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琢圭臉上揚起一抹笑,狡黠道:“這可是你自願說的。”
她走在前面,往着湯面鋪子的方向,高興道:“今天我們吃牛肉面吧,我請客!”
跟着她,是吃不到大餐的。
吃苦受難,啊不,平平淡淡才是真。
薛璧跟了兩步,又止住了步子,道:“我突然想到,還落了東西,你先過去。”
說罷往回走去。
許琢圭抱着疑惑,先到面鋪點了兩碗面。
她讓老闆給她的面鋪上一層厚厚的芫荽,卻忘了提醒他,另一碗不要芫荽。
看着薛璧的那碗牛肉面上蓋的一片綠,她心虛地拿起筷子,小心地挑出裡面的芫荽。
“你在做什麼?”薛璧不知何時到了,問道。
許琢圭的手抖了抖,聰明地回擊道:“你到哪裡去了?我等了你很久哦。”
她才不會承認,她已經幫他把芫荽挑完了,正打算幫他分擔幾片牛肉。
薛璧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道歉道:“抱歉,方才我是去買這個了。”
他寬大的手掌中,靜靜躺着一對小魚吃荷花的耳夾。
他道:“方才見你看了它許久,我就自作主張,将它買下來了。”
許琢圭有點疑惑:“可我記得,我看到的是一對耳墜。”
薛璧予以肯定:“是一對耳墜,過來的路上,我動手改了改。”
手相當巧,一點都看不出改過的痕迹。
他問:“你要現在戴上嗎?”
許琢圭笑得合不攏嘴,點了點頭:“嗯嗯!”
她伸手要去拿耳墜,薛璧按下了她的手,道:“我來幫你戴上。”
他湊近過來,手碰上她的耳垂,動作極輕柔地替她别上耳夾。
許琢圭瞧着他頭頂那顆與他極不相稱,幼稚至極的小柿子,終于良心發現,把它取了下來,道:“你這般好,我就不捉弄你了。”
這下換薛璧不高興了,他奪過小柿子,質問:“怎麼?你舍不得了?”
“怎麼會?”她道:“我可是再大方沒有的人。
“隻是我覺得,這個好像不适合你,等我以後送你更好的。”
比如紛砺、飾刀,還有佩劍,那種一戴上就威風凜凜的東西。
“這個就很好,”薛璧是鐵了心要它了,還把小柿子别在了衣襟上:“我很喜歡。”
許琢圭捧着臉,看着他别上小柿子,忍不住笑道:“薛哥,你戴這個,會被人笑話的。”
薛璧不解地問:“為何會笑我?”
看樣子不想是裝的,是真的不明白。
許琢圭拿起筷子,顧左右而言他:“沒什麼了,快吃面了,再不吃,面就要坨了!”