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和冷椴一起回家吧。”
“冬冬,你是要和沈故? ”
“不是,我是要回家,會林家。”
李夏至毫不意外,因為和沈故在一起了,他就不得不去見林家,李夏至也隻回:“如果受了委屈,記得聯系我,别怕。”
“嗯。夏至,你早點休息。”
林吻冬放下手機,對着鏡子要摘下自己的耳釘,沈故卻攔住他:“戴着吧。這麼漂亮為什麼要摘下來。”
“晚上要回家,我覺得我還是要低調一些...”
“冬冬,你最近怎麼怪怪的?”沈故皺眉:“你發生了什麼事?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可你好像不像以前那麼...活潑了。”
“人都是要做長大的,”林吻冬笑:“我馬上二十八了,我也不能一直任性下去。何況,現在我們戀愛了,我不能總是随便發脾氣,不顧及你的感受。”
“可是......”
“好了,”林吻冬摘下自己的耳釘,“我知道我這次回去的目的是和解,所以我還是要拿出和解的态度。”
沈故幻想着林吻冬會變得溫柔懂事,不再任性,學者和家人和解,但現在夢成了真,他反倒覺得驚悚,總覺得林吻冬在盤算着什麼......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林吻冬長大了,他應該慶幸。
林吻冬看着鏡子裡滿耳洞的自己,上一次摘耳洞是為了去見秦霄的父母,是因為他對秦霄和自己的未來恐懼,必須要讨好他們,不能過于紮眼,可是現在他和夢想中的男生在一起了,如願公開關系了,但現在他還是恐懼,恐懼自己和沈故的感情隻是一場冰冷的實驗。
思來想去,他還是把摘下來的耳釘戴了上去,沈故多疑,如果自己出現什麼異樣,他又不知道會怎麼算計。
沈故今天也例外地沒穿死闆的西裝,他一個人站在衣櫥前,不知道該穿什麼。
“你在看什麼。”林吻冬抱着沈故:“挑衣服嗎?”
林吻冬:“交給我,你每天穿西裝,還不到三十就變成老大叔了。”
沈故笑:“那以後就多拜托你了。”
“放心,交給我。”林吻冬:“你買衣服的品味都很好,但是你就是總放着,不舍得穿,衣服不是什麼保值的東西,你不穿就過時了。”
“好~”
駛進闌閣府,先暗到明,路燈映照公路兩側脫落了樹葉的樹,雖然有燈,但卻不影響看到闌閣府上空的星星,林吻冬哈出一口白氣,蒸發的哈氣遁入夜空,隐匿進樹林裡。林吻冬才發現自己曾經躲而不見的景色漂亮得令人悸動,兩大座别墅分别坐落在公路的盡頭,高聳的樓宇富麗堂皇得像是一座宮殿。
這裡,曾經是囚牢,因為承載着他和他母親的悲哀,承載他苦澀而見不得人的暗戀,承載着他無數次想披上翅膀永遠飛離這裡的自由。
車子停在停車場,沈故站在副駕駛窗戶前,輕輕揉林吻冬的臉:“冬冬,到家了。”
家是囚牢,也是他的歸宿。
“好。”
林琳坐在餐桌前,林振興,榮麗和林琳坐在餐桌前,已經七點了,但是林振興絲毫沒有動筷子的準備,林琳說“爸,我去打個電話吧。”
“不用,等吧,他會來的。”
榮麗默然點頭。
“開門吧。”林吻冬拎着給他們買的東西。
沈故開門,保姆:“小林先生,沈先生,你們進來吧。先生太太和小林小姐在等你們。”
“嗯。”
林吻冬一進門,林振興本想起身,但還是礙于面子沒有動,榮麗看出了他的心思,“吻冬,小故,回家還帶什麼東西,我們都是一家人。”
“舅...”林吻冬握緊拳頭:“舅媽。”
“哎。”榮麗早就蓄滿了淚,“好孩子,快坐下。”
林振興看向林吻冬,林吻冬:“舅,舅舅。”
“回來了,以後回家不用拿東西,咱們家沒什麼規矩。”
“您不用客氣,畢竟我們還是一家人。”
林琳:“先吃飯吧。”
林振興看向林吻冬和沈故,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是定制款,做工和層次都不是他的人脈能可以做到的,隻能是沈老爺子給的。看來,他們陰差陽錯地還是走在了一起,并且沈老爺子打算讓他們結婚了......
飯後,林琳要去處理公司的事情,匆匆地離開,林振興幾個人在客廳閑聊。
林吻冬看向憔悴的林吻冬:“最近,還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