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弋了解的點了點頭,拿過桌子上的黃紙準備記下來這人接下來要說的信息。
“你叫什名字,今年多大,死因是什麼,家裡有什麼人?”
他手中的筆在紙上停留許久,坐在那裡的人就是不說話,視線看過去那人正一臉愁苦的思索着。許弋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一旦來人出現這樣的表情,那就代表他已經在這世間死去很久,他的記憶在逐漸淡忘。
反而是一直在看戲的玄冥,眼神中充滿了戲谑,因為他想起來許弋第一次接單的樣子,像是一個無助的小綿羊。甚至還一度被吓到鑽在被窩裡不願意開門做生意,他陪了許弋很久後才讓他适應下來。
許弋猛灌了口溫涼的茶後,緩緩說道
“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嗎?或者說你現在還記得很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那人在許弋的提醒下腦海中逐漸出現一些畫面,他不敢停頓趕緊把自己想到的全部都說出來
“我是被人推下水的,雖然我沒有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但我知道他是個男人。”
三炷香燃燒殆盡,那人的身影逐漸模糊,伴随着許弋身邊的那柱香燒盡,那道身影起身準備離開店鋪。許弋快速在黃紙上寫下一個時間
“記住這個時間,過時不候。”
店鋪外面的燈籠再次晃悠兩下,緊接着金金就進來了。因為許弋剛接手店鋪沒多少時間,他晚上隻接一單。就在他整理着東西時,玄冥站起身來到他的身後,一把摟住他的腰身
“事情忙完了,我們可以去睡覺嗎?”
對于這一點,許弋很無語,因為玄冥的腦子裡似乎隻有這一個念頭。主要是玄冥身份特殊,兩人體力上面懸殊很大,很多時候許弋都撐不住了玄冥卻還沒有盡興。
當然,如果玄冥盡興了,恐怕許弋就起不來床了。
“今晚不行,我還要給剛剛那位客人蔔卦,等會還要給前面幾位客人燒點元寶。你要是實在是無聊,就幫我紮點東西吧。”
玄冥被拒絕後也沒有很傷心,當聽到許弋說的話後,眉毛微挑一臉打趣的看着他
“你确定讓我上手?”
許弋猛地想到玄冥的身份,眼神中閃過一絲幽怨。是啊他怎麼忘了這位爺是下面的公務人員,經過他上手的東西,到了下面就是貪污了。算了,還是自己累點吧。
“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看着,或者你可以去下面忙你自己的事情。”
很明顯許弋在下逐客令,但玄冥的臉皮很厚,直接當做沒聽見,然後自顧自的給自己疊起了金元寶。看到這一幕的許弋内心忍不住破罵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奸詐陰險,自己給自己疊元寶,也不怕被查到!】
不過他隻敢罵兩句,因為他總覺得許玄冥能聽到自己的心聲,自己現在在他的面前跟透明人沒什麼區别。
金金看這邊沒有他的事情了,幹脆到後面的院子裡找小貓玩,它本身就是夜晚出行的動物,現在精氣神很充沛。許弋懶得管他們倆,自己拿着一大包早就疊好的金元寶來到院子中間的壇子。
點火開始燒金元寶,每燒一份,他都會念叨兩句。來店鋪的大多數都是迷路的,這裡相當于下面的轉接站。許弋幫他們完成心願,自己能積德的同時還給玄冥減少很多麻煩。
伴随着最後一份金元寶被燒掉,空氣中盤旋着一個圈,那些金元寶的灰燼轉眼間就消失了。玄冥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回了之前的那身打扮。
在黑夜中看起來充滿神秘又危險的氣息,尤其是他的嘴角還帶着邪魅的笑容,許弋還是有些受不了的打了個冷顫。
“你适合去夜店上班,就你這身打扮,估計一晚上就能發财。”
玄冥好不容易從電視上學的氛圍瞬間就被許弋打破,俊美的臉立馬垮下來
“老婆,我要去上班了,你早點回家啊。”
許弋這才注意到時間到十二點了,玄冥也要打卡上班了。想到這一點,許弋的内心稍稍開心點。他緊繃着臉點點頭,忽視玄冥湊過來的側臉。
剛準備錯開身子離開,下一秒直接被玄冥按在身下貼上來,殘存的空氣被掠奪,他的掙紮全部都是無用功。最後玄冥離開的時候,嘴角的笑意直接咧到耳邊,而身後的許弋則是無可奈何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呼吸着。
剩下金金不好意思的捂着眼睛趴在地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