮波緊抿着唇,在用眼神罵他。
啧,怎麼不出聲罵?他保證不爽。
舉起兩根指頭,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