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均是不錯,可姜先生的師兄呢?要是我沒記錯,許念和金靈均同是狀元,想來本事應該差不了。”
姜雪松聽出他話裡的試探意味,張嘴道:“殿下定奪即可。”
李書德爽朗地笑了幾聲,沒想到今天還有點意外收獲,現在怎麼看姜雪松怎麼滿意。
伸手給她倒了杯茶,佯裝漫不經心道:“除了本王,應該還有其他人找過先生吧。”
昨天姜雪松遇刺,被秦王救了,而且那李書衍還做得那麼大張旗鼓,很難叫人不懷疑啊。
姜雪松嘴角一勾,如實地回道:“确實還有其他人。”
李書德一雙眼睛不錯眼珠地看着她,拉長聲音道:“哦?”
“在殿下找在下之前裴鳴曾找過我,不過我不願與他同流合污,就沒答應。”
“在就沒有其他人?昨天聽說是秦王救了你?”李書德垂眸盯着茶杯,試探道。
“在下試探過秦王,他說自己隻是碰巧路過,年後就回翼州,不想摻和這些。”
李書德不屑地輕哼一聲:“他在北邊守大門倒是自在,也好,他不蹚這渾水,本王也能輕松些。”
作為大周唯二有兵權的皇子,早年李書德時時刻刻都在盯着李書衍,隻不過觀察了幾年才發現,他這個人似乎有些枯燥。
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邊關有戰亂就率兵打仗,沒戰亂就窩在翼洲,以至于後來李書德都撤走了許多眼線。
姜雪松淡淡地聽他說着,神情不變半分,理了理衣袖開口道:
“時辰也不早了,大理寺那邊還有公務要忙。”
李書德趕緊站起身,客氣道:“先生快請,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往望月樓傳消息。”
姜雪松走到門口轉身道:“最近我盡量不聯系殿下,裴鳴必然會有所警覺,若是被他發現了,對我們都沒什麼好處。”
李書德替他拉開門,道:“先生明智。”
在門口看着人下了樓梯才關門,一轉身,道止的臉近在眼前,吓得他往後仰去。
嘴裡罵罵咧咧道:“混賬!吓我作甚?”
道止嘿嘿一笑,開口道:“殿下,既然咱們都來了,不如吃個肘子再走吧。”
李書德走到書架上拿出個賬本,自顧地坐在桌前翻動,還不忘拉踩道:
“都是謀士,人家姜先生就有正事的多,哪像你成日裡不是吃就是睡。”
“好啊好啊,殿下這是有新人了,瞧不上我這個老和尚上了,行!我走。”道止雙手叉腰,瞪大眼睛不服氣地說道。
李書德側頭看了他一眼,道:“走吧,正好我省下一個肘子。”他濃眉一皺,開口道,“你覺得姜雪松會忠心于本王嗎?”
道止摸摸下巴,啧了半天,才湊到李書德耳邊嘀嘀咕咕地說着,姜雪松不知道原來道止是這麼看自己的,她現在正忙着吃閉門羹。
從望月樓一出來,青鳥立馬就跟了上來,伸手遞上一張紙條,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大人,這就是京城幾家叫得上名号的武行。”
姜雪松接過,看着手裡她整理的信息,武行一共有三個,離望月樓也算不上遠。
上面信息記載得很詳細,連每月需多少銀錢都記上了。不得不說有青鳥跟在身邊,她輕松不少。
隻是這人是李書衍送來的,用着總有些不放心,還是得早點找到自己的護衛,把青鳥送回去。
她把紙條折好放進袖子裡,奔着最近的武行走去。
走了兩炷香的時間便到了全勝武行,還沒進門就看見滿院子赤膊的彪形大漢,個個兇神惡煞,不知道還以為進了哪個土匪窩。
那些大漢身後擺着幾張桌子,桌前坐着一幹瘦男子,手裡折扇一搖,瞥了一眼就趕緊站起來。
眼睛先往青鳥身上瞟,随後客氣地詢問道:“兩位貴人可是要雇些侍衛?”
姜雪松也是第一次雇侍衛,直接指着青鳥問道:“有沒有與她相當的,實力比不上她也行。”
那幹瘦男子立馬說道:“那恐怕沒有,這位姑娘一看就知道武藝不低,您滿京城找恐怕也不好找。”
“況且,我們這一行多是些男子,看家護院還行,要是像這位姑娘一樣貼身保護,您也不方便不是?”
他說得确實在理,既然沒有也不好勉強,再去别家就是。
第二家也是如此,笑呵呵地說自家沒有女侍衛,不過第三家的态度就沒那麼好了。
大白天的大門還緊緊閉着,姜雪松站在門前雙手抱着手臂,隐約感覺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