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溫度比白天稍稍好點,許弋在店鋪裡待到淩晨五點,晨光乍現他才恍然驚覺已經到了白天。他活動了兩下僵硬的四肢後,把紮好的東西還有元寶收拾好就準備回家。
金金早就困了,看到許弋起身立馬站起來做好回家的準備。許弋關好門窗,把垃圾都收拾好之後,關上店門。走在回家的路上,小鎮上的商鋪大多都已經開門。
他們彼此跟對方打着招呼,問候早安。許弋牽着金金來到經常去的一家早餐店,兩個大包子是金金的,他自己則是一杯豆漿一個雞蛋。
一旁的金金聽到後,不滿的叫了兩聲,然後站立身姿指着小籠包的方向,許弋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個金金是爸寶狗,玄冥叮囑他的什麼都不會忘記,現在聽到許弋不吃主食,直接就指出來。沒辦法許弋隻能又買一籠小籠包,店老闆還沒有習慣金金這麼聰明的樣子,笑着說“這狗真厲害”。
許弋摸了摸金金的頭頂,然後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他今年二十歲,十八歲的時候就完成了學業,回來不久爺爺就去世了,他被迫接下店鋪生活在這裡。
以前他不知道為什麼爺爺可以待在這裡一輩子,現在他明白那不是責任,而是真的喜歡這座小鎮。小鎮的人不多,分散在各個地方,依山傍水環境很好。
玄冥最喜歡在晚上摟着他坐在陽台的懶人搖椅上看星空,他說這裡有着他從沒看到過的夜空,帶着星星閃爍着。
許弋的爺爺給他在小鎮買了一套兩層樓的房子,帶着一個不算小的院子,許弋隔開一半種了很多蔬菜,基本上實現了自給自足。
到家的時候也才早上六點,周圍的鄰居早就起來準備好一天的忙碌,許弋進屋後先是給金金擦拭好身上的污漬,然後把買來的兩個大包子給他吃。
他自己則是先去洗漱,換了身家居服後他來到餐桌,上面放着他剛剛買的早餐。電視内正在放着早間新聞,他邊聽邊吃着早飯。
新聞結束,外面傳來熟悉的開門聲,他順着聲音看過去,果不其然是玄冥回來了。有時候許弋很羨慕玄冥的工作時間,隻需要上後半夜的班,其餘時間随他調節。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玄冥在下面到底是什麼職務,但看他的裝扮應該不是很小的官吧。他不是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主要是他一問玄冥就打岔。後來他也放棄了,畢竟跟玄冥在一起,除了冬天受點罪之外,别的時間他都很享受。
玄冥進來後先是看了眼許弋的早餐,确認他認真吃早飯後給了他一個獎勵吻後去了書房。這是他每次下班必須要做的事情,許弋從來不幹涉也不過問。
他把垃圾扔進垃圾桶後,準備去睡覺,金金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活躍起來,許弋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他知道金金的本事,一旦有危險的東西靠近,金金立馬就能察覺到。
而正在書房的玄冥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走出書房來到玄關。外面的危險在不斷靠近,他們的站位很清晰。許弋在最裡面,呆坐在位置上目光緊張的看着大門。
金金則是弓着脊背,渾身炸毛,眼神死死的盯着大門的方向,就像是一旦危險闖進來他就要沖上去一樣。站在最前面的玄冥,他身穿一身玄金色長袍,上面閃爍着詭異的花紋。修長的黑發垂在腰間,發尾那裡有一個許弋親手編織的鈴铛。
就在許弋認為危險會不自量力破門而入的時候,門鈴響起,然後就是不斷的敲門聲,很是急促。
金金被這一個操作搞得來了個歪頭殺,玄冥的眼眸微閃,眨眼間變成正常人穿搭後來到門口打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看起來年齡不是很大的女孩子,她身上背着一個黃色的帆布袋,眼神正在惶恐的看着周圍。在看到門被打開後她就想着沖進來,玄冥直接伸手擋住對方的動作。
“你是誰?”
女孩雖然不認識玄冥,可還是被他身上的氣質吓到了。她縮着脖子想要看向屋内,卻直接被瞪了回去。
“我來找許弋,我媽說我被髒東西纏上了,隻有找到他才能解決掉麻煩。”
屋内的許弋在聽到女生的聲音後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他松了口氣,然後拍了拍金金的脊背後走到玄冥身邊。
女孩在看到許弋後眼睛都亮了,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許弋看不得女孩子哭,直接拉着玄冥讓開身子
“進來說吧。”邊說邊給她拿拖鞋,玄冥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一直跟在許弋屁股後面生怕女孩下一秒轉換形态。
關于這一點許弋跟他說了很多次,玄冥很喜歡看無腦電視劇小說,久而久之就從一個高冷的男神變成了一個愛幻想的粘人精。
“哥哥,媽媽說讓我來找你。”
嗯?金金的小腦袋歪的更狠了,甚至還發出了一個拟聲詞。
客廳的落地窗簾被風吹起,一陣風吹進屋内,許弋看到女孩身上的東西,正貪戀的俯視着周圍的一切。注意到許弋看到它之後,那東西反而惡狠狠的龇着牙叫嚣着。
不給許弋反應的機會,玄冥直接打個響指,那東西瞬間變成一團火,空氣中雖然看不到卻能聞到什麼東西被燒焦的味道。女孩有些詫異的看着玄冥,然後視線轉向許弋。
又是一陣風,那東西徹底消失不見,就在許弋剛要松口氣的時候,看到女孩肩膀上又攀附上那個東西。雙方視線相對,許弋從那東西的眼中看到了嘲笑。
玄冥也不再吊兒郎當,地獄之火都沒有辦法對付這個東西,看樣子是個極其兇惡的惡鬼了。
“先坐下,稍等我片刻。”
專屬于許弋的書房内放了很多書籍跟一些尋常人家看不到的東西,他在屋内挑選片刻後走出屋。客廳的沙發上,女孩被金金死死的盯着,反觀玄冥則是挑逗起了那個東西。
“哥哥,我這個情況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