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鳴讓自己不用急,但既然已經辭職,必須馬上搬出去,賴在前老闆家裡,這算怎麼一回事兒。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谷非池火急火燎地聯系了一家網上的房屋租賃公司,對方非常熱情,了解清楚他的需求後,沒一會兒,便推送給他幾條出租房鍊接,點進去一一比對,最終選定下一套,直接交了一年的租金,下午收拾好行李,晚上便搬了進去。
中介恐怕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爽快利落的客戶,在他搬進之前,還送了他免費的全屋大掃除。
夜已深,經曆了一天的鞍馬勞頓,谷非池一身疲憊地躺在出租屋的沙發上。
現在的這個房子租在國家奧林匹克體育中心附近,他向中介打聽過,小區裡面住了挺多體育界人士,說不定自己能碰到什麼機會,雖然還準備去南極星冰雪俱樂部那打探,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還是得雙管齊下,甚至是多管齊下。
第二天一早,谷非池又來到南極星冰雪俱樂部,還是昨天那個前台姑娘,笑着問:“帥哥,昨天應聘成功,今天來上班嗎?”
谷非池不好意思地笑道:“沒有,我是來報名冰壺培訓的。”
“哦,”前台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旋即便笑開了花,拿出一張冰壺運動的傳單,遞給谷非池,“您看,這是我們冰壺運動課程的具體安排。”
“不用看,我直接繳費就行。”谷非池對傳單上面的課程不感興趣,但還是禮貌地接下傳單。
刷卡繳費後,前台告知他待會兒就有冰壺的訓練,他馬上便能直接上冰體驗。
谷非池頓時喜上眉梢,這還是他來自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的上冰呢,迫不及待地換上冰壺鞋,拿起冰壺刷,走進冰場。
冰場被分為兩塊,大的區域是花樣滑冰的場地,小的那塊兒長方形才是冰壺運動的場地。
冰壺賽道前站着一個男人,聽到後面傳來鞋面與冰面的摩擦聲,他轉過身來。
谷非池一看,竟然是昨天206室裡的那個男人,他踩着冰壺鞋從容不迫地滑到男人跟前,笑着說:“又見面了。”
男人沒說話,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的腳,擡頭笃定地問:“你以前學過冰壺?”
“嗯,學過。”谷非池心想,我可是頂級冰壺運動員好吧!
“看你這溜冰的姿勢,還挺娴熟,冰壺鞋左右兩隻鞋底的質地不同,一般人都挺容易摔的。”他笑着說。
谷非池心想我可不是一般人,但總不能說自己是穿書人吧,含糊其辭:“以前在國外的時候,跟着練過一陣子。”
男人點點頭,指着旁邊的擺着的冰壺說:“你要不要上場試試?”
谷非池一口答應:“沒問題。”
他半跪在起蹬器前,右手持冰壺,左手抓着冰壺刷,右腿一蹬,冰壺跟随他向前緩緩滑出,撒開手,觀察冰壺的滑動軌迹,雙手攥緊冰壺刷,快速判斷冰壺的速度及位置,開始掃冰,冰壺停下,正中圓心。
“漂亮!”谷非池聽到男人的大聲喝彩,他扭過身朝着男人喊:“比一比?”
“來呀。”男人拿起冰壺,躍躍欲試。
兩人不甘示弱,比了4局,每局每人投擲5個冰壺,每一局前4個壺不允許擊打,從第5個冰壺開始擊打……
毫無疑問,谷非池不費吹飛之力,赢下了這場友誼賽。
男人累得直喘氣,但眼睛裡透露着極度的興奮:“小夥子,教你冰壺的是誰?簡直太厲害了。”
谷非池想起男人昨天的愛答不理,揚眉吐氣道,“還好還好,”又胡編亂造,“我師父是個外國人,已經去世了。”
男人雙手叉腰,盯着谷非池:“你這水平,我估計能進國家隊。”
谷非池啞笑一聲,試探地問:“我倒是挺想進國家隊,為國效力,怎麼?你有門路?”
“當然,”男人自信的地說,擡手放在谷非池的肩膀上,“我叫張強,以前是國家短道速滑隊的,退役後轉了項目來教冰壺,我們俱樂部可是冰上項目後備人才培養基地,就是為了發掘你們這些好苗子的。”
“張老師,真的嗎?那我要怎麼才能進國家冰壺隊?”谷非池急不可耐地問。
張強把手從他的肩膀上放下來,拉着他邊走邊說:“我帶你去見冰壺國家隊的教練。”
兩人乘車來到國家奧林匹克體育中心,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國家冰壺隊教練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