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至醒來,看到是林吻冬握着他的手,他攥緊了林吻冬的手:“冬冬,我沒事了。”
“冷椴都說了,夏至,你很勇敢。”
“冬冬,如果不是你,我也真的做不到。”
“傻孩子。”
林吻冬每一次叫自己傻孩子,親密地像自己的家人林吻冬是他不同于冷椴的家人,他和他可以共享所有的秘密,分享彼此的生命,所以他才覺得自己無法離開林吻冬。
他和他在相遇的那一天,就已經無法離開彼此。
李夏至:“她死了,我也解脫了。”
“嗯。你做得很好。”
“謝謝你..冬...”李夏至眼睛看到林吻冬肩膀上殘存的蠟油的痕迹,他瞬間明白他和沈故之間發生了什麼。林吻冬臉羞紅了一片,慌亂地遮蓋自己身上的痕迹。
“沒事,這個隻是...是道具而已,不是蠟燭。”
“冬冬,我給你吹吹。”李夏至說:“不疼了哈。”
“不疼。你好好休息,别擔心我了。”
李夏至搖頭:“我還好。我隻是擔心你。”
“我?”“昨天你們?”林吻冬把左手遞到李夏至的手心,無名指那枚戒指漂亮得不像話,“我和沈故正式地以情侶的身份在一起了。”
“恭喜你。”“嗯。”
冷椴:“你老婆剛才沒打我,不應該啊?你教育他了?”
“我才覺得你老婆不對勁,他一個軟柿子能說出那些話?”
難道他們兩個靈魂互換了,他睡了沈故的老婆,沈故白了他一眼,一臉鄙夷:“你是知識分子,怎麼還迷信上了?”
“但夏至的成長速度太超乎我的想象了。”
“冬冬也是。”
冷椴帶李夏至回家,沈故和林吻冬去了附近的早餐店吃飯,林吻冬擡手,看到了林振興的車。
“他來醫院了?”
“誰?”
林吻冬:“我舅舅。”
舅舅這個詞曾經是林吻冬的禁忌,他曾經親口說斷絕了和林家的關系,但現在他着實不忍。
“我先出去看看。”
林吻冬跟了上去,林振興看上去精神抖擻,和同齡的人比他還是頗有英姿,但接連的打擊,和不斷的應酬都讓他的情緒這幾年一直都不是很穩定,但習慣了當大家長的他,卻不願意輕易地示弱于人。
林振興的車鑰匙掉在地上,他彎腰卻感覺腦袋一陣缺氧,林吻冬撿起鑰匙:“鑰匙。”
林振興緩了一會兒才分辨出聲音的來源是林吻冬。他不知道是喜還是怒,林吻冬開口道:“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是來...”林振興感覺有些暈,身體不自主地後傾,他想要扶着車,卻身後一空,沈故扶着他:“林叔叔,您慢點。”
林吻冬扶着他的左臂:“你去檢查什麼?”
“體檢,半年一次,昨天晚上失眠了,今天早上又沒吃飯,才難受的。”
林吻冬:“年齡上來了,就少喝酒,少應酬,你家又不是隻有你自己在拼。”
林振興品出了林吻冬話裡的關心意味:“嗯。不服老不行了。”
“做體檢不放心的話,全身都做一遍。”
“我們林家的孩子身體素質好得很,你不也是嗎?”
林吻冬這才覺得自己堅持了那麼多年的倔強和叛逆到底有什麼意義呢?林振興簡單的一句話就擊潰了他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城牆。
“不敢給你們家蒙羞。”
林振興還是稍稍失落,沈故陪他去體檢,林吻冬跟在身後仔細看着化驗單,他看不懂,隻好去找林振興的私人醫生。
“指标都很正常,少熬夜,少喝酒,規律飲食,多運動,不要做激烈運動,打打太極,經常澆澆花,旅旅遊,放松一點就好。”
林吻冬這才舒了口氣,沈故用暧昧的眼神安慰他。
林振興察覺兩個人暧昧,默不作聲。
“既然你沒什麼事,就遵從醫囑,我和沈故先走了。”
“晚上回家吧,回家吃飯,我們等你。”
林吻冬頓住了腳步,看向車裡的林振興,林振興再看看聲音,欲言又止,“嗯。”
沈故:“林叔叔慢走。”
“冬冬,我在回去的路上在想着你身上的那滴蠟油,那代表着什麼呢?代表你對沈故的承諾嗎?還是代表你願意承受接下來你要走的路必須經曆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